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傻笑的小子,再想想白唯识,那精明的模样,分明就是两个人。这傻小子,看着我笑着,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兄长看起来是要比我聪明许多。”
他的表情有些落寞,我们是安慰起他来,他只是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你还会变戏法?”
我一头汗水,怎么在他们兄弟哪里我成变戏法的了?我只好又在他的面前展示了我另一个戏法——隐身。他看了大为惊讶,还是兄弟俩连他的表情都和白唯识一模一样。“哇你真有大本事,怪不得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听他提起我的“黑历史”,我有些不好意思,便是清了清嗓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是因为在天上飞忽然来了一阵大风,从天上被吹下来的,小伙子,你这次救了我,以后我必有重谢!”
这次轮到他嫌弃我了,他看了看我满脸嫌弃的说道:“那你怎么沦落到这般田地的?竟然还需要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搭救?”
他一说到这里,我就是忽然想起,今天晚上是他把我带出来的,才刚见他那一幅十分着急的模样,我也没来得及问。却是没想到,他一张口,立刻将我惊呆了。“我哥哥要杀你,就在今晚。”
“这怎么可能?”
我不可思议地说道,“他一直都在帮我,之前还帮我写了书信……”我有些怀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用这么看着我,这一切也是我忽然听到的。”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希望从他脸上能看出什么来,骗局?阴谋?忽然觉得人世间的事情可比妖魔鬼怪要复杂的多,也难以判断的多。毕竟,名利太多,必然会让一些人铤而走险,或是没有原因……“我叫白唯文。”
他介绍道。为了打破有些尴尬的情景,他主动介绍自己。我笑了笑我笑了笑,说来下自己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之前你被兄长关在偏房的时候,我偷偷看过,听到他叫你灵儿了。”
对于为什么偷看,白唯文笑笑,他以为白唯识喜欢上哪家的姑娘,把她虏了过来,可兄长从来没有如此粗暴过,当然,他根本也不需要,凭着白唯识的长相,不少的妙龄少女赶着凑上来。所以,白唯文好奇的过去看了看。才发现事情不简单,这些日子,他虽然没有出现,却是在暗中观察。至于白唯识为什么杀我,白唯文推测应该是不想让事情闹大。皇上的事情,谁敢沾惹?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点了点头,之前寄家书为何如此繁琐?是怕我看?里面又是什么内容,竟然不让我看……可是白唯识为何要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杀了我?未免太不合常理,他大可直接将我绑了去,上次他也是这么做,到我根本没有能力逃脱,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身边的白唯文冲着我傻呵呵的笑着,我却突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真的心思单纯,还是装模作样而已。许是他看出了异样,面色明显有些紧张,一双眼睛不断的打量着我:“灵儿怎么了?你在想什么?脸色怎么有些不好?”
看他如此关切的眼神,我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这些日子里是是非非的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我揉了揉脑袋,白唯文看出我有些疲惫,带我来到了一处别院,让我先行住下,可是那封信还在白府之中,我还是想回去拿来看看,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同白唯文说过后,却是没想到他竟然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交到我的手上:“灵儿,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我点了点头,没想到那封信竟然在他的手上。白唯文笑了笑:“这个我可不能丢掉,不然你又怎么会相信我呢?”
看着他手里的那封信,我接了过来。“我可没有拆开,你看看。”
将信拿在了手上,一层层的打开后,便看到了写有文字的那一张纸,入目却真如白唯文所说,里面竟然写的是让白老爷将我杀死,并阻止我面见圣上。至于原因则是怕皇上责怪他办事不力,这么一点点小事就闹上了京城,且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我若上京,去将这块遮羞布扯下,定会丢失了皇家的体统。“这下相信我了吧?”
一时间我竟默然无语。“天色已晚,灵儿你还是先行睡去吧,等明天一早咱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他说着便离开了房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的目光盯向那封信。才刚如此着急,白唯文连鞋也顾不得给我穿,但却还能细心的想到,要将我放在桌边上的信拿走?正想着忽然困意来袭,眼睛便怎么也睁不开了,强打着精神睁开了眼睛,眼皮却要重重的耷了下来。可脑袋却还是清醒的,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脑海间忽然想到会不会中了迷烟?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这不是我耳朵灵敏,这种声音在旁人那里,应是听不见的。意识到不好,的手把着床沿便想起身,可手一碰到床便,立刻变得绵软无力,身子重重地像被什么压着一般。努力睁开眼睛却不过只睁开了一条缝隙,迷迷糊糊的看见,逐渐的开了。一阵寒光闪现到我的眼前。意识到不好,可那把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别说动了,我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想只想睡觉。“算你蠢,敢跟我出来!现在我就要取了你的性命!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是天上的神仙又如何?顶多你死后我去找个道士和尚做个法,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告也告不到天上!”
他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这声音我甚是熟悉,就是白唯文的声音,我意识到上当受骗了,可此时已是悔之晚矣。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困意,顿时消散了不少,可我却只能半睁着眼睛,也见着他的刀,一点一点的移到了我的脖子上,却是没有任何力气反抗。白唯文有些诧异:“你醒了?”
我声音微弱,慢慢蠕动着嘴唇:“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我们好像没有什么怨,没有什么仇吧?”
“你这不识相的女人,我兄长让你走,你却不依不饶,就别怪我。”
“这件事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话,不如亲自算一算。”
说话间刀尖已经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