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许锦年倒是没有感到奇怪。 他看着这位老者,目光很平静。 既没有被他们围上来时保护自己的感动,也没有杀死这些傀儡后他们的不知道感激反而恩将仇报的恼怒。 其实在这些人围上来的时候,许锦年就知道了结果。 这些人想要修行者死,更想要青天司的人死。 “庞知府,还不现身?”
许锦年看着人群身后那道肥胖的身影,开口说道。 “许大人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那些年轻人。”
许锦年看着庞台,“他们应该走出这座大山才行。”
“他们不会走出来的。”
“为什么?”
“因为煤矿被御兽宗做了手脚。”
“你是说瘟疫?”
“这些年轻人中,其中有一个人带着瘟疫。”
“所以你把他们带到煤矿那边,让他们深埋在里面?”
庞台点了点头,“许大人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要插手这件事?”
“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我应该管管。”
“动手吧!”
庞台没有再跟许锦年废话,对着那些百姓说道。 看着百姓拿着农具朝着自己走来。 许锦年站在原地。 他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势,想要躲开这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牛二蛋已经被知府的人抓起来,送到了他母亲的身边。 “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了。”
牛二蛋的母亲看着牛二蛋说道。 看着母亲噙着眼泪的眼睛,牛二蛋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低下了头,开始抽泣起来。 这个在徐州煤矿看过修行者打架,在徐州城内的知府中跟主簿争论,在大牢里面过夜都没有哭的孩子,却在自己的家里哭了起来。 “庞台,你不敢杀我。”
许锦年看着庞台说道。 庞台没有理会许锦年的话,他看着那些人朝着许锦年走去,距离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许锦年就会被他们砸死。 “住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位少年骑马而来,他身后是一群骑兵。 “许七年?”
庞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开口问道。 “刺杀青天司的公务人员,庞知府可知罪?”
许七年看着庞台问道。 “我没有杀人,更何况他们还没有动手!”
“那又如何?”
许七年看着庞台,“我说刺杀,就是刺杀!”
说完这句话,许七年将手一挥。 那些骑兵很快的冲进人群,将许锦年带了出来。 “把这些人全部杀掉。”
许七年开口说道。 “他们只是百姓。”
庞台看着许七年,“你杀了他们,也不好交代。”
“他们的死亡跟你有关。”
许七年看着庞台,“我说过,是你们先动手的!”
许七年的这句话说完,那些骑兵已经朝着那些人群冲去。 长枪刺破身体,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住手!”
庞台看着许七年说道。 许七年没有理会他,那些骑兵继续屠杀。 “你蛊惑他们,把这一切都推到青天司的身上时,就应该考虑到了这样做的后果。”
许七年看着庞台,“如果我不赶来,许锦年就会死在徐州。”
看着庞台正要开口,许七年继续说道,“我没有时间跟你争论公道是非,我也不想听你的理由跟苦衷,我只知道你做了这件事,就要承担后果。”
说完这句话,许七年看着庞台,举起来手中的枪支。 “庞大人是自行了断,还是我亲自动手?”
“就在这把枪伤了万剑门的三长老?”
“是的。”
“用它来对付我,是不是大材小用?”
“只要能杀你就行。”
许七年看着庞台说道。 “不需要你动手,我自己来就行。”
说完这句话,庞台的嘴里出现黑色的血液。 “他在嘴里藏了毒药。”
一位士兵走到庞台身边,检查他的身体。 “许七年,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许锦年看着许七年问道。 “不帮!”
“为什么?”
“庞台说的没有错,那座山的人有一个带着瘟疫。”
许七年看着许锦年,“如果他逃出来那座山,对徐州城以外的城池只会是灭顶之灾。”
“你的意思是要他们留在徐州城?”
“这是最合理的方式。”
许七年看着许锦年,“为了几个年轻人,搭上一个城池的百姓,不划算。”
看着许锦年没有说话,许七年继续说道,“御兽宗那边,我们总有一天会去的,只不过我们现在能力不够,不能讨回公道。”
“没有解药吗?”
“没有。”
许七年看着许锦年,“这是损失最小的解决方式。”
“其实还有一种方式。”
许锦年看着许七年说道。 “什么方式?”
“以青天司的名义救助他们。”
许锦年看着许七年,“需要改变他们对青天司的印象。”
“你要留下?”
许锦年点了点头。 “我跟你一起。”
许七年看着许锦年,“毕竟我比你懂一些。”
…… 庞台死后,许七年找到了柳主簿,叫他安排人员把街道清理处理。 处理干净后,许七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城。 “大人,这样做会引起暴乱的。”
“杀了就不会暴乱了。”
许七年看着柳主簿,“如果柳主簿不按照我们的方式做,我们就按照京城那边的方式去处理。”
听到许七年这样说,柳主簿没有再开口反驳。 京城那边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屠城! 这不是御兽宗第一次给大安制造瘟疫,只不过御兽宗这次借助煤矿打算将瘟疫传到京城去。 许锦年是来调查煤矿的事情,而许七年是来处理瘟疫的事情。 在来到徐州之前,周野早过许七年,周野的话很简单,只有一句话,“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那位已经同意许七年的做法,只不过他不想背负这个骂名而已。 “许大人,可是我们的粮食不够。”
“粮食足够,就看那些商户跟富商世家舍不舍得了。”
许七年看着柳主簿,“柳主簿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你的意思是抄家?”
许七年摇了摇头,“不是抄家,是他们为了徐州的百姓,乐意奉献而已。”
说道这里,许七年看着柳主簿,“京城那边的老家伙比较注重声誉,记住,他们都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