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当给你长个教训了,这世间千方百计想要接近我的女子很多,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想法,你既然作为我的丫鬟,应当做的,就是不要让旁的女子近了我的身。”
苏婉兮抬眼看了叶清酌一眼,连忙低声应了,沉默着退了出去。为了方便照顾叶清酌,苏婉兮住的房间同叶清酌的厢房只隔了一个房间,中间那个房间,是轻墨住的。苏婉兮离开了厢房之后,轻墨才笑着道:“世子爷你明明是故意的,却还来责怪阿娇。若是世子爷不想,那女子怎么可能从世子爷身上取走任何的东西?”
叶清酌抬眼瞥了轻墨一眼,也不否认,只轻哼了一声:“今晚你也不必睡觉了,你先回府一趟……”轻墨脸上还来不及收回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哀嚎了一声:“世子爷,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啊!”
“不然你是希望我将那不知廉耻的东西娶回去当你的主母么?”
叶清酌冷笑着望着轻墨。轻墨连连摆手道:“那还是算了,还是算了,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而后方叹了口气:“我去跟暗卫吩咐一声,让他们保护好世子爷的安全。”
说完又长叹了一声:“唉,可怜我六岁就失了父母,却又遇上了一个只知欺负我的主子哟,当真是可悲可叹可怜啊……”叶清酌挑了挑眉,便瞧见轻墨飞快地冲出了厢房,又将门给关上了。翌日一早,苏婉兮醒来穿戴整齐之后,就朝着叶清酌的厢房走去,天色微亮,刚走到厢房门口,就看见轻墨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来,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青色。一见到苏婉兮,才挥了挥手道:“世子爷已经醒了,去侍候吧,去吧。我困死了,先去眯会儿,世子爷没有喊我就不必来叫我。”
苏婉兮虽然觉着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问,只轻声应了下来,取了盆子打了水进了厢房。叶清酌坐在床边,没有穿鞋,双手撑在床的边缘,漫不经心地抬起眼来看着她。苏婉兮忙将水放下,走到床边跪了下来,取了鞋袜来给叶清酌穿了:“早晨露重微凉,若是奴婢没来,世子爷还是莫要起身了,脚容易受凉。”
叶清酌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鼻音,似是应了苏婉兮。苏婉兮才取了衣裳来,给叶清酌一一穿好了,取过腰带的时候却又愣了愣:“世子爷的玉佩找回来了?”
虽然已经换了衣裳和相配的腰带,只是那腰带上的玉佩却是有些眼熟,雕刻着貔貅的圆形玉佩,她昨日侍候叶清酌穿衣的侍候也见过。昨夜叶清酌说此事他自会处置,让她不必忧心,她尚且以为只是宽慰她的话,却不想一夜之间,这玉佩就回来了。想起方才轻墨一副一夜未睡的模样,只怕就是为了此事。叶清酌懒懒地抬眼瞥了苏婉兮一眼,却没有应声。苏婉兮也没再追问下去,取了腰带来给叶清酌束了。束了发,洁了面,楚王妃那边就派了丫鬟过来传唤了:“世子爷,王妃请您过去用膳。”
叶清酌应了声,带着苏婉兮穿过竹林,往另一边女客的厢房走去。楚王妃见着叶清酌,眉眼俱是笑意,叫人布了碗筷,拉着叶清酌坐了下来。寺中虽然都是一些斋菜,只是却也做得十分精致,绿油油的菜叶让人觉着胃口大开。母子二人用了膳,下人将碗筷收拾了,楚王妃就拉了叶清酌在一旁说话。“待会儿我还要去找戒慎方丈礼佛,我知晓你素来不喜欢这些,你若是没事,就去后山看看桃花,听闻今年的桃花开得极好,等用了午膳,咱们就下山。”
叶清酌漫不经心地应着。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母子二人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望去。楚王妃嘴角一翘,笑着道:“只怕是宣平侯府的夫人来了。”
楚王妃倒也没有猜错,进来的果真是宣平侯府的夫人和小姐们,昨日竹林中遇见的那位五小姐跟在最后,脚似乎果真扭伤了,走路亦是不稳。楚王妃也瞧见了:“静香这是怎么了?”
苏婉兮低着头,心中想着,不过昨日只见了一面,楚王妃就将名字都记全了,做王妃也实在是不易的。那赵静香闻言,面上一下子羞得通红,倒是宣平侯夫人笑眯眯地道:“这孩子被我宠坏了,素来调皮,也不知去哪儿把脚扭了。”
赵静香连忙道:“昨夜回厢房之后,静香带来的猫儿突然窜了出去,我连忙跑去追,结果一不小心就扭到了脚,幸好遇见了世子爷。”
赵静香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不可闻。只是脸上的红晕却愈发明艳了几分,惹得屋中众人都忍不住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