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只是擦到边,几人微微松了口气,又听需要救心丸,纷纷看向杨大山。 杨大树连忙摆手,“没,没有了。救心丸就这些,不过,止血丸,消炎药,退热药之类的还有一些,我放在军营行李里了。”
“回去了,都拿过来吧。”
散金不客气得要求,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漆夫人的大名他早有耳闻,他们还有生意往来呢。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对她的事迹却是如数家珍了。最主要,主子在意,主子在意的人,就值得他们上心。 如今,不管是他献了药,还是他和漆夫人的关系,都值得给他特殊照顾了。 “谢,谢谢。”
杨大山有些羞愧地笑了下,摸着脑袋低下了头。 他献药确实是存了小心思的,进了军营才知道,他们这些新兵,上战场就是送人头的命,没点后台,处处举步维艰。原本的一腔热血在现实面前,消散无踪。他想活着,活着回家见小花。 “一会儿拔箭,肯定会喷血,我需要两个人配合,我们一人拔箭,两人一前一后撒药。”
漆川柏又给冥夜把了把脉,感觉他心跳明显加强了些许。 “可以,我来拔箭。”
裴昇自告奋勇接下了拔箭的活。 “好。”
漆川柏自然没有异议。 “那我给他上药。”
飘香拿起止血粉转到冥夜身后。 “好,那我们开始拔箭吧。”
漆川柏也拿好止血粉,看向裴昇。 裴昇屏住呼吸,出手快准稳,瞬间热血喷涌而出。 漆川柏和飘香快速上药,动作麻利。 看着很快就止住血的伤口,漆川柏眼睛发亮,再次感叹,“这药也太好使了吧,回营就写信给小柒要方子。”
其他人见了也觉得不可思议。没见过漆柒的飘香和散金也都听说了漆夫人医术很好,这次从这药倒是直观感受了一把。 裴裴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小骄傲,他看上的女人,不知还有多少惊喜等着他,不急,余生很长,他可以慢慢看。 漆川柏把伤口包扎好,边吩咐注意事项,“最好是不要动他,但显然不可能,那就尽量少些颠簸。回营还得守着,不能发高热。这里倒是有退热药,就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希望和止血粉一样好使。”
说到这里,漆川柏还挺期待的,期待这人发个,呃,低热吧,让他试试药效。 当然,这个想法只能放在心里,他怕说出来会被打死。 “飘香,你抱他回去。”
裴昇看了看天色吩咐着,“小六,你今天辛苦一下,和飘香一起守夜吧。”
“啊?哦,好的。”
漆川柏有些摸不着头脑,慎王怎么称他小六,他们很熟吗?是不是不记得他名字了啊,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他姓漆,可以叫他漆郎中的。 “回营。”
裴昇一声令下,众人立即行动了起来。 漆川柏抿了抿唇,彻底咽下了刚刚想说的话。算了,人家大人物,不记得他的名字正常,小六就小六吧。 飘香抱起冥夜,稳稳当当地走了,漆川柏收起药瓶子跟上。 大部队不紧不慢朝着大裴军营的方向前进。 “主子,听小六的意思,救心丸怕是不够,要不要写封信给漆夫人,请她再准备一些?”
离风走在裴昇身边,建议着。 裴昇脚步从容不迫,背在身后的手却不自觉摩挲起来,思考着可行性。 良久,正当离风以为主子不会回他时,却听到裴昇道,“可以写一封,顺便把人也送过去。”
“啊?”
离风傻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漆柒坐在书桌前数星星,数着数着,睡着了,脑袋磕在书桌上,吓了一跳,顿时又清醒了些。 漆柒揉了揉磕疼的额头,有些后怕,刚刚要是直接摔地上那才惨,果断下了椅子,关上窗户,爬回床上睡觉去。 睡不着就开始数绵羊,刚刚就是数星星数睡着的。 大年初一,清晨天才蒙蒙亮,村里就传来了鞭炮声。 这是春节习俗,先放爆竹,开门大吉,叫做“开门炮仗”。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称为“满堂红”。之后,就是春节里的一项重要活动,到长辈,新朋好友家和邻里祝贺新春,拜年。 漆柒也在爆竹声中醒来,后半夜倒是睡得安稳,没有再做梦。 知道今天会是忙碌的一天,漆柒没有睡懒觉,伸个懒腰就起了。打开房门,不出所料,她还是最后一个,就连小星星和小月亮都已经起。 “夫人,奴婢给您拜年了。”
半夏说着扑通一下就跪下磕头。 “等等,不用磕头,快起来。”
漆柒连声喊都来不及,也没人听。 青黛,素红,保平,一一过来磕头。一帮死脑筋,都是说不听的。 二戟和三矛也上前行礼,拜年。 漆柒又折回房,装了几个大红包,一人一个。 家里人相互拜完年,漆柒拎着早就准备好的礼品,去了村中走一圈,给亲近的几家拜年。 等回来,看到自己家里也是坐满了人,热热闹闹,挺好。 大年初二去了荷花镇漆家,又在漆家住了五天才回来。 回来了,家里还是天天很热闹,没办法,过完正月十五才算过完年。 这段日子,就是再勤快的人也不会去田里干活,也是一种习俗。再说现在是农闲,也没啥重要的活好干。 过了正月十五,大家就恢复了正常生活,该干嘛干嘛。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 漆柒也在心里琢磨开了,她打算培育优质粮种,先在自家地里试种,等出了成果,大家有目共睹,再推广出去,才更有说服力。 为此,她还在院子里建了个暖棚。 系统兑换出来的农书和一些方子自然是好的,她又有异时空的营养液加持,所以很有信心。 就在她忙忙碌碌时,家里迎来了一位客人。 漆柒坐在主位看着那人让带来的书信,许久没有那人消息了,她也想知道北境战势如何,所以看得很仔细。 可惜,书信上只有寥寥几句,实在简单得很,关于战势,更是一笔带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