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没想到，便宜师傅竟然杀了一个回马枪。 “这些见面礼，还是让为师帮你存着吧。”
张翰的两眼冒金光，他搓着手就要上去拿乾坤袋。 “慢着！”
虽然林楠很不想要这些代表宗门长辈喜爱的见面礼，可既然收下便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不可能你把见面礼转送给别人，就表示没有了这份长辈心意。 再者，张翰所说的帮忙存着。 这种谎话，在小时候林楠就经历过无数次了。 那是每一年最开心的时候，每一位到家的长辈，会亲切的塞给自己压岁钱。 而后，父母就会笑嘻嘻的过来。 “来，爸爸妈妈先帮你把压岁钱存起来。”
这一存，就是永远。 林楠再也看不见这些压岁钱。 如今，张翰想故技重施，那是不可能的。 林楠手中的咫尺戒闪出一道光，将乾坤袋全部收入其中。 “什么？你竟然有咫尺物？”
张翰眼睛都瞪得像铜铃，哆哆嗦嗦的从衣袖里摘出一个项链。 “你师叔伯们都送了你见面礼，我也不能落后。本想着，用这个咫尺项链帮你存的。没想到，你已经有了类似的咫尺物。”
说着，张翰挠挠头。 “为师身上，也没有比这个更珍贵的东西了。唉，在徒弟面前丢脸咯。”
林楠眼睛一酸，饶是他上过十多年的学，也从未遇见对自己如此好的老师。 “我挺喜欢的，正好把这些宝贝分开放。”
林楠拿走张翰手上的咫尺项链，佩戴在自己脖子上。 “不错不错，配上我这种气质。就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张翰闻言，忍不住大笑：“哪有人这样自夸的。对了，那个啥，你现在暂时也用不上晴明飞剑，倒不如先借给为师，如何？”
“不借！”
“小兔崽子，那你把为师的咫尺物还来！”
“不还，你送都送出手了，还有脸要回来？”
二人打闹一阵，张翰才想起要维持住自己作为师尊的严肃形象。 “咳咳，让为师查验一下，你昨日的修行成果。”
说着，张翰一掌放在林楠背后。 还没开始感应，张翰已经想好了安慰林楠的台词。 大家都是从第一次过来的，明白的很。 即便是拥有庞大的经验，可实操的时候，就会发现经验根本没有一点用。 那种感觉，是根本驾驭不住的。 它会不由自主地从身体里跑出来。 额，这个“它”说的是灵力…… 刚开始修炼的初级者，很容易把天地之间汲取而成的灵力，从气海慢慢散回天地之间。 这个时候，做师傅的就要教徒弟，如何控制住灵力。 不然，进得虽然多，可出得也不少。 一进一出，气海之中余不了多少灵力。 那便是白忙活了。 “我艹！”
张翰才感受到林楠体内的灵力，忍不住爆一句粗口。 “你竟然练气一层了！”
张翰还从未听说过，有人刚刚踏上修行之路，就能在一夜之间到达练气一层。 林楠回头，疑惑的看着自己师傅。 “师傅，这练气一层是怎么判定的？”
张翰忍住压抑，给林楠解释。 练气每一层，听起来是个模糊的概念。 可却是有着名准的标注，气海之中容纳一方的灵力，便是一层。 两方，便是二层，以此类推。 这个“方”，就是一个度量单位。 好比，一尺路，一斤米。 是一个固有的标准。 “原来如此。”
林楠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可他将神识沉入气海，却发现自己的星辰大海中，亮了一颗星。 ‘这莫非是巧合？练气一层，便是一颗星？’ 林楠看着气海之中，茫茫数不清的暗星，说不出话。 “师傅，一般情况下。练气是不是最高只能到十层？”
林楠咽着口水，想把自己那个惊人的念头，扼杀于摇篮之间。 “这个倒不一定。一般人气海不像我们师徒那么大，他们可能练气三层四层，就能筑基了。像为师这种汪洋大海的，也就练气九层入筑基。 古往今来，确实有挺多的能人异士，练气练到十三十四层的。不过，练气层数越高，对你将来的修行帮助越大。 就好比，一锅里就那么多饭。别人的喂，只能吃两三口便饱了。而你的胃比别人大，就能吃得比别人多。”
林楠点头，表示明白。 就好比硬盘容量，你一个200G，他一个500G。而自己直接掏出一个100T，能装的东西就是比别人多。 灵力，就是硬盘里装的东西。 以后打起架来，拼得便是灵力。 林楠对自己这个大容量硬盘挺满意，估计最多十三层十四层，就能开始筑基。 掰着指头算，也就十三十四天。 等得起！ 张翰不清楚自己徒弟心里的小九九，开始今天的正题，教授林楠正确的控制灵力。 至于为何一开始不教正确的？ 张翰当年修炼的时候，他师傅便是这样教他的。 一开始不教正确法，是修仙界的老传统了。 “徒儿，你再修炼一个小周天。让为师看看，你其中有没有出了差错。”
林楠闻言，老老实实盘坐在地，开始运转起青云太上感应功法。 “嗯？”
张翰越看越心惊，天地之间的灵气进入林楠体内，根本就不会从别处逃出去。 甚至，它们好像青楼阳台上，招手喊着“大爷快来玩”的歌姬。 带动更多的灵力进入林楠体内。 张翰心道：怪不得，怪不得一夜之间，便能入练气一层境界。他修炼的速度，是一般人的几百倍。 得知这个秘密，张翰并未透露给林楠。 他不像林楠得知此事之后，骄傲自满。 简单来说，就是教场pua。 “不错，没出问题。”
说罢，张翰掉头就走。 才出大门，他便忍不住对天大喊：“和我徒儿一比，老子当年怎么跟个智障一样呢？”
吼完之后，张翰才感觉好多了。 正当他要飞走时，却感受到身旁有一道目光。 张翰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正巧看见门口目瞪口呆的林楠。 林楠手里提着清明飞剑，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师傅，我说我是来给你送剑的，你信不？”
张翰脸色青红变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惊叫到破音，响彻天地。 “滚！”
林楠赶紧返回房间，以防师傅因为太过社死，而把自己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