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熊罡专心致志的修树屋,涂涂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在这只挑着树叶不干活。 “别挠了,你跟我再出去一趟。”
她一把拉过还在挠尾巴的臭鼬,带上给她做的裙子就出了门。 “你把我拉出来做什么?”
臭鼬采药的时候被刺刺球沾了一尾巴,此刻正挠着自己的尾巴难受不已。 “诶哟,你别挠了,我给你看看。”
涂涂自己手中的衣裙还没给她送上,只得草草给她扒拉了小尾巴。 见那尾巴上不但沾有刺刺球,却见涂涂伸过去的手上还沾染了不少粘液。 “咿——你这什么东西?”
兔狲少女的三角耳都因为这粘液耷拉了下来。 “还不都是你,非得让我出去采药,这些都是在那个树叶子里面蹭的!谁知道你要求的这是什么药黏黏糊糊还难受!”
瞧着鼬柚这渐渐臊红起来的小脸,涂涂终于察觉出来了不对劲。 而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 “在那,在那!”
狈蜜的声音由远到近,随即又尖叫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还不等涂涂跟鼬柚有所反应,那边一群兽人便窜了过来。 为首的虎山一声呼啸过后便站在了涂涂面前,一巴掌就抬了起来:“好你个小偷,被驱逐出部落你很冤枉吗?!竟然还敢回来偷东西!”
涂涂机敏的躲过这一巴掌,往后一跃,蹙着眉:“你们集体中毒了?什么毛病,都把我跟苍冥赶出来了还要追上来补刀??”
“大家都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狐易喘着气从兽人群后走上前来,挡在了虎山同涂涂之间,只是他也许跑的急了,撑着膝盖还讲不出什么话。 “好好说话?她给我们好好说话的机会了吗?再说了,我看补刀的不是我们,分明就是她!”
狈蜜站在虎山身旁,一把将小臭鼬的手给拉住,提了过来。 “你看你,鼬柚,当时叫你跟我们一起走,你不走,现在被人给陷害了吧?”
说着,狈蜜一把将鼬柚的小屁股摆在众人面前,随即只见一只短小的黑白尾巴不断地攒动着,还掉落下来几个刺球以及不少粘液。 众人嫌弃的同时,狈蜜又趁机指着涂涂呵道:“我们原以为你也是一时糊涂,放你跟苍冥离开,没想到现在你又要回来偷东西,又要陷害我们的同伴,你,你不配活着!”
“说清楚,我偷了什么了?我又怎么陷害同伴了?”
涂涂看着义愤填膺的众人跟着狈蜜一起高喊着要她赔命,不由得退了两步。 “你偷了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看看你身上,那些料子,分明就是部落的仓库里前两天丢失的!”
狈蜜见涂涂询问,好似开了悬河口一样激动。 “你自己刚刚没看到吗?鼬柚尾巴上分明就是咱们部落里面为了防止偷盗给抹上的花蜂素!只要碰一下就其痒无比,你还敢说不是你要栽赃鼬柚这偷布料的?!”
狈蜜本身的吼声不大,但却是格外的尖细。 “这料子?”
涂涂看向了自己身上的衣裙,小脑袋瓜总算是恢复了运转。 狈蜜这是要把偷料子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 可天地良心啊,她这不过撑死了就是这树屋自带的后花园里面找的。 部落的仓库可是藏在他们几个长老住的地方,哪里可能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藏一整个部落的东西呢? “狈蜜……” 狐易休息好了,蹙眉看了一眼狈蜜,眼神中略带责备。 “狐易你不要再说了,来之前你就一直替人家求情,小心以后她连你一起报复!”
无视掉狐易的眼神,狈蜜又转向了涂涂。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当然有。”
涂涂看着这一场闹剧到现在,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部落地图在她身上变成衣裙的时候。 万一她一个小兔狲确确实实没有去偷呢?那这一身所谓部落物资里的布料做成的衣服,又原本会是谁的呢? 单单靠说,那肯定是没有人会相信她不是小偷,但要是能拿到这件料子的原主人的证明,那就简单多了。 而狈蜜见涂涂平静的反驳了一句后没了下文,便抱着手走出了人群,昂着下巴看着涂涂高傲道:“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说。”
胜券在握的事情,不论这只兔狲编出什么谎话来,都不可能再翻了身! “我想说的是——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部落的东西,那么我为什么没有事?既然你指责我栽赃给鼬柚,那我又怎么栽赃的?”
顿了顿,涂涂坚定的迎上狈蜜的视线,严肃的神情让狈蜜都忍不住留下了一滴汗水。 “狈蜜,你相信你说的,我相信我自己,既然你能说的那么肯定,那就让我赔命赔的心服口服!”
“哼,你,你还真是不见挖坑不掉泪!”
狈蜜被她这气势微微吓到了,但在反应过来自己被吓到后,她又咬紧了牙。 “你在部落里生活了那么久,能不知道我们的作息吗?就算三个长老再怎么联手看管,肯定也是防不住你,我们在现场都发现了脚印了!还要什么心服口服,你要栽赃鼬柚必然是让她穿上了那料子做的衣裙,你自己则是洗过又洗了的,否则她怎么会有事?!”
狈蜜尖锐的嘶吼还回档在丛林中,一片怪鸟飞起之时,涂涂脸上却浮现了得逞的笑意。 “你笑什么?”
狈蜜心底一晃,面上却是勉强维持着冷静。 “当然是笑你的说辞漏洞百出了。”
涂涂一步步靠近狈蜜,狈蜜一步步后退。 直到退到了还在挠屁屁的小臭鼬身旁,涂涂终于停了下来。 “如果按照你说的,我偷了料子做了衣裳要栽赃给鼬柚,那么那件衣裳呢?总不至于我一间衣裳给了鼬柚又从她身上给扒下来了吧?”
闻言,狈蜜却是陡然一笑,深深吸了一口气,朝身后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