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她已经叫不出来。“我,我没力气了。”
孙素贞缩在墙角,可怜巴巴看着挥着皮鞭的嬷嬷。“这才几天,你就没力气了?行,那先歇着吧。”
那个凶嬷嬷抽了孙素贞一鞭,然后让另一个嬷嬷把孙素贞给拖到床上去。“你们……”孙素贞绝对不相信她们是好心让她休息,这是要怎么折磨她?“脚不错。”
凶嬷嬷按着孙素贞,另一个嬷嬷则把她的脚给扒出来。“啊!”
孙素贞惨叫一声,钻心的疼痛从她的脚背转自全身。挣扎着起来一看,竟是一个嬷嬷拿手炉里的炭,烫在她右脚背上!难道她们想烫死她?好在两个嬷嬷并没有再继续下去,丢下她走了。孙素贞起来抱着脚流泪,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苦啊!到了晚间,烫她脚的嬷嬷拿着一瓶酒进来,另外两人则是斜着嘴笑着跟在后面。“你,你想做什么?”
孙素贞现在只要一看到折磨她的人,心肝就开始颤抖。“给你治伤啊,别动。”
拿着酒的嬷嬷过来,另两人很默契把孙素贞按住。“啊,不要!”
孙素贞被按着,火辣辣的疼痛再次从脚背传至全身。只穿了两件单衣的她,硬是被痛得全身出汗。“鬼叫什么,这是为你好!用酒给你擦擦,好得快!对了,这天冷,伤口可不能惊风。”
拿酒的嬷嬷嘴里说着,已是三下除五二拿了几块厚棉布,把孙素贞受伤的脚给紧紧裹起来。孙素贞不能动,也不敢解开裹脚布,拼命求着情。三个嬷嬷哪里会听她的,警告她不许把裹脚布解开,出去休息了。只是她们一出去孙素贞马上就把脚给解开,她心里清楚得很,有伤口被酒浇过再裹紧,脚会烂!谁知半夜的时候,这几个嬷嬷又来了,见孙素贞把脚给解开,给了她一顿好打好骂,重新把她的脚给裹上。“我警告你,要是再解开,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乖乖听话,还可免皮肉之苦!”
被打怕的孙素贞,只得吞下泪答应“是”。嬷嬷们每隔两三个时辰,就会往孙素贞的脚上浇次酒,后来给孙素贞烧了热炕,让她严实捂在被子里。这样又是几天过去,孙素贞受伤的脚痒得钻心痛得难受,又不能解开抓也抓不了,这种折磨让她日不能食,夜不能睡。且她被关在柴房,时不时会挨打受骂,吃的也不能填饱肚子,这日子真是比在地狱还惨。“可以解了。”
终于孙素贞可以解开裹脚布,她小心翼翼解着,却不防凶嬷嬷过来:“真是磨蹭!”
说话间,已是大力扯下裹脚布。“啊!呜呜!”
孙素贞的脚背伤口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已是化脓烂了,烂的皮肤紧紧粘着裹脚布,突然被人用力扯开,疼痛可想而知。疼痛之余,孙素贞看了眼脚背,天哪,她的脚背已烂得不堪入目!“起来!这些天也你装够了,该做你应该做的事了!”
凶嬷嬷不知何时已拿出皮鞭,狠狠抽在孙素贞身上。“呜。”
孙素贞呜咽着起来,她的脚痛得钻心!穿着单薄破烂的衣服,孙素贞拖着脚洗衣,劈柴,挑水,只消两天就没了人形。而她最痛苦的是,每每定国公府来了客人,她就得换上稍好一点的奴婢衣服,远远的站在门口,看着那些锦衣华服的夫人小姐谈笑风声,吃着美味喝着好茶。她们享受的这些,都应该是她享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