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闻言,也是轻笑一声。
她觉得风前辈说的太过夸张,就算再好也就是一句诗而已,倒也不用夸上天。 而且对方还说这首诗乃是年轻人所作,她是不太认同,这种水平显然那些文学造诣更高的大儒作出来的几率大。 “呵呵呵,老夫说的都是事实,这句诗老夫是自愧不如,何况谁说只有精研诗词一道的作诗才好?老夫虽然昨夜临时有事未能去那诗会,却也是听闻诗会上出现个了不得的年轻人,其不仅作出的千古绝句,更是在武道上展现出不俗的天赋,甚至就是其创出的稀奇古怪的餐食都被称为绝世珍馐,这种人你说他是专精诗词一道?显然不是,但其就是作出了那些大儒苦苦思索多年都未曾作出的千古绝句。”风先生捋了捋黑白掺半的胡须,感慨道。 他这话一出,林言宸与长孙玥对视一眼,皆是脸色怪异,而阿离与小阿越瞪大了双眼,震惊不已。 虽然这话是出自风前辈之口,可信度极高,但他们眼神中还是透着不可思议和怀疑。 这怎么可能? 按照风前辈所说的,那人先是作出了千古绝句,在武道上还是个天才,修为应该不会很低,而且膳食一道创造出前所未有的绝世佳肴,最主要的是对方还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这一词语的定义很广,小到十几岁的孩子,达到三十岁,都可以被称为年轻人,那就按照三十岁来看,对方能够达到这么多成就,简直就不可思议,这是人能办到的事情?他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分这么多心思? 别的不说,就千古绝句这一项,那些耄耋之年的大儒毕生追求都难以企及的存在,竟然能被一个年轻人作出来,岂可修?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他们还是现在才第一次听说! 先前的诗会,长孙玥命令他们去调查京都里的一些事情,风前辈也是有类似的任务,不过指派对方的不是安阳公主而是魏王。 至于公主独自前往诗会,在京都自然是不可能遇到任何危险,这里高手如云,他们跟不跟随都无所谓。 倒是安阳公主此行也诗有任务的,那就是独自前往诗会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这样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随从就能够避开他人的视线去执行些秘密任务。 也诗因此,几人都不知晓诗会上发生了何等惊天动地之事。 而后他们也没问,长孙玥也没说,这就导致现在两人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当时诗会上见证林言宸作出千古绝句的宾客们。 “风前辈,您说的这消息可靠吗?真有一位年轻人作出了千古绝句?这怎么可能啊?”
小阿越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但刚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老夫既然都已说出口,那自然是找人证实过的事情,你见老夫所说何时子虚乌有过?那作诗之人不仅是位年轻人,年纪也才刚满二十岁,一身白衣,却非儒袍,乃是我大明一位入仕官员,据说模样也很是俊秀,也曾有人怀疑他的诗词是剽窃先人,可到如今都没人拿得出证据,依老夫看,这些人都是不懂何为天才,对待天才,生来就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去看,越是感到震惊不可置信,那便越说明其天赋之卓绝。”
风先生语气中捎带训斥之意,不过语气很是和善,没有什么杀伤力,小阿越也只是羞愧的摸了摸后脑勺,并表示下次一定。 不过风先生这番话更加剧了几人面上的表情,阿离和小阿越是更震惊了,林言宸与长孙玥面色是更怪异了。 前者震惊之处,不言而喻,二十之龄,与阿离差不多大了,其几乎是各方面绝顶的全才了。 反观阿离自小也算是武道天赋很好,可为了专心习武,现在算是半个文盲,其余方面也接近于一窍不通,可即便如此,她修炼至今也只是被他人说是武道天赋不错,没有一个人说出‘天才’二字。 这之间的差距,让阿离震惊之余,还有些自卑、失落、苦闷、羡慕、敬佩、向往,她现在很想见一见那位天才究竟长什么样,是不是与常人有明显的差距? 而且风前辈说那人面相很是俊俏,一身白衣,那该是多么完美的人儿啊!这种人与旁边这个姓林的登徒子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是表里如一的完美天才,另一个是个无耻下流的绣花枕头,呸。 想着想着,阿离就难免将那位天才与旁边这个只有面相的林姓官员对比,于是对林言宸就更加的厌恶,对那名脑补的天才人物就更加的向往。 这个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阿离已经在幻想如果能跟那位天才交流一二该有多好…… 与此截然不同的是,长孙玥扭头看向林言宸,想笑又不想现在笑只能憋着,想说些什么,又想看风先生多说点然后出丑。 不得不说,这位公主殿下的恶趣味有林言宸有点不谋而合。 林言宸现在也是在尽全力憋笑,而且被别人当着自己的面狠狠夸赞,关键别人还不知道夸赞的人就在现场,这既是当面夸,又是背后夸,莫名就有种人后显圣的感觉。 这与人后富贵,人前贵妇是有些相似的,尤其是林言宸看到阿离与阿越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就忍不住的得意。 现在这俩家伙最好多说点,到时候社死的时候,你俩也少不了! “咳咳,你们二人不必质疑,当时本宫就在现场,那位天才与风先生所说是别无二致,就不说诗才方面,其习武时间不长,却是能以初入八品的实力击败大郑今年的武科状元李铁,甚至是差点击杀,而李铁已经是七品中期的高手了,死在李铁手里的七品后期高手都已经不计其数了!”
长孙玥看热闹不嫌事大,接着又添了一把火,让二人更加清晰的认识到林言宸的武道天赋。 “嘶……这般人物,只可惜不能相见,否则我一定要去结交,不,是拜师!”
小阿越目光很是坚毅,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