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了,他熟门熟路。第一次去过之后他就给兄弟们全方位地描述过了,包括价钱,惹来无数艳羡目光。不过这都是铁哥们之间的秘密,他们出去吹牛逼行,别让他老婆知道就行!但是现在....!!!丁勇惊怒地看了花昭一眼,还没等他回头,就听到身后的风声,他老婆的九阴白骨抓到了。顿时挠他个满脸开花。“大洋马是不是?钱都给大洋马花了是不是?“我说明明拿去的东西越来越多,拿回来的钱却越来越少!“人家都挣钱就你不挣钱!“我还以为是你笨!原来都是给鸡了!“我挠死你个王八蛋!”
刘娟越挠越有劲。丁勇本来在外面就喝了点酒,动作不利索,没躲开。众人这才想起来拉架。花昭就坐在那里微笑地看着。丁母一转眼看见,气坏了!“都干什么?发什么疯?人家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都是没有证据的事!谁看见了?”
她喊道,也斜了花昭一眼。她什么都不知道,全是瞎猜,怎么就给她儿子定罪了?“你就算不想帮他追回损失,也不能乱给他扣帽子!这帽子是乱扣的吗?”
丁母对花昭道。“是不是乱扣,我让人查一查就知道了。”
花昭喊道:“丁勇,快把详细地址告诉我,省得我冤枉你!或者,把你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丁勇顿时梗着脖子道:“我不记得了!我和他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真的吗?”
花昭问道他身后的一群狐朋狗友。一群人顿时出现了分歧,有些人要说实话,有些人拉着不让。花昭虽好看,但是不给他们饭吃啊!以后还是得跟着丁勇混,向着谁不知道吗?这番作态,还有什么需要问的?花昭朝丁母勾勾嘴角。丁母顿时臊得下不来台。“没用玩意!”
也不知道她在骂谁,骂了一句就喊刘娟:“还杵那干什么?赶紧跟我做饭去!日子不过了?不过了你就继续闹,然后卷铺盖滚回娘家去,明天就让我儿子跟你离婚,还你自由!”
她儿子现在可不愁找对象,她儿子是出过国的人,虽然没攒下什么钱吧,但是真挣过钱!以前她也只当儿子没本事挣的少,原来都嫖了!她现在也很生气。他妈的他就不知道拿回来孝敬她?全特么给野女人花了!还回来跟她哭穷!最后一次上货,把她的棺材板都花了!结果他一分都没带回来,说是被抢了!听这意思是1天1000块?真是天仙价,怪不得剩不下钱!刘娟气得直掉眼泪,但是竟然跟着丁母一起走了。她不想离婚。要是以前,离了也就离了。现在丁勇虽然毛病更多,但是确实能赚钱,只不过没留住钱。而且跟着丁勇,能蹭丁新月的好处,住大房子,吃的好喝的好。离了丁勇,她一个结过婚带着孩子的,找不到什么好男人了。再说,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都一个德行!刘娟哭唧唧的走了。丁勇的朋友们也把丁勇拉到了别的房间劝去了。花昭转头看着了一圈屋里的人,再看她的表情已经带了点畏惧。几句话就让丁勇挨了打,还让人挑不出礼来。而且看花昭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正常人就算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顾虑到亲戚关系,也不会当中说出来让人没脸,让人夫妻打架!坐在门口的老太太又发话了:“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有些人真是....”“放心吧老人家,他们不会离婚的,拆不了。”
花昭道。老太太....“对了,老人家怎么称呼?是丁新月的什么人?”
花昭问道。老太太抬头道:“我是她大妹妹的婆婆,你叫我一声刘姨就行。”
“今天丁叔丁姨谁过生日吗?连您老人家都来了。”
花昭惊讶道。这个刘老太太和丁母是亲家,按理没啥事亲家是不会随便串门的,还亲自上门,逢年过节都不行。除非关系特别好的。但是这个刘老太太长了一张刻薄相,还爱怼人,跟谁关系都不带好的。刘老太太眼皮一耷拉:“没人过生日我就不能来了?要你管那么宽。”
花昭.....她看了一眼坐在刘老太太旁边的年轻女人,长得跟丁新月有些像,不过没有丁新月好看,而且有些胖,穿得也灰突突,就是一身灰色列宁装。都90年了,穿列宁装的人很少了,这是六七十年代才流行的衣服。这就是丁新月的二姐,丁新苹。弯着腰驼着背团在那里,好大一块,像个受气包。花昭就把视线挪开了,欺负这种人没有成就感。她知道老太太的儿子此时正在隔壁跟连襟还有两个不知道哪来的男人推牌九。花昭来了他们都没动弹,甚至不知道。“豹子!豹子!豹子!”
隔壁突然响起吆喝声。“哎呀,不是。”
“哈哈哈哈!给钱给钱!”
“手气真特么臭,不玩了!”
“别啊,再玩几把,没准一会儿就翻身了呢。”
输钱的男人一把揪住赢钱男人的衣领:“我特么裤衩子都输干净了你还不让我走?你是不是出老千了?故意坑我!”
“刘老二,输不起了是不是?”
屋里的刘老太太听见她儿子裤衩子都输没了,就像一股小旋风一样刮到了隔壁。“谁坑我老二?周三强!你连亲戚都坑,你还是不是人?!”
刘老太太喊道。一个年轻的女声立刻响起:“大娘怎么说话呢?明明是你儿子输不起冤枉人,这么多人看着呢,谁出老千了?”
“对对对,没有,我们都看着呢,没人出老千。”
“老二今天手气有些不好。”
“我三姐夫为人向来厚道,而且会打牌,他想赢谁还用出老千?”
丁勇满血复活了,给他三姐夫撑腰去了。花昭听着满院子的吵闹声,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