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禹释庭微热的呼吸,她耳尖一红,随即偏过头去,冷冷道,“这场戏,殿下可还看的高兴?”
她以为禹释庭这话是在讽刺她,即便她原本就一点也不在乎陆渊对自己的关注程度,但不知为何,或许是今生自尊太重,又或许是前生伤的太深,导致她听到这种似乎都有嘲讽的话,内心总是会涌起一股无名火。“戏?什么戏?”
他却是作出一副不解的模样。“看我是如何在丞相府苦苦挣扎,看我又是如何在这些所谓家人的面前巧言如簧,我狼狈的样子看在殿下眼里是不是很可笑?就像一个小丑?”
陆锦烟瞥了他一眼,一双清亮的眸子溢满了嘲讽的笑意。她就不信,禹释庭每次出现在丞相府都是一个意外。他明明,就是故意的吧?故意想要看到自己是如何的丢脸。“我……”他话未说完,就被陆渊的声音打断,“医丞大人,我家女儿怎么样了?”
陆锦烟冷哼一声,在到他距离好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爹,二妹怎么样了?”
陆锦烟问道,陆渊阴着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那白胡子医丞收回了搭脉的手,皱着眉说道,“二小姐这是急火攻心,还伴随着郁结于心的症状,看她面相又未曾好好休息,若是不好好调理,只怕二小姐的身子以后就很难好了啊……”“啪”的一声是陆渊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瑶华怎会没有好好休息?兰馨兰芳,你们是怎么伺候二小姐的?!”
“奴婢有罪!”
兰馨兰芳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跪了下来,求饶道,“是二小姐,二小姐为了给大人您准备贺寿礼物,日夜为您绣了一副白鹤亮翅图,这,这才……”谁听了这么窝心的话会不感动?尤其还是陆渊这么一个把陆瑶华当做手心里的宝的人,他原本就没有太多怪罪陆瑶华的意思,如今一听女儿还日夜兼程的给自己赶制寿礼,他的眼中一直,心里对陆瑶华最后的一丝不满也随之消散了。他的眸中立刻露出心疼的神色,看着虚弱的陆瑶华,说道,“怎么会这样呢,这孩子,她明明身子不好怎的还让人这样担心……”话虽如此,却一点也没有责备的意思,一旁一直在提心吊胆的方姨娘也到了此时才好歹放下一颗心来。辛好她和瑶华还留有一手,提前算计过了,至少在在此刻没有让陆渊的心彻底偏移。想到这里,方姨娘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突然觉得,今天真是太险了。今日……究竟是要输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