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队伍整齐地向着自杞国都城进发,一路上除了受到沿途百姓的袭击和骚扰,便再无其他事情发生,如此这般情况,让毕冲之感到心中恐惧。 进攻一个国家的都城,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防备呢?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心知不妙,但毕冲之又不敢表露出来,以免影响军心士气,无奈之下,他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正当他疲惫心累之时,大军来到乐客城附近。 这乐客城说是说一个城池,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数千人的小城而已,而且连城墙都没有,这样的城,在大宋比比皆是,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乡镇。 这时,突然有探马前来汇报,说大军左翼方向突然出现一支人马,人数大概在五六千人左右。 毕冲之顿时来了精神,他不怕敌人出现,就怕敌人不出现,这种自己在明,敌人在暗的日子,简直是煎熬,毕冲之都受够了。 “传本将令,命全子才领五千兵马前去迎击。”
因为不知道敌方虚实,故而毕冲之只是命令全子才率领五千人马前去试探,再看情况定夺。 谁知全子才带着人马去了没多久,又有探马回报,说大军右翼又出现一只兵马,人数也在五六千人左右。 毕冲之眉头皱了皱,感觉敌人可能有计谋。 “传令,命毕念领五千人马前去迎击。”
没有过多的犹豫,毕冲之便命儿子毕念领五千人马前去试探,而同时,他也下令大军止步,观望事态发展。 与全子才对战的是秋初头领,只见秋初这时高坐在马上,在他身后整齐站列着数千人,这便是他的部众。 细看之下,这秋处的麾下竟然有两千余人是骑兵,骑兵人人张弓搭箭,气势不小。 其余三千人马也悍勇非常,手上不是长刀,就是用木杆子做出来的长矛,锋利无比,甚至看那兵器的刃口,颜色隐隐透着墨绿色的光,仿佛是淬了毒! 且说全子才悍不畏死,带着五千人马便来试探秋初的虚实,到了近处,全子才见秋初严阵以待,方阵长矛如林,其中更是有两千骑兵,全子才惊讶,只感到一阵威压之气向自己扑来。 全子才感慨,自己麾下骑兵也只有数百人而已,其余皆是步兵,一旦交战,己方劣势不小。 于是全子才命人前去请求支援,同时,他也第一时间发起冲锋,以试探对方战力如何。 “传本将令,弓箭手在后掩护,其余人等随本将冲杀。”
传下命令,而后全子才开始为将士们打气。 只听他大声吼道:“将士们,自杞国以下犯上,以小邦侵犯我天朝,杀我边民,杀我使者,罪不容赦,今日一战,誓要雪耻,随本将杀啊。”
最后一声怒吼,全子才一马当先,向着自杞国方阵冲杀而去。 此次跟随大军出征,全子才便没有把自己当活人看,在他眼里,他当时便应该与刘文星一起殉国,现在每多活一天,对他而言都是耻辱。 而这耻辱,只有用灭亡自杞国的荣誉来洗刷。 “杀啊,杀啊。”
身后的四千余宋军将士人人皆是愤慨,跟着全子才冲杀而去,而另外的一千余弓箭手则人人张弓搭箭,抛射着向秋初方阵射箭,掩护袍泽冲锋。 秋初见宋军发起冲击,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容。 “这些宋人倒是不怕死。”
紧接着,宋军的箭雨也飞射过来,秋初人马举着木质盾牌格挡。 “哚哚哚,,,” 宋军箭雨射在盾牌上,发出“哚哚”的沉重声音,很多秋初部众被箭射中,倒在地上惨叫,而这些全然没有看在秋初的眼里,他理也不理。 秋初被护卫用铁质盾牌重重保护,只听他冷冷说道:“放箭,冲锋。”
很快,秋初方阵也是数千支箭向宋军射去,不过这波箭雨并不是去压制宋军的弓箭手,而是直接朝着全子才那数千人射去。 全子才这些人正在急速奔跑,自然很难做到全面防御,很快,宋军这边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许多人被箭射中,刚痛苦的喊叫几声,紧接着便脸色发黑,最后一个闷头摔在地上,没一会便没了呼吸。 “自杞国卑鄙,箭上有毒!”
一个士兵惊讶喊道。 全子才得知自杞国竟然在箭上下毒,顿时恼怒不已,如狮子一般怒吼,对自杞国极度愤慨,同时也对自己部下的前途命运感到惊恐。 然而此时已是出弓之箭,再无回头之路,他只得大声怒吼道:“兄弟们,自杞国卑鄙无耻,竟在箭上淬毒,兄弟们随本将杀敌,为枉死的兄弟报仇。”
秋初这样小人的行为,自然也引起了宋军将士的愤慨,宋军将士被激怒,人人奋勇争先,在全子才的带领下向着秋初方阵冲去。 而这时秋初的骑兵也动了,他们在身后弓箭手的掩护下,向着全子才冲杀而去。 不过好在两边的距离并不远,骑兵不能完全的跑起来,所以优势不能完全发挥,这也是全子才敢于冲锋的原因。 “狗贼拿命来!”
全子才骑着高头大马,第一个和对方交上了手,只见他一把长刀虎虎生威,对敌人左劈右砍,不过几个呼息的工夫,便将三名敌人拦腰斩断,身上顿时也是鲜血淋漓,杀得敌人一时之间不敢靠近,只能绕过他去,去与别人交战。 秋初此时安坐于马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前面正在厮杀的宋军,而全子才的表现自然也是落在了他的眼里。 “没想到宋军之中还有如此悍勇之人。”
发出一声感慨,然后秋初命人取来弓箭,对着全子才瞄准。 “咻”的一声,利箭从秋初的手中射出,呼啸着飞向全子才。 全子才此时正在全力奋战,猛地感觉危险气息向自己扑来,猛然抬头,只见一支箭朝自己射来,顿时眼瞳放大,下意识地用刀去挡。 “锵”的一声,刀与箭碰撞,虽然挡住了一下,但却只是稍稍改变了方向,最后箭还是射中全子才的胸口,全子才跌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