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一个半人高的雄性蹭到了靠近岸边的一个雪虎兽人,伸手探进兽人的身下,哼哧哼哧半晌后,才一脸涨红的看向了疑惑的族人们。 “这个兽人身下有水兽。”
骷髅族人们一阵大喜,呼啦啦的便用了过去,将雪虎兽人硕大的身体挪开,便见两只足有他们身体大的水兽早已没了气息。 只是那鱼嘴还紧紧的咬在雪虎兽人的皮毛上。 雪虎兽人的皮毛太厚,竟然没有留下一丝伤口。 一个冬季过去,早已经饿到没力气的骷髅兽人们飞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两只水兽从雪虎的剩下拽了出来。 随即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狂喜。 “族长,这几个人怎么办?除了这个雌性,四个都是兽人,就把他们扔在这里么?”
一个雄性走上前戳了戳腾乾那硕大的虎头,却见这货的鼻子上竟然还冒着鼻涕泡。 气泡破裂的声音将雄性吓了一跳,嗖的一声便蹿到了自家族长身后。 看着怂唧唧的自家族人,半兽人族长十分嫌弃的甩开了手臂,皱眉看着几个兽人。 这些人身体上看上去没什么伤口,而且刚刚那个鼻子冒泡的兽人怎么看怎么像是睡着了。 “族长,要不然我们将他们带回部落去,等他们醒来知道是我们部落救了他们,肯定会狩猎很多的猎物给我们作为感谢的。”
半兽人族长闻言,眼神也是一亮,周围的骷髅族人更不必说了,只觉的眼前立刻便出现了一座食物小山,一个个唇角挂着口水,笑的一脸痴呆。 但是下一刻,半兽人族长便从美梦中醒了过来:“你是个废废么?忘记冬季之前森林中还有一个小部落被中等部落几个兽人给抓回去做奴隶了?”
族长的一句话瞬间将雄性们从美梦中惊醒,看向岸边几个兽人的眼神也带上了那么几分惊惧。 “这些兽人战士看上去也只是睡着了,我们还是别管他们了,如果他们突然醒过来发现我们,就死定了。”
半兽人族长看了腾乾几人一眼,眼神一定:“快走,尽快离开这里回去部落。”
众骷髅人们闻言,连忙跟在自家族长身后向森林中掠去。 在几人的身影消失不久,又一个狩猎队伍出现在了这里,为首的也是一个半兽人战士。 但是这支队伍中的人看上去要比之前那个队伍的族人强壮几分。 当然,也只是几分而已,顶多就是骷髅上包了一层皮那种。 看到岸边几只的时候也是眼神一亮,嗖嗖嗖的便跑了过来。 在即将靠近岸边的时候,为首的半兽人面色大变的挥手制止了正准备冲上前去的族人们。 “队长,怎么了?”
半兽人战士用力的耸了耸鼻子:“那些不是野兽,是兽人。”
“嘶!”
身后传来阵阵倒吸气的声音,众人的眼神从刚刚的火热变成了畏惧。 兽人战士啊,那可是比队长还要厉害的存在,他们部落不就是因为拥有着兽人战士才能够令这片森林中的部落畏惧么? “他们怎么一动都不动的?是不是受伤或是死掉了?”
说话的雄性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冬季好不容易过去,他们饿的眼睛都要绿了。 半兽人战士沉默半晌:“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众雄性乖乖点头,看着自家队长小心翼翼的向岸边走去。 半兽人战士来到距离腾乾还有几步远的地方,抬起手中的棍子戳了戳他硕大的身体,除了一声气泡破裂的声音外,并没有其他的动静。 他的胆子也大了几分,再次靠近了几步,这才看到两只兽人战士身体中间竟然还躺着一个雌性和兽人战士。 此时的几人都昏睡着,即使自己刚刚走动没有可以放轻脚步,也没有将他们吵醒。 绕着几人转了几圈,确定他们是真的受伤昏睡了,半兽人战士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向族人们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众人眼神骤亮,一窝蜂的涌了过来:“队长,他们是不是死掉了?”
