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桌子裂出了几瓣,碎裂一地。
“你干什么?”风雪衣怒目而视,气愤道。
他没有想到纳兰歆竟然这么做,难道她想把院中的黑衣使者都吸引过来吗? 或者说,纳兰歆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 “不干什么,就想给右使大人送份大礼。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好地笑纳。”纳兰歆说完后,挥舞着手中的“寒光”。 “寒光”本就是神兵利器,刀锋一出,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轻轻一舞,结实的木桌,柜子就立马裂出了几瓣,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不是死人,想必院中守着的黑衣使者都听到了吧? 黑衣使者,你们快来,快来啊,把这个大坏蛋抓起来! 纳兰歆正盼着一大堆的黑衣使者闯入屋内,把风雪衣包围起来。 看到时候,风雪衣有什么话说,就算有千百张巧嘴,说也说不清楚。 纳兰歆的目的达到了,她把“寒光”丢回给风雪衣,并大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你!”
风雪衣用手指着纳兰歆,可气得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他拿着“寒光”,快速地飞身出了屋外,用遁地之术,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雪衣走后,许久,婢女以及部分黑衣使者才进屋察看情况。 婢女点燃了屋内的烛火,在烛火的照耀下,屋内一片狼藉。 桌子、椅子、柜子,碎裂一地。 碎裂的木块,随处可见。 其实,早在纳兰歆劈开桌子之时,屋外的暗桩就察觉到不对劲,他们握紧兵刃,准备冲进去。 但暗宁突然出现了,阻止他们。 在风雪衣走后许久,暗宁才让婢女以及黑衣使者进屋的。 面对姗姗来迟的黑衣使者,纳兰歆生气道:“刺客早走了!”
婢女看着坐在床上气呼呼的女子,缓缓地开口道:“墨彤姑娘无碍就行!”
“无碍?幸亏本姑娘命大!不然按你们这速度,可能看到的就是本姑娘的尸体了。你们怎么回事?把本姑娘看得这么牢,却对行刺的刺客视若无睹。你们宗主就是这么交代你们办事情的吗?”
“姑娘受惊了,早些休息!明儿一早,我们就为姑娘添置一些新的家具。”
婢女朝黑衣使者使了个眼色,他们会意,点了点头,都退出了房屋。 婢女重新锁好房门,只留纳兰歆一人。 “喂,你们就这样子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在婢女和黑衣使者的眼中,只要墨彤好好地留在灼湖小院,这就够了,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纳兰歆拾起地上的被子,重新回到床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这该死的风雪衣,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风雪衣在离自己住处不远的地方,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右使,你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这声音,好熟悉! 他…… 怎么会是他? 他的武功竟然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我竟然分辨不出他的气息,察觉不到他的踪迹。 风雪衣一回头,一个戴面具,穿着一身黑袍的男子出现了。 没错,他就是宗主。 风雪衣还是客客气气地向宗主行了礼,道:“宗主。”
“刚才你去了灼湖小院?”
“是。”
风雪衣并不打算隐瞒,他知道宗主神通广大,宗主要知道的事情,没有人能够瞒得住。 “你很诚实!”
宗主笑道。
“雪衣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好,很好,不愧是我无相神宗的右使!”
宗主伸出手来,在风雪衣的左肩上拍了拍,然后手掌一缩,紧紧地握住风雪衣的肩部,一股强大的力量迅速地注入风雪衣的体内。 风雪衣一惊,但他的身体暂时动弹不得,他只能以自己的内功抵挡入侵的力量。 不一会儿,风雪衣的额头冒出了汗珠,他没有想到宗主的内力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 或许,连自己的师父都可能不是宗主的对手。 东泽一斩,入住苍穹山十几年来,和宗主交过无数次的手,但他们都是点到为止,不曾拼尽全力。 他们都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到底谁更高一筹,无人得知。 面对强大的内力入体,风雪衣只有拼命地抵抗,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风雪衣整个人缓慢地下沉,他脚下的泥面慢慢下陷,泥面都快覆盖到他的鞋面了。 风雪衣紧紧握住“寒光”的刀鞘,他的手背之上青筋暴起,十分恐怖。 风雪衣知道现在如果放弃抵抗,宗主不收手的话,轻则重伤,重则命丧当场。 真是骑虎难下! 不管,只有奋力一搏! “啊”! 风雪衣一声大叫,他体内的真气散发开来,形成强大的气场,把宗主震退了几步。 “好,好,好!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代代尽有人才出。右使,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修为,我替东泽先生为你感到高兴。”
宗主拍手称赞道。
面对刚才的试探,风雪衣还心有余悸,他知道宗主留有余地。 他后退了几步,谦虚地道:“多谢宗主夸奖,雪衣不敢。雪衣的这点皮毛,在宗主的面前根本上不了台面。”风雪衣知道刚才宗主所谓的试探,不过是表面上的,实则是“教训”。 宗主在为风雪衣出手伤了纳兰歆,且不顾无相神宗的宗规,私下三番两次闯入灼湖小院,而给风雪衣的“教训”。 “今夜,宗主找雪衣所谓何事?”
风雪衣道。
自从风雪衣跟东泽一斩入住苍穹山以来,宗主不曾单独找过风雪衣。 今夜,这还是第一次。 不管是福是祸,风雪衣知道今晚无论如何,他都是躲不过的。 “墨凝有事要离开无相神宗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要你入住灼湖小院,看住墨彤。”面对宗主吩咐的事情,风雪衣久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宗主一开口,竟然只是要求自己看守纳兰歆。这么简单的事情,换谁都可以做,为何是自己? 不,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