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兄。”
苏语吐了吐舌头道。苏语观察风雪衣提及纳兰歆的时候,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但不是说女人的第三感觉最为准确吗?难道自己感觉错了,误会师兄了?一连半个月过去了,搜捕工作还是毫无进展,参与搜捕工作的黑衣使者都受到了严厉的斥责。纳兰歆在膳食房待着也很是惬意,虽然活儿重又累,但在李婶她们的带动下,她的笑语也变得多了,人也开朗了许多。再加上那些小玩意的帮忙,再多的活自然也不在话下。李婶忙完手上的活,她回住处换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衣裳。今天,李婶要去安隐村,见一个人,见一个她心心念念好久的人。就在李婶刚要出门时,正好碰见回屋的“平儿”,她高兴地道:“平儿,我要出门一趟,明天下午才回来。对了,我已经跟管事请过假了。”
平时李婶的着装很是简单朴素,因为在膳食房干活的原因,穿得再漂亮也没有用,一顿活干下来,还不是弄得一身脏。今天看着李婶难得穿一身漂亮的衣服,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吗?“出门?这时候,李婶你出得了门?黑衣使者不是在搜捕逃犯,而且封锁了各个的出入口。”
纳兰歆疑惑道。“傻瓜,我讲的出门是去安隐村,不是出无相神宗。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才不会去做那个倒霉鬼。即便要出无相神宗,也需要特殊的令牌。你,李婶我啊!自打入无相神宗之日起,就再也没有出过无相神宗,也没有踏出过苍穹山一步。哦!我跟你扯远了,我还赶时间,着急出门,就不跟你多说了,等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李婶笑道。安隐村?安隐村地处苍穹山的第五座山峰,也是最后一座山峰。那儿居住了许多以安度余生为目的的人,男女老少,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有的人甚至还身怀武艺,不显山露水。不过,安隐村的人不会在这白吃白住,他们白天会劳作,种植农作物,女的会在家养蚕织布,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反正每个人是不会闲着的。因为无相神宗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无相神宗不养闲人,每个人靠自己的本领存活。这也是无相神宗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内能够迅速崛起,在武林中占有一大席的地位的原因之一。当然,安隐村内还居住了一群神秘的人,他们姓月,也就是月氏族人。他们隐居于此,利用鲁班之术,制造各式各样的机关,守护着苍穹山。纳兰歆本想问何为安隐村,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如果无相神宗的人连安隐村都不知道,那就证明她就是逃犯了无疑,岂不自己挖坑,自己跳。李婶快步地朝安隐村的方向走去,虽然很久没有去了,但路线,她早已烂熟于心。“李婶,今天你怎么有空来?不是又来找月农大哥的吧?”
刚入安隐村村口,就有熟人问候。李婶一听,两边的脸颊,微微发烫,泛起了红晕,低头害羞:“瞎说,谁来找月农大哥。我就是来看看大家,给大伙带点东西过来。”
说完,李婶拍了拍背后的包袱,那可是装满了东西,貌似有八九斤重。她这一路背来,可不容易。“懂的,懂的。月农大哥就在他那小木屋捣鼓东西呢,快去找他吧。”
李婶笑笑的,没有回应,朝小木屋的方向走去。月农的小木屋并不简陋,十分大且结实,外面布满机关。以前李婶吃过亏,差点命丧于此。现在每次过来,她都学乖了,一到门口,就拉响门口上的铜铃,然后喊道:“月大哥,我来看你了。你能不能接我进去?”
听见铜铃声响,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出来了,他面容有些沧桑,留着些许胡须,但样貌中等。因为常年捣鼓机关,干些木匠活,他的臂膀十分结实,孔武有力。“李妹妹,今天你怎么得空过来?前阶段你不是捎信过来说很忙吗?要等半个多月后再过来?”
“本来是这样,但我们膳食房来了个小姑娘,她心灵手巧,制作出一些小玩意,帮我们节省了很多的力气和工时。”
“哦!”
李婶的话,勾起了月农的兴趣。“月大哥,难道你不欢迎我进去坐坐吗?我继续跟你说说那小姑娘有多能干,连我们的管事也对她另眼相看。”
李婶说着,把带来的包袱塞到了月农的怀里,包袱里装满了牛肉干。那牛肉干,是云顶国产的,是无相神宗内专门派人外出采办的。本来牛肉干是管事赏给“平儿”的,但李婶存有私心,截留了。李婶打算以后加倍对“平儿”好,以弥补这个牛肉干的情谊。李婶倒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但因为月农大哥喜欢喝着小酒,就着牛肉干吃。他的这点爱好,李婶总是要想办法满足的。月农和李婶吃着牛肉干,喝着梨花酿,聊着天。月农从李婶的口中得知“平儿”制作的小玩意,虽然李婶口中的描述不是那么的明确,但内行之人,知点皮毛就瞧出门道了。月农面露难色:这“平儿”到底是谁?竟然会月氏族人的鲁班之术,她还懂得用血滴子的原理制作器皿。多少年来,月氏族人的鲁班之术不曾外传。要是外人了解,那苍穹山的机关将会形同虚设,苍穹山将会危矣!李婶在安隐村留宿了一夜,月农在小木屋的旁边建了一间草房。平常如果李婶留宿安隐村,她便会在草房居住。至于李婶与月农的关系,他们都不肯进一步地发展,反正多年来,这样相处也挺好,外人怎么劝都没有用。第二天晌午,李婶离开安隐村,回到膳食房。在李婶走之后,月农写了一张纸条,装进一个细细的竹筒,用蜡密封,盖上专门的印迹,派专人把消息送出去。“一定要查清此人的身份,否则后患无穷!”
月农握紧拳头,面露凶狠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