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无望。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儿去换一个美丽高贵的女儿,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反正陆锦烟在他心中,早已没有了价值。而陆渊话音刚落,就从门外涌进一堆个个都粗壮的丫鬟婆子,她们看着陆锦烟,眸中都不由自主的露齿厌恶的神色,伸手就想要去拽住陆锦烟的手腕。“离我远一点!”
陆锦烟冷冷的瞥了她们一眼,那眼神,就如同浸泡在寒冰雪水中千年一般的石头,冷冰冰的,没有焦距,甚至没有感情,没有波动。“你们是什么东西,还没有资格来动我这个县主!”
指尖一动,银针寒光凛冽,霎时间就让那群丫鬟婆子退后了几步,她们面面相觑的时候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恐惧。“长姐这是要造反吗?”
陆瑶华当场坐不住了,她就是看不惯陆锦烟仗着那一点小医术就横行霸道,语气略微刻薄道,“爹爹也是为了你好,让长姐不再犯这等愚蠢的错误,长姐此番作派着实令人寒心。”
陆瑶华的一字一句莫不是为了丞相府,莫不是为了陆渊,整个儿就体现出一个丞相府小姐的宽容大度,这让陆渊在心中更加心疼陆瑶华了,连最初在寿宴上对她的那一点不满也在此时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陆锦烟则是冷笑一声,陆瑶华的嘴脸她看的多了,也就不觉得稀奇了。打一个比喻,陆瑶华就像是温室里养出的娇贵花朵,而她就像一株毫无用处只能做陪衬的野草,但就是这株野草,她静静的等着看她今后的悲惨生活。她抬起头,清亮的眸中泪痕未干。“爹,您就如此判了女儿的罪吗?无凭无据,女儿不服!”
“你,你竟然如此不知悔改!”
陆瑶华在心底里恨的牙痒痒,偏偏面上还不得不要作出一副“满心是为了别人好”的表情。可是她死死攥住陆渊的寿宴还是暴露了她此刻心底的暴戾。不知为何,她一看到陆锦烟那张脸的时候就恨,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抓花她的脸,即便那张脸本就姿色平平,没有她半分的丽质天成。这个人,原本是不该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的,若真要有一个,那也该是二房的陆吟蕣,但这个陆锦烟,她倒是头一次如此恨一个人。我就不信我整不死你。陆瑶华在心底嘲讽,她突然放开了陆渊的衣角,伸手揭掉了自己脸上的面纱。“这是证据,长姐可看好了?瑶华是穿了长姐送来的衣裳才导致如此,难道长姐当真敢说与你无半分干系吗?!”
一个人若是对另一个人恨到了极点,那就算是再入何的去装亲密,也总会露出一些马脚来的。正如陆瑶华说到最后,已是掩饰不住的满身戾气。“瑶华,或许是误会也说不定……大小姐这些年确实是受苦了,误入歧途只怕也是有缘由的,她到底是你姐姐,你不能如此无礼。”
因为这些年受苦了,所以回府的时候就想要报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样的默契,看来这对母女当真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由此可见,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而且,方姨娘的话真是浅显易懂,却又胜在语言搭配能力不错,连给人穿小鞋都穿的这么无知无觉。陆锦烟不冷不热的瞥了她一眼,说道,“瞧姨娘说的,让人听见了还真以为是我下的毒谋害二妹,我喜欢二妹都喜欢的不得了,又怎会去下毒害她?证据呢?还请姨娘把证据拿上来,否则,就只怕是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多冤?”
“大小姐你这又是……”方姨娘面露为难,而这时陆渊却已经开口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们,还不拿上来。”
陆渊这话却是铁了心站在陆瑶华那一方的。陆锦烟想想,突然觉得自己活的还是很悲哀的。这个好歹把自己养了七年的爹,他一心把自己也不过是当成他和他的子女攀升的踏脚石。而自己的母亲宁氏对待他,更是好的无话可说,有一句话是这样:这么多年了便是养了一条狗也晓得冲我摇尾巴了,更何况是人!陆渊心之冷硬,可见一斑。而很快,几个丫鬟就端着一件衣服上来了。本是一件让人美的窒息的华服,名满天下的苏绣工艺,大朵的牡丹花开在长裙之上仿佛栩栩如生一般。但在此刻花瓣明显的黯淡了。那衣服上沾满了泥水,灰扑扑的一件摆在那里,就好比那被烧了的柴火灰没有一丝区别。“这是证据?”
陆锦烟瞥了一眼那灰扑扑的一件长裙,她侧头问方姨娘,嘴角且露出一抹不宜察觉的冷笑。“是,想要知道这衣服上到底有没有被人下毒,只需府中医丞一查便能知晓这上面究竟是沾上了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