一个只比半兽人战士低一个头的雄性垂涎的看着腾乾几人的身体,狂吞口水。 半兽人战士抬手狠狠的敲了下他的脑袋:‘没死,而且就算是死掉了,我们也不可以吃掉他们的尸体,否则会被兽神大人惩罚。’ 雄性肉疼的看了眼那几只躺在岸边不动的兽人,不能吃啊,真是太可惜了。 “那队长,既然不能吃的话,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去狩猎吧,天快要黑了,再不狩猎晚上就没有实物吃了。”
半兽人战士皱眉看了岸边的几人一眼:“我们先去狩猎,稍后将他们带回部落去,有了这些兽人战士,狩猎回来的食物一定会多很多。”
雄性看了眼自家队长,他一点也不想这些人回去多分走一些食物,现在部落中只有族长一个兽人战士,每次狩猎回去的食物都要上交一半给族长,如果再多了这几个兽人战士,那他们还有食物吃么? “队长,这些兽人看模样是从对岸来的,能够横渡林河,他们的实力一定很强大,带他们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啊。”
半兽人皱眉,随后想到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破旧的兽皮包,里面放着几株血红色的草药。 一旁的雄性见自家队长取出这种草药,脑袋就是一缩,大气都不敢喘了。 “吃了这个,他们就没有力量反抗族长了。”
说罢,径直走上前去将包裹中的草药全部取出来分别喂进了几人口中。 “走吧,我们先去狩猎,狩猎完再过来将他们带回部落去。”
说罢,指了个瘦弱干瘪的雄性道:“你在这里看守着。”
虽然这里是他们部落的领地,但是现在冬季刚刚过去,总有一些不怕死的小部落会过来偷猎。 干瘪雄性瞬间皱吧了一张脸,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半兽人战士带领着剩下的族人们向森林中跃去。 留下的干瘪兽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都快要哭了,部落中的食物有限,只有参与了狩猎的族人才能够分食物,他今天的食物又没了。 当下看腾乾几人的眼神便带上了几分迁怒,快步走过去,先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下,确定几人的确是昏睡不醒了,便抬脚在几个兽人的身体上踹了几脚。 走到腾乾身边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对方那挺翘的屁屁,在回头看看干瘪的自己,心里更加不平衡了,这下便用上了几分力道,一脚踹了过去。 “卟~~~” 在雄性一脚落下的瞬间,一连串的脆响也瞬间在雄性耳边响起,雄性双腿一抖,看着那正准备站起身的身形硕大的兽人战士,一颗心差点没吓爆了。 嗷的一声怪叫便向着之前族人们离开的方向跑去,那凄惨的嚎叫声还在森林中回响。 放了个响屁的腾乾只觉的肚子舒爽极了,翻了个身再次扯起了呼。 躲藏在暗处的骷髅半兽人战士和他的族人们面色惨白的看着那再一次冒起了鼻涕泡的兽人战士,长长的呼了口气。 “族长,我们还去么?”
半兽人战士也有些犹豫,之前得到了两只水兽后,他们便打算回去部落的,但是走到半路却想起不远处还爬着一只鹰兽,便想要过来碰碰运气,谁知道却看到了刚刚那一幕。 “乌克部落刚刚可是喂了毒草给这几个兽人战士吃,等他们回去肯定也像是那些被乌克部落抓走的兽人和半兽人战士一样,失去力量,变成乌克部落的奴隶。”
一个骷髅族人惋惜道。 半兽人战士闻言,一张骷髅脸瞬间黑了好几个度,他想到了自己的阿父,就是被乌克部落喂了那种毒草抓走的,现在都还在乌克部落做奴隶。 心中的恨意不禁翻涌起来:“族人们,我们过去将这些兽人战士带走,不能将他们留给乌克部落,否则乌克部落就会变的更加强大,我们都会被他们变成奴隶的。”
周围的族人们一听,想到乌克部落的霸道,心中也是一紧。 他们部落的领地已经很小了,如果再被乌克部落霸占去,那就真的没有办法生活了。 当下看向岸边几个兽人战士的眼神满是坚定,一定不能将这些兽人战士留给乌克部落。 “走!”
