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勇那厮跑了,追不上了!他真是一只胆小狗!俺还没打够瘾呢!”
狼雨德追得满头大汗回来,气急败坏的跟牛愧几兄弟说道。“算啦,三弟!咱们兄弟先饶他狗命!对了,虎超将军,今日为何独自一人大老远来参加活动?你的护将电威呢?”
牛愧侧脸笑着朝虎超问去。“本将让他在客栈歇着呢,不许那小子来,免得他迷恋这儿的姑娘,上了瘾,无心正事!”
黄月鹰和牛愧等人一听,这虎超明显是自个出来吃独食,还非要说得冠冕堂皇!黄月鹰再次拿起牛角,有丝苦笑和歉意喊道:“对不起,各位英雄豪杰,刚才只是小插曲,咱们比武继续哈!”
“小插曲?”
“月莺姑娘说话好奇怪,俺们不知何意。”
虎超和牛愧等人当即表示听不懂。“哦,小插曲是我老家话,是说驴勇将军临时参加的那段比武,是一场误会,特殊的意外而已!”
“月莺姑娘不仅说话特殊,人也好特别啊!在超之眼里,月莺姑娘长得明媚皓齿,宛若仙女下凡呀!”
虎超瞪大了他的鹰眼,差点眼珠子跳上了他的浓眉,盯着黄月鹰那张绝美的容颜,左手捏了捏胡须,右手试着去摸黄月鹰的玉手,馋馋的样子,好似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馋水能流一地,汇成条小河!他早几天就听说畅仙阁来了位绝世美人,可惜前方战事要紧,一直抽不出身来光顾一下。如今亲眼瞧见她的颜容,心中幻想的偶尔享用,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月莺姑娘绝美啊!你是属于我虎超的!“是啊!是啊!她这身材长相,真是桃花迷愧眼,火凤恋君心啦!要放眼天下,特别一流!”
牛愧的鼠眼老早瞧到了虎超的色心,眯眼贴脸地笑说着,心底却暗自咒骂虎超的咸猪手。其实牛愧的心里更馋月莺,只是他不想轻易地显山露水罢了!他强忍着自己对月莺的冲动,外表一定要作出一副谦谦君子,梁上君子的样子来!想不到这牛愧还蛮有高深的文化,文绉绉即兴掐了句古诗的样子。还有脸把自己比作火凤!可是,不是虎超才是个文武鬼才的吗!要不就是虎超不像牛愧那样显摆实力?黄月鹰想错了,其实牛愧是该藏的定藏掖着,该显的得显摆着,该夸的还是要夸耀起来!“两位将军过誉了,小女子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眼看虎超的色狼大手即将触摸到自己,黄月鹰溜溜地缩了缩,以示抗意,不让触碰就好比对面是条毒蛇一样的害怕。所以她索性调皮地戏弄下这只大色狼!“噢哟!月莺姑娘,这话说得甚好,甚好!有自谦,有实力!依本将看,全国第三屈才了,起码第一!”
牛愧跟着拍着月莺和虎超的马屁,竖起大拇指,笑说道:“虎将军说的极是,月莺是咱牛国第一的美人儿,谁说第二,老子牛愧第一个不服!”
“哥哥说的对!俺也不服!”
黄月鹰瞧着狼雨德快人快语,他知道个球!“既然月莺与几位将军今日有缘相识,不妨去小女子客房中喝杯热茶,暖暖身子,闲聊闲聊!”
既然认识了,黄月鹰就想打听打听,他们有无龙府的最新消息,看能否帮上龙小明,尽管他刚刚伤了自个月莺的心,但两小无猜的情谊摆在那,情丝缠绕在了月莺的心底,一时半会儿斩之不断,挥之不去!“不必了,就在此处聊聊吧,等本将军拿了头名,定能第一个翻月莺姑娘的牌子!”
虎超透露了他的真实意图,可他和好多参赛者一样,不知月莺的真实情况。“你确定能拿头名吗?我也想试试!”
牛愧好似不甘的样子,质疑道。“两位将军误会了,小女子月莺卖艺不卖身,只是因特殊之处不得已委身畅仙阁……”听到虎超和牛愧想翻自己的牌子,黄月鹰有丝尴尬,便将她因父亲欠赌债,被父亲卖给土十娘还债的经历说了一遍。“岂有此理!狗屁父亲!”
“让俺狼雨德杀了这冷血动物!”
想不到义愤填膺的髯义比狼雨德先怒骂起来!“三弟,不可冲动!”
牛愧和虎超一样,听到黄月鹰卖艺不卖身,失望又内心窃喜!但都为她有这样的父亲和遭遇而感到同情。虎超疑问道:“本将听说那龙长富,龙太守二公子龙小明分手之前跟你指腹为婚,怎地你父亲不求未来女婿帮忙呢?非要卖了你呢?”
“虎将军,你这大老远从老家眼州跑来,就有所不知了!他那龙府一周前出大事了,龙太守被罢官,全府上下被禁足,没有驴倔将军令,连只苍蝇都进出不得!就在昨天下午,不知何故,龙长富自缢府中,家产抄没,全府家丁解散,解了禁足令,这不今早二公子龙小明才得机会来畅仙阁嘛!他故意来跟月莺姑娘分手,你不也瞧见啦!”
当牛愧述说着,一阵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月莺整个人都快要晕厥了,天昏地暗,好似眼前所有的颜色只剩黑白,想抬头仰望天空来缓缓神儿,也是一片过一片的乌云散不去!心情跟着也是晴转多云!眼瞧着几只从古牛国南方飞回来的小燕子,飞进了畅仙阁楼里,在不停地寻找最合适的横梁做窝儿!它们的叫声,以前的月莺觉得委婉动听,如今都是不堪入耳,叽叽喳喳!怎么可能!一秒之间,恍如冰山崩塌,沉入海底的万斤重量与巨响把月莺的每一块血肉与神经敲震得稀巴烂!心是那么的哀痛!他是有苦衷的是吗!为什么不直说,怕连累我吗?……跟他分就分呗!你也跟着难过啥呢!不是想要回到现代老家吗!不是还有孙哲吗!他家的死活,管我黄月鹰啥事!……一个早上,双重的打击!我不可能跟他分手,他是有苦衷的!绝不可能!龙小明他家不至于如此吧,也许是牛愧胡说八道吧!这边,虎超也一样有点儿不相信道:“不可能吧?那你牛愧怎么知道的!”
“我们四兄弟今天清晨刚从牛尾郡赶过来的!不信问他们!”
“是的,是的!”
英俊的少年刀紫瞳挺着他那杆鹰嘴长枪,也跟着髯义和狼雨德附和着。所有人都忘记了牛愧身上的咸鱼臭,没听到谈话的依然冲着擂台的比武叫好,听到的都在细听着龙府的悲惨遭遇!可想而知,昨天龙老爷的猝然离世,令龙府上下,都是胆颤心惊,忧虑着以后会像那无依无靠的落叶随风到处飘零!有的家眷和奴仆只能在墙角瑟瑟发抖,有的无奈哭泣!他们有些人想不通!不是被诬陷了吗!为什么不能平反!确实有封书信的罪证,不是让罢官了结了吗!怎会如此!龙伯父为什么要想不开呢!事到如今,龙小明他不愿连累自己,他的心得有多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