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招深的脑海里只要浮现出姜知锦会对另外一个男人好,为另外一个男人做饭,他就觉得呼吸不顺。
他反应激烈,“不行,她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你给我老实点,你要是敢去毁人家姻缘,看我不打死你。”
苏夫人脸一黑,这个大儿子还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我……”苏招深有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他摇了摇头企图晃出那些姜知锦跟别人在一起的画面。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一个女人而已,他再找就是了。 姜知锦只是长的好看了点,做饭好吃了点,没有什么特殊的,要不了几天,他也能够忘掉。 对,没错,肯定是这样。 姜知锦都那么狠心了,一点机会也不给,他才不去犯那个贱! “听见了没有?”
苏夫人盯着大儿子,眼神凌厉。
“知道了知道了。”苏招深烦躁的敷衍着,他看似把自己安抚好了,实际内心深处依旧藏着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甘。
只不过他暂时将这些不甘压在了心底。 苏夫人见大儿子同意下来才放心了不少,随即又想到去医院照顾程景序的愿愿,她叹了叹气。 罢了,孩子的事情她管不着,也不适合插手。 - - 医院 许愿赶来时已经是傍晚,窗外的太阳渐渐落山,天空被一层晚霞笼罩。 “你怎么来了?”程景序正坐在病床上处理着公务,见许愿得到来有些意外。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带伤工作?你的左手虽然伤的不重,但也需要调养。”许愿几步走过去看着他手托着的床上桌,不知道是该说他准备齐全,还是上进心强。 “没关系,左手上的伤口只是一些皮外伤,不严重。”
程景序下意识将笔放了下来,心里难得生出些慌张的情绪来。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在害怕着什么,但许愿用这样捉摸不透的眼神看他,便让他惊慌不已。 “不严重,也要等他痊愈,不然伤口二次拉伤了,有要养很久,万一感染了呢?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给你翻页,你过目,你让我签字我就签。”
许愿从旁边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小桌子上的文件摆放整齐,她已经站在旁边很久,但程景序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遮掩的意思。 证明要么文件的内容不太重要,要么是他不介意被她看见,所以许愿才会提出这个方法。 “我相信你,但这些文件我可以让下面的人去处理,你不用太操劳,虽然你没有受伤,但这次也受了惊吓。”
程景序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眼眸里透露出笃定的意味。 别说信不信任了,哪怕是她真的会对不起自己,自己也甘之如饴。 “没事,我的胆子还不至于这么小。”
许愿伸手示意他把笔给自己。
程景序在她温柔清甜的嗓音里手上的笔本能的递给了她。 许愿将小桌子转了向,抽出第一份没签字的合同翻开给他看。 “可以签。”程景序扫文件的速度非常快,几下子就看完。
许愿听见这话才将合约拿了回来,干脆利落的在上面签上了“程景序”三个大字,接下来的合同他们都按照这个方法去签字。 原本高高一叠的合同一下子就被两人处理完成。 外面的天色也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程景序:“你回去休息吧,我让人送你。”“不用,我再隔壁订了房,有什么事你可以打我电话。”
许愿在傍晚那会过来就没有想过要回去。
她的准备齐全让程景序微微发愣,她要留下来照顾他吗…… 心里感动的同时也知道病房的睡眠环境肯定是不如家里。 “有护工在,你回去休息睡的比较好。”“太晚了,不安全,就这样。”
许愿随便找了个借口出来搪塞他。
说完,她就往隔壁病房走去,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留在医院大概率帮不上太多的忙,但她想要留下。 程景序对许愿一向没有什么办法,更别说她那么固执。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转身去了隔壁的病房。 程景序下意识垂下眼皮子看着脚对着的那面墙壁,许愿刚刚走的是这个方向,那么她应该就住在一墙之隔的对面。 想到两人离的那么近,他的心里就痒的不可抑制,那些本不该有的心动再次热烈地跳动起来。 在很多个肖想她的瞬间,自己都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 可许愿忽然朝着自己这边走了一步,他的心忽然就无法在控制。 当晚 程景序难得的失眠了,他受伤的是手,所以不影响他的行动。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刻意放慢的脚步朝隔壁病房走去,站在门口透过玻璃门他看见了女人躺在病床上熟睡的脸庞。 程景序不敢进去打扰,他怕自己一开门就会惊醒了她,到时候无从解释。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站在了门口,病房里的女人像是能够察觉到那般,睁开了双眼望向他。 四目相对—— 程景序感觉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他站着一动不动,呆呆的忘了反应。 直到许愿从病床上走下来,缓缓的拉开门,停在他的身前,他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我……” “想不出说什么?没关系,你可以先回到自己的病房去好好思考。”许愿姿态懒散的靠着身后的墙壁,她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子,唇角挂着淡淡地笑意。 “好…好。”
程景序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他下意识的点头。
随即才发现了不对劲,他就是偷看她了,回去想…又有什么用,编出个借口来糊弄她吗? “许愿,我……以后不会再偷看你了,抱歉。”“不用道歉,你不妨大胆一点。”
许愿清澈见底的双眸望向他时,里面好似蕴藏着整个星空,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红唇一张一合,颜色诱人如同果冻那般可口。 程景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喉结微微滚动,他感到口干舌燥。 偷看被抓包不是最可怕的,而是自己的心意在这种情况下无处可避才是最可怕的。 许愿什么都知道,他怎么狡辩都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