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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风间琉璃……零的应战!(1 / 1)

大地在振动……剧烈的爆炸并没有导致源氏重工的一层倒塌,蛇岐八家对于自己的总部显然付出了不少的心力。  但也仅仅如此了。  无数的裂纹出现在楚子航等人的脚下,这绝不是一次或者两次爆炸能够造成的破坏。  这位未知的入侵者很显然把卡塞尔学院装备部的精神学习得十分淋漓尽致。  爆炸一波又一波袭来,大厦里面的文员们在安保小队的指引下迅速撤出大厦。  可撤出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彻底的安全了,他们虽然在蛇岐八家内被归纳为文员,负责的职务也多半是指挥和文件处理。  但他们毕竟是日本分部的一员,他们是天然承担着对抗龙族与死侍责任的混血种。  在撤出了源氏大厦之后他们将会即刻从被保护者转变成保护者,他们会尽自己的全力阻止警视厅和消防的人涉足这一处不应属于凡人的战场。  同时如果源氏大厦内部失守,他们也有责任阻止那些怪物涌出这座建筑,保卫东京市民的安全。  这一切都是源氏重工在建立之初就设计好的抵御从任何方向袭来的敌人的应急方案。  在这份方案里,源氏重工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相对应的那一份必须承担的责任。  安保们反应迅速把各个电梯井团团围住。  虽然部分地面已经有被炸开的迹象,但是目前最容易被敌人突破的地方依旧是本来就没什么防护力量,直通大厦最底层的电梯井。  恺撒和楚子航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还没有熟悉到能够用眼神直接交流的地步。  但仅仅只是确认各自眼里的决心还是可以的。  他们虽然是本部派来对日本分部进行震慑的访问团,但是同为混血种他们可不会在这种时候还耍小心眼。  要是让地下的那些死侍全部跑了出去……那整个东京不知道会造成多少损伤呢!  恺撒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他的沙漠之鹰,在日本这种危险的地方,他当然时刻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即使是约会他也带好了自己的猎刀和沙鹰。  而面对无智的死侍,显然让他们先尝尝现代科技的威力比较好。  楚子航同样拔出自己的村雨,他虽然也随身带着一些应对紧急情况的热武器。  但面对这光从动静上看就十分不妙的敌人,他准备用一些更火爆的东西来好好地招待敌人。  夏弥则紧紧地跟在楚子航的身后,身为一个还没有正式入学的新生,她当然不会像其他杀胚一样随身携带着危险的武器,她也没有机会。  但是,没关系,她在预科班上过一些基本的战斗课程,而蛇岐八家大厦内为所有人准备了一些大概足够打一场正面战争的武器和弹药。  她和诺诺一人拿枪,另一个甚至摸摸索索地找出了一个单兵火箭筒!  “见鬼!你们少主还抱怨路明非是个装备部精神深入骨子里的神经病。”

“我觉得在自家总部准备好了足以把整座大厦一起变成废墟的武器你们和路明非比也好不了哪儿去!”

恺撒被诺诺肩扛火箭筒的豪迈震惊,女友的滤镜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女朋友纵然没有言灵,但本质上跟楚子航一样是个杀胚,还是带点神经质的那种!  这才是自己的女朋友该有的样子,但震惊的下一刻,恺撒忽然又为自己有这样的女朋友而感到自豪。  他带着诺诺和楚子航各自选择了一个电梯井做好了战斗准备,镰鼬清晰地捕捉到了地下的所有声音并交给了他。  地下一层大概已经沦陷,恺撒听到了牙齿咀嚼肉类的声音,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下楼去支援那些沦陷者。  从敌人的数量来看,这大概已经不再能被称为是一次袭击了。  镰鼬捕捉到的心跳何止一百,鳞片摩擦的声音和低沉嘶哑的吼叫声几乎连成一片。  怪物的心脏在脚下搏动,如同战争开始之前急促的鼓点。  文员们的撤退已经完成,大概是本地的风俗习惯带来的优势,位于地震带之上的日本人们在撤退这一件事上十分有经验,不过短短数分钟一层楼就完成了战场的划分。  死侍还在地下用自己变异的鼻嗅探着上来的道路。  整个源氏重工的地面一层安静得就像是一座坟山,让人感觉他们都还活着,但是都正在等待死去。  镰鼬时刻传递着敌人的情报,无力感忽然包裹了恺撒,让他感觉很不爽。  像他这样的贵公子,就是该拯救所有人才对。  可是在这场几乎战争的袭击之中,他却不得不放弃一些人……。  他其实总是这样无力,小时候给他无力感的是那个总是强迫着他学习的管家,长大后则是总想着操控他人生的家族。  即使他拼尽全力地去反抗,自以为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但像是命运一样缥缈的宿命感,依旧几乎永恒地缠绕着他。  诺诺,以她的侧写,应该是知道什么的吧?  恺撒看了看自己扛着火箭筒的女朋友,他忽然想要搞清楚那种几乎已经被他遗忘的宿命感到底来自何处。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地下一层的人并不多,也无法满足这些死侍的饥饿,他们疯狂地寻找着食物,最后发现了自己头上令人垂涎的味道。  他们凭着直觉找到了直通高层的电梯井,锋利的爪子撕裂钢铁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连电梯门上都出现了恐怖的凸起。  死侍群利用自己的利爪在电梯井中像壁虎一样的行动,他们清楚食物就在附近,所以变得愈发暴躁。  他们发现了梯井内最薄弱的那扇电梯门,他们同样也闻到了外面属于新鲜人类的味道。  于是他们合力撕扯着铁皮,像一群饿极了的人用手把铁皮罐头撕开。  “开火!”