在半兽人族长的带领下,一群骷髅雄性便冲了上去。 别看他们干瘪瘦弱,但人家抬腿的抬腿,抗头的抗头,还真是硬生生的将三个兽人战士给扛了起来。 半兽人战士走过去,摁住腾乾的爪子在岸边的泥土地上摁了好几个爪印,那模样分明就像是进入了河水中似的。 这才走过去拎起那个雌性和兽人形态的半兽人战士,甩在肩膀上,便招呼族人们离开。 一行人清理干净自己留下的痕迹后,身形极快的冲进了森林中。 一阵嘈杂的声音将伍月从昏睡中叫醒,一阵头晕脑胀后,她终于睁开了眸子。 只是,看着头顶这熟悉的粗糙洞顶,听着身下随着自己动作而发出的刺啦刺啦的干草声。 所以… 她这是再次穿越了? 而且看模样还幸运的再次来到了远古蛮荒年代! 一脸生无可恋的坐起身来,低头瞅了瞅自己这一世的身体,额… 看上去就有些眼熟,这熟悉的衣服和粗糙的手工,是自己的亲手做的没错了。 所以她并没有再次穿越,这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回想着昏睡前发生的事情,一张小脸就瞬间黑漆漆,腾乾那个坑货哪里去了? 还有滕坤、鹰泽和元琅。 转头环顾山洞,却见这并不是很大的山洞中只有自己一人,扶着山洞站起身来,缓缓的向外走去。 伍月苦笑着摇了摇头,药粉的效果还真是持久,身体还是感觉很无力。 洞口的阳光照射进来,让她不由的眯起了眸子,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来到她的身边停下。 “醒过来了?”
熟悉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伍月刚刚还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放下挡住阳光的手臂,高大兽人正背对着阳光看向自己。 伍月点点头,上下打量了元琅一圈,这才道:“你也没事吧,这是哪里?”
元琅伸手扶着她来到山洞空地前的一颗树下做好,这才将他们昏睡后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你是说,我们被那个乌克部落的兽人喂了草药?” 元琅点头:“是的,我醒来后,这个部落的族长便将碰到我们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也许是怕我们误会,还向兽神发誓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伍月皱眉:“我先检查一下。”
元琅点头,他们四人早就起来了,腾乾滕坤和鹰泽带着这个部落的狩猎队出去狩猎了,他则是在这里等着伍月苏醒。 他们还要去寻找图腾柱,没有力量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外行走。 下一刻,对面小雌性的面色瞬间变的难看极了,元琅心下一紧,难道小雌性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伍月就有些方,好家伙,啥草药啊这么牛批,连巫力都能消散? 苦笑着看向元琅:“我的巫力也没有了。”
“等这个部落的族长回来问问他们,这种草药有没有方法解除。”
伍月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随后起身向山洞走去:“我先回山洞去冥想试试能不能凝聚巫力。”
看着伍月走进去,元琅便在山洞口坐了下来,一副守卫者的姿态。 而此时的伍月却是将精神沉入了系统中:“统子,快出来,出大事儿了。”
“来了来了,啥事儿啊,这么着…急…我靠!狗宿主,我只是出去度个假,你怎么把自己搞成废废了?”
伍月有些丧气的坐下来,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将林河边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你说,这能怪我么?”
统子努力的憋住笑,这不怪你,感情还要怪我不成? 但是狗宿主正在失落的时候,即使不安慰也不能落井下石,统子干咳两声压下喉间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