画面外的苏婉若长长吐了口气。原来,前世她惨死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管是因为陈陌尘先查出了什么,后来东方害泽又去查了什么,杨月红注定前世今生都没有好下场。画面继续。东方宏泽浑身上下充斥着戾气,从他的眼神看出,他真的很想把杨月红当场给斩了。“杨月雪,朕真的没想到会被你骗这么久。朕若不是看在你还怀着孩子的份上,朕早就让你受金瓜击顶之刑。你自己去冷宫吧,生下孩子后,你就自尽。”
“不!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什么也没有做!皇上,臣妾是你的小仙女呀!你曾对臣妾说过,你只会对臣妾一个好!”
杨月红万万没有想到东方宏泽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跪着爬过去抱着东方宏泽大腿声泪俱下。“你!”
东方宏泽抬脚想踢开她,大概是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只是抬腿并没有踢过去。画面外的苏婉若勾唇,原来她这世安排杨月红在冷宫生产,上世东方宏泽也是这样做的呀!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悔改!是你害了她,你害了我的小仙女!朕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要不是你有孩子,你以为你只是自尽这么便宜吗?”
东方宏泽恨声说着,苏婉若倒是摇摇头。嗯,她觉得东方宏泽还不够狠。“不是的!我才是皇上的小仙女,是我,遇到你的是我呀!皇上,你怎么对这样对我?你说过只对我一个人好的……”杨月红反复拿这事说,就盼着这谎言能让东方宏泽继续相信。“我曾经相信过你。”
东方宏泽咬牙切齿吐出一句。他真的是悔死了!原来他的小仙女就在他身边,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呀!冷落她,任杨月红欺负她,陷害她,最后连死都没有尊严。他,才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可是你相信我的时候,你也不是只对我一个人好!你还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杨月红不知道是受刺激太大傻了,还是她觉得这样说东方宏泽就会放过她,居然还指责起东方宏泽来。东方宏泽怒极反笑,黑眸里泛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他好听的声音里带着莫大嘲讽:“你还有脸说这样的话?好,那朕就告诉你,朕虽然相信你,但是朕的内心不会骗朕,你,不值得朕对你一心一意!”
这话像一座山重重压在杨月红身上,她惊恐看着东方宏泽,实在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倒是看着这一切的苏婉若笑了起来。她笑,不是因为东方宏泽现在要对杨月红怎么样,而是笑杨月红太可悲。原本以为一个谎言可以让她紧紧抓住东方宏泽的心,可假的就是假的,东方宏泽大概是觉得“现实没有记忆美好”,所以不会对杨月红,像对她一样一心一意。“你才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杨月红痛哭出声,让人意外的是她情绪这么激动,居然没有胎动要生。“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了多条重罪?”
东方宏泽不耐烦再看她,头侧向一边冷冷说着。“我没罪!我不过是把属于我的东西抢回来,我有什么罪?”
杨月红大哭不止,手仍是紧紧抱着东方宏泽大腿。东方宏泽终于抬脚,一脚把她踹开:“够了!你若是还想要些体面,就自己去冷宫!别让朕母子不留!”
这一脚踹得挺狠,杨月红被他踹翻在地,痛得直哼哼。但马上,杨月红又扑过来抱着东方宏泽大腿,一直不停的说着“臣妾是冤枉的,皇上答应过会一辈子对臣妾好。”
苏婉若看出不对劲了。就算是一个没有怀孕的正常人,挨了这一脚也不能是这样的反应啊,她怎么没事人一样?东方宏泽自然也看出来了,眸光沉了沉,他突然一脸厌恶把杨月红拽起来,然后猛的扯掉她的外衣。杨月红肚子仍是挺着,但扯掉外衣之后挺着的肚子,说不出的可笑。因为一个大大的枕头绑在她的腹部。“啊!”
杨月红真的没有想到东方宏泽会突然这样,下意识把肚子捂住颤抖着唇看着东方宏泽。东方宏泽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好啊,她真是骗王之王,从始至终她一直都在骗他!可恨他真是大成最傻的笨蛋,让这个蛇蝎女人骗了一次又一次!“好,你真是好得很!”
东方宏泽拽着杨月红的那只手没松开,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正反给杨月红两个嘴巴子。还不解恨,他又补上一脚,这一脚面结结实实踹在杨月红胸口,杨月红像是被遗弃的烂土豆,被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等她反应过来撑起身体,嘴角已经流出血。“贱人!朕本还想着你有了让你体面一点,如今看来是朕错了!来人!”
东方宏泽气怒交加,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给剁成肉泥。进来的不是宫女宦官也不是侍卫,而是东方宏泽的影卫——就是那个常常给苏婉若赶车的那个车夫。“主子。”
“把这个贱人拖下去,砍掉四肢剥去脸皮,丢到冷宫自生自灭!还有,要让她过完年再死!”
东方宏泽冷声吩咐着,影卫马上动手。杨月红只叫喊一声,就被影卫点住穴道拖下去。接着东方宏泽大步离开长春宫,回到承乾宫,接着下了几道圣。废去杨月红皇后之位,数罪并揭赐杨月红全家成年男丁全部斩首,未成年全部流放永世不得回京;女眷全都充为官妓,生生世世为奴;再重封苏婉若为“泽辉皇后”,葬入皇陵牌位入太庙。封陈陌尘为“宁王”,让人速速找他回京;最重要的一道是,后宫从此不立后。苏婉若默默看着这一切,心情份外复杂。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她看着东方宏泽做完这一切,然后竟回到东宫,当初他们大婚的房间,对着空空房间竟流出泪水。“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负你。”
东方宏泽流了一会泪,割下一束头发,轻轻放在他们大婚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