樱冷静地下令,源稚生还在楼上,现在地上一层唯独只有她有资格指挥所有人。  带着气焰的子弹击穿了电梯本就在死侍的撕咬下摇摇欲坠的铁门。  些许黑色的鲜血透过筛网般密集的弹孔渗出。  一些死侍被子弹击伤了,但穿过电梯门之后的子弹显然已经不足以让他们彻底死亡,他们带着伤口更疯狂地撞击着电梯门,电梯门顷刻间被撕裂。  而更猛烈的炮火则作为他们疯狂举动的回应连成了弹幕,几只死侍被弹幕压得抬不起头来,下意识地退后,落回了深深的井中。  但更多的死侍踩着自己同类的肩膀从电梯口处顶着炮火探头,电梯井深处的钢架上早已爬满了这些怪物。  它们没有脚,只能让异化的长尾缠着角钢,用畸形的双爪攀缘,它们的动作介乎猿猴、蛇和蜘蛛之间,嘴里发出狰狞又恐怖的吼声。  “蛇形的死侍……简直像是魔鬼书上的恶魔。”

恺撒一边精准地把自己的每一发子弹打入死侍的眼眶,一边感慨。  “主持进攻这里的人,不是想要征服这栋楼,而是想要毁掉这栋楼。”

楚子航缓缓地说,这绝不是正常死侍该有的样子,他们的造型,反倒让楚子航想起了那尊高架桥上的神明。  大概只有虚伪的神明才有资格驱使这样狰狞的怪物,那又是谁窃取了神明的权柄呢?  楚子航不知道,他只是集中自己的精神,不灭的黄金瞳闪烁,他随时准备激发自己的君焰。  而蛇岐八家所有作战人员组成的方阵之后,零既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去应战死侍群,也没有和那些文员一起撤离。  她是本部访问团的成员,蛇岐八家没有人有资格,也没有人敢指挥她行动,而恺撒和楚子航早早地就冲去了第一线。  偌大的大厅里,激烈的战斗和零周围的冷清泾渭分明,她冷眼看着大厅里的某处阴影。  一个穿着蛇岐八家制服的阴柔男人被她的目光牢牢锁定。  “被发现了呀……我还以为我这一身伪装已经足够好了。”

风间琉璃很惊讶,他虽然只是为了避免在和路明非正式碰面前引起别的什么波折,所以才在路过休息间的时候随手拿了一件制服披在身上,没有进行过多认真的伪装。  但是他十分自信自己的演技,他自觉自己在被发现之前已经完全混入了蛇岐八家的作战队伍之内。  可这个女孩几乎在他出现在她视野里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异常。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风间琉璃好奇地发问。  他并不紧张,也不担心这样的对话会浪费时间。  他本来就是在等待路明非的到来,与其装样子和那群死侍玩无聊的猫捉老鼠游戏,倒不如和这个据说是路明非当前最亲近之人聊聊天。  在他得到的资料里,路明非似乎和这个叫做零的俄罗斯女孩是男女朋友关系。  所以……如果他抓走了这个女孩的话,想必路明非一定会像发疯了一样去追着他以及猛鬼众撕咬吧?  而且这位零在路明非的女朋友之外还是卡塞尔学院本部的正式学员。  如果她被几乎挑衅式地抓走,卡塞尔学院本部大概也会因此疯狂地对猛鬼众以及他身后的王将进行打击的吧?  风间琉璃承认,这样的做法会有很大的风险。  但这种风险并不仅仅只针对他,同样也针对着他背后的那个操盘手王将。  如果能够狠狠地从王将身上撕下一块肉来,让那个恶心人的公卿面具不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甘愿承担风险。  “你的演技很不错,但是很可惜你似乎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伪装道具。”

