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着黑衣,华布遮面,手持镶体长棍,意图让人发觉未毫,然她那妙曼身姿,婀娜体态,颊上的五官精致,一眼就看出是个美人胚子。牧林瞧得这人似曾相识,心生疑惑之际施展幻灵瞳朝其扫视,这才发现此人正是当日在西城与自己交手的帝都强者,面上不语顾视,神色略显玩味,待看其有何举动。七柒不知来人是谁,但瞧得这副装扮,知晓多半不是善茬,双臂垂下作以掌状,运以自身灵力涌聚,以待那接下动作。黑衣人站立门廊下,目光一视,先是向七柒瞧得几眼,后又凝视着牧林,片刻后面上吟笑,话语若有所指道:“真没想到,有些人嘞,也能入得别人心里,哎哟,白可惜嘞!”
牧林听后神情一震,心想此人竟与雪儿相识,随即心里暗自喜道:“正苦于不知雪儿身在帝都何处,眼下就有人来送消息了,真是妙无言表!”
捂面轻咳一声,平了平心情,说道:“敢问阁下何许人也?可是知晓……”话音未落,那人却是冷哼一声,讥嘲道:“说这么些无用之词,休要再起聒噪,我是谁也无需告知,你欲知晓的,也不会遂愿,今日来此,只是为了一报先前因由。”
话语至此,她手握长棍朝前一抵,周身灵力涌动,喝道:“快出招!”
七柒见她言语相逼,面上眉头一蹙,甚是不悦,正欲起手攻去,却被牧林拦住,后者沐笑言道:“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怎能让你出手?”
话语轻描淡写,却威力十足,黑衣人听了登时怒上心头,紧握长棍的位置发出清脆地“咯啦”声,咬牙切齿道:“你快去死!”
话音落下,黑衣人足下一抵,倏地闪身跃起,瞬息间到达牧林身前,手势一抵,长棍几番挥舞,招式凌厉狠辣,出手便是毫不留情,只看得牧林心里暗惊道:“此人棍法好生厉害,若非自己这些日子进步非常,只怕是对此也就束手无策了!”
这时牧林侧身避过,右手运起一掌击出,震退打来的长棍,逼退黑衣人倒后两步,随即飞身跃起,腿脚猛然踢出,后者缓和后刚忙抵挡,又被打退了几步远,后者看准时机足下轻盈一跃,卸去这招后劲,接着左臂运转,一掌推出,灵力之势道宛如浪波一起,表华内实,威力不容小觑。牧林则是不慌不忙地运起双臂,摆动势道,几息后便形成了四象之态,将击来的这掌灵力化解,顺势一转反推,掌势原路还了回去。黑衣人面上惊诧,这种卸力反转的招式饶是自己身位皇室人员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更是闻所未闻,眼下初临此招,一时之间并无应对之法,只好以力抗力,运以威力更强的招式还击,当下汇集掌中灵力,至前倏地一推,掌力猛然发出,与先前一掌击在一起,几息碰撞后爆散消落。七柒自一旁观战,初时有意相助,但见其已然逐占上风,便打消了此等想法,只看得二人何时分出结果才算。牧林看着对面已然逐渐不佳地黑衣人,当下面上讥笑道:“哟哟哟,怎么这段时间以来你还在原地踏步,真就是毫无进展可言。”
这话中之意便是激起后者情绪,不过后者虽然感到恼怒,但一想此乃激将法,意在使自己不攻而破,也就只好强忍着。而就在这时,牧林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朝旁一扯,将黑衣人遮布划下,顿时一张俏脸浮现眼前,只见其面上凤眼蛾眉,颊侧玉齿朱唇,犹地美艳动人。“啊——”那人一声大叫,差点把牧林耳膜都给震碎,运起手中长棍积蓄周围灵力涌入,伴随着“呲呲”声响挥出,嘴里喝道:“棍莾凌击!”
此招势道宛如涛浪汹涌,灵力之极目所少见,若是打到人,后果必然不堪设想。这一下变故可把牧、七二人瞧得面上一惊,谁也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一招,然当下事态紧急,牧林也容不得多思,赶忙施展护身符的保命招式——护符盾。只见其身前显出一道形似护身符的灵力光泽,抵挡着这道威力甚猛地攻势。黑衣人见状眼中再次一亮,心想此人怎有这么多奇妙地招式,真不知还有什么底牌,可为何当日在西城内,他却是一样都没使出?莫非当时他就有把握胜过我?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便不由地一阵寒颤,原来自始至终自己都只是个如他所说的跳梁小丑罢了!她缓缓散去了后劲,不再运以灵力相递,这一出直接整得牧、七二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尤其是牧林,真以为他还行?这护符盾都快抵挡不住了,却没想到前者不再施压,一时之间找不出什么思绪,但见前者并无再战之意,那总归是好的,虽然自己还有底牌未用,打起来赢面仍占据大盘。七柒这时纵身一跃,来到牧林身旁,细视一番后转身面去,神色显怒,手臂运以灵力汇集,双爪暗涌,面上犹为警惕,只待黑衣人再有所动,自己便要出手了。黑衣人先是运功调息,随之看着不远处的二人,心中异样愫生,面上神色依旧,说道:“以你目前实力,当今帝都里年轻一辈,能胜得了你的,恐怕确没几人,不过你要找的那人,她所在的势力不会答应,能去见上一眼便算得给足薄面,奉劝你暂且别有想法,现在的你可还抗衡不了。”
说完便转身朝门外走去,刚走几步,忽地回头,说道:“我叫欻怜梦,记住了。”
纵身一跃,几步并跳建筑上逐渐离去。牧、七二人注视着她直至身影消失,牧林这时松弛灵力,身子瞬感酸闷,手起发力,开始运功调息,自己刚才内息不稳,灵力运用过多,说到底还是轻敌了,不然全身不至于这样。过了一会,恢复如初,牧林轻呼一气,叹道:“北罗皇室之人,实力都还不孬,只可惜怎地都是视我如敌?”
面上不解疑惑,心里暗道:“我记得我没招惹过他们,莫非……是在西城时灭了那群士兵的缘故?”
想来只有这个可能,这使他对皇室包容度看低了几分。一旁的七柒闻言开解道:“也许是他们性格傲慢无礼,连承着看不惯别人而已,咱不必理他。”
牧林听后一笑,打趣道:“妮子也说咱这个词了?”
前者朱唇一瘪,眼神似有幽怨地看着他,啐道:“还不是跟你待久了,有些方式受到感染。”
这样子牧林越看越是欢喜,捏了捏她的脸蛋,目似柔情蜜意,舒道:“妮子~你怎地这般惹我欢喜?”
七柒听了面上一红,羞怯地微微低头,不与其直视,嘴里嗫嚅道:“你…你净讨…讨诨打。”
话虽如此,心中却是犹觉甜蜜。牧林这时忽地记起什么,面上逐渐深思,心里已然开始计划接下来的动作,他心想:“虽然皇室人员话语可信度不高,但依她所言,星辰学院那确实难搞,自己的确也扳不动,眼下找个时机先去星辰学院看看,实在不行只好另谋奇路。”
二人在院中待得多时,时时相于嬉笑,时时分别修炼,直至黑夜来临,这才分别回屋归宿。几日光阴流逝,在这些天里,二人无非如先前般作息种种,然不知为何,并未出过府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