零冷冷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风间琉璃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慌张的迹象,反而一边打量着零,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零同样也丝毫没有慌张,虽然总是被路明非掩盖住了光芒……但她可不是什么好解决的角色。  “头上的沙石和碎玻璃,不合身的衣服,你除了神态和气质,其他并不像一个大公司的职员。”

“原来如此吗?看来是我疏忽了,不过没关系,既然你如此大胆地一个人准备抓住我。”

虽然确实准备得过于仓促,但风间琉璃也不得不承认零观察力的细致,不愧是镜瞳的拥有者。  他看过本部访问团所有人的资料,也知道零的言灵——镜瞳,一个专注于分析的观察的辅助性言灵,传说顶尖者可以复制他人的言灵,但至今没有人亲眼见过。  “那作为回礼……还请容许我邀请美丽的小姐您,来看看我的表演吧。”

风间琉璃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他在作为鬼的人生之中,本来就是杀戮和演戏各占一半。  常年的歌舞让本就是顶尖歌舞伎演员的他几乎把优雅融入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当中。  他低头,虽然身上穿的是蛇岐八家的制服,但他开口低唱的那一瞬间,依旧让人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于歌舞伎座。  但下一刻低唱变成凛冽的风声,风间琉璃如同恶鬼一般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他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扑射而出。  但如此气势惊人的冲锋却并没有击中任何一个人。  白色的身影在精准地在地面上挪移,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风间琉璃的攻击像是刀锋一样锐利,但零的身形如同流水,她甚至没用什么力量就躲开了敌人的攻击。  “很惊人的技巧……像是克格勃的军用格斗术,我记得他们曾用这种搏击术来训练情报员,但是那些魁梧的俄罗斯男性在战斗时并没有你那么流畅。”

风间琉璃的攻势落空,他轻巧地止住自己猛烈的攻势,但并不为自己的失误感到着急,也没有马上调转自己的身形,只是忽然又变回了之前的艺伎模样。  零的反应虽然迅速,但在他看来依旧不如身为最强之鬼的自己,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虽然老鼠或许在狭窄的空间里能够拥有比猫咪更灵活的反应速度。  但猫咪在决定好不再继续和猎物玩闹之后,它们依旧能毫无悬念地在捕猎中捉到自己的猎物。  风间琉璃自信自己就是那只正在戏弄老鼠的猫,他甚至还有闲心来评价零的战斗技巧。  “你见过克格勃的战斗人员?”

零冷冷地发问,镜瞳捕捉着战场所有的一切,那凛然的色泽让风间琉璃也不禁感慨。  “应该没有……但很久以前和王将交过手,他的战斗技巧里有克格勃军用格斗术的影子。”

“我因此仔细地调查过这种格斗技巧,我希望借此找到王将的破绽。”

风间琉璃随意地说着与王将有关的情报,就像这些本该机密的情报是秋日洋洋洒洒落叶之中不起眼的一个,丝毫不知的他故意保留  “下克上?”

零用冷淡的语调疑问。  “是的,在你们看来,我们日本人总是喜欢这样,不是吗?”

风间琉璃平淡地回答,他敏锐的感官捕捉到了此刻楼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死侍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他们疯狂地寻找着更多的出口,好脱离狭窄的电梯井去捕食人类。  楼上也有死侍在和本家的人战斗,路明非和他那位总是自诩正义的哥哥很显然并没有对这些战斗置之不理。  无谓的正义拖慢了他们的脚步,但或许很快他就可以告诉路明非和他的哥哥,这种无谓正义背后,必然的代价。  真慢啊……风间琉璃有些不耐。  要不然带着这个漂亮的小姐,直接到楼上去拜访一下哥哥他们?风间琉璃想着。  下一刻风间琉璃的骨骼开始移位,一种更坚固强大也更接近于龙类的骨骼构型在他身上展现。  这位名叫零的女孩确实并非他一开始所想的那样,是一个仅仅跟随在屠龙勇士身边的花瓶。  虽然她的速度看起来依旧赶不上他,但是她的言灵让她有了预判自己动作然后进行躲避的能力。  她的战斗力绝对比卡塞尔学院本部一般的A级更强,或许比那两位在学生群体里名声仅次于路明非的恺撒和楚子航还要厉害。  所以,为了尽快结束战斗,去迎接今天的正餐,风间琉璃决定拿出一点真本事了,他不准备再继续浪费时间下去。  “我曾仔细研究过克格勃的军用格斗技,这种格斗技术应该是十分精巧但同时满是杀招的。”

“据说把这种格斗技练到最高境界的人在战斗中几乎不会进行闪避,因为他们的进攻和闪避是一体的,可以在刀光和枪火中自由的进攻如同在跳舞。”

“所以,为什么你要一直躲避我的攻击呢?”

风间琉璃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微笑,即使是猛鬼众内也有很多人形容他的眼神中藏着恶鬼。  这样的评价对于他们这些疯子来说并不是贬低反而更接近于称赞,他一向自得于这样的赞美。  他此刻用藏着恶鬼的眼神看向自己面前娇小的女孩,但零却毫无畏惧地和他对视。  大厅的各处,激烈的战斗依旧在进行着,弹幕虽然死死地压制着所有冲锋的死侍,但是没有人能够腾出手来支援其他人。  诺诺举着单兵火箭筒找准时机,把几个冲出电梯井发出狰狞嘶吼的死侍重新打回井内。  恺撒把几个被弹幕几乎打成筛子,但依旧在挣扎的死侍补刀打死。  另一边的楚子航已经发动了自己的言灵,序列号八十九的君焰让所有本家的成员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夏弥同样也不甘示弱,还未正式入学的她竟然已经觉醒了自己的言灵,而且她的言灵还是序列号并不低的风王之瞳!  虽然没有经过任何的排演,但他们的战斗依旧默契得像是多年的亲密战友,火焰和风形成了龙卷。  楚子航自由地释放出了自己最强的君焰,这是他很少体会到的感觉,君焰的危险性有一部分也体现在如果控制不当,它可能会反噬自己的主人。  但此时此刻凛冽的风让狂乱的火舌不至于伤到除了死侍以外的其他人,夏弥成为了他最好的辅助。  极致的高温包裹着死侍,让他们的身体迅速脱水碳化,而风流阻止了它们在临死前进行殊死的冲锋。  每个人都在面对着自己的敌人,没有人能够腾出手来帮助这个女孩。  战局已定,风间琉璃微微伏低自己的身子,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踏步向前,风卷起他的长发,衣摆被气流扰动如同歌舞伎登台表演时的戏服。  而零这次没有闪避。  高昂的龙文在她口中炸响,漫长的咒言被压缩到近乎只有一瞬,风间琉璃瞬间感觉自己被巨大的危机感包裹。  他确信自己听过这个龙文,只不过是更加完整的版本。  那是楚子航在面对死侍时召唤出来的绝对高温,是即使他这个最强之鬼也不得不避其锋芒的高危言灵!  为什么零也有着这样恐怖的火焰?她在第一次的交锋之中又是为什么一直没有使用这个决胜的武器?  她也在猫捉老鼠吗?风间琉璃难得地陷入了茫然,但他随即清醒。  不,不是,她的言灵应该是镜瞳才对,风间琉璃记得自己看过的那些资料,那本该是一个辅助性的用于观察和解析的言灵。  所以她这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成功用自己的言灵解析了楚子航的君焰,并完成了复制!  虽然镜瞳这个言灵一直有着可以复制其他人言灵的传说,但传说忽然变成现实依旧让风间琉璃无比震撼。  他在零召唤而来的高温威胁下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攻击用最快的速度闪避,但即使如此火焰依旧烤焦了他的头发甚至烫伤了他一侧的手臂。  是至强之鬼的血统带给他的反应力和防御力才让他没有在真正战斗开始的一瞬间就失去大半的战斗力。  这个女孩对于时机的把控十分精巧,就像她的格斗技,正常人在冲杀的瞬间根本没有太多回旋的余地,他也是靠自己变形的骨骼以反人类的发力才强行躲过了君焰的高温。  “真是……大意了啊。”

他语气有些复杂。  风间琉璃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狼狈过了,平日里即使是王将的惩罚也不过是让那个叫做源稚女的男孩代替他掌控身体,把他重新贬斥回深沉的黑暗中。  可现在应对现实之中的对手,零刚刚出招他就狼狈到甚至受伤,是他小瞧了这个总是在路明非身边毫不起眼的女孩。  “我在等楚子航释放君焰……你刚才在等什么?”

零冷冷地用语言回击风间琉璃之前的高高在上。  路明非的功绩已经震撼了整个秘党,现在他不再是那个因为S级而闻名的新生,而是一个让S这个评级内所有人都会感到与有荣焉的屠龙英雄。  即使再诞生一个S级,诞生一个甚至可以复制他人言灵的S级,路明非在混血种世界的威势都不会被抢去。  甚至相反因为路明非这个巨大的招牌吸引火力,混血种世界对零身上那些异常的关注也会减到最少,这正是零展现自己真正实力的最好时刻。  所以,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在这一刻撕掉自己的伪装。  她一点也不想一直跟在路明非身边却一直什么用都没有,被所有人视为英雄史诗里该有的那朵美丽但脆弱的鲜花。  ……没用的人,是会被抛弃掉的。  她要一直做一个有用的人,这样才能一直陪伴着路明非,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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