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吕布说完,放声大笑,至于说楚枫垂涎,他是故意的,因为如此可以进一步激化楚枫与刘备关系。 陈宫告诉他的! “吕布,你……”刘备额头青筋暴起,那是恨意,恨的他牙痒痒,同时他亦恨楚枫,此小贼竟然觊觎他夫人。 不过一想到楚枫乃袁术之子,而自己又与袁术多次结仇,想来楚枫此番做法,就是故意让他难堪! 恨呐,这小贼该死! 他甚至能想到甘倩糜贞到寿春后会遭遇何等处境,越想越气,日后有机会,自己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以解心头之恨!!! “吕布,祸不及妻儿,汝…汝……” “刘大耳,你妻妾只是换个地方居住,与我何干,你要是有本事,就找楚风索要,看他给不给你!”
吕布耸肩,越想越好笑。 陈宫此计,还真是秒啊,二人果然结仇。 刘备气的默不作声,而他身后,糜竺糜芳二人生硬的咽了口唾沫,他们妹妹被吕布送给了楚枫? 一时间,糜竺心思混乱。 投资刘备,念在其为人并无问题,而且心系百姓,可如今妹妹没了,就算成事,他糜家也不是外戚了啊。 岂不是说,他糜家累死累活,最后好处还捞不到多少?这让他如何不担忧! 要知道,没人喜欢空头支票,月月不给你发工资,没多少人能抗住不走啊,此刻糜竺就是这种心情。 这不完犊子么? 若是刘备胜了拿下徐州还好,可若是又败了,他们该何去何从? 见刘备气的不作声, 吕布又添油加醋,戏谑道:“哦对了,楚枫贤弟信中还说,他会照顾好她们,让玄德你无需挂怀!”
“这是书信,玄德借阅否?”
刘备:“!!!!”
刘备怒火中烧,眸子里全是恨意,扶着木寨的手指已经扣的关节发白,楚枫小儿,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关键种种迹象表明,这都是真的,而他也的确信以为真了。 他夫人没了! 呜呜,真的没了! 虽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他和关张寝则同床经常被攻,唯有……,唉,现在他夫人没了啊! 伤心,难过,还夹杂一丝愤怒。 他与楚枫势不两立,不过她们既以被掳,那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当寻机废妻,从新娶之稳固自身。 想到这,刘备深吸口气。 刘备此刻已经收敛了方才的愤怒,阴沉如水,余光看向糜竺糜芳二人,其心中忧虑,他刘备定不如袁氏, 虽说糜家扶他与危难之时,可如今糜贞丢了,还是丢给了楚枫,谁也猜不到这两位兄弟会怎么想。 若是叛变……也可以理解! 此刻,刘备转身目光灼灼看向糜竺糜芳二人,瞬间捶胸顿足,神情中难掩悲痛,比刚才丢夫人还痛。 “子仲,子方,我刘备对不住你们的厚望,致使令妹落入贼人之手,生死不知,吾羞愧,羞愧!”
说到这,刘备转身呼道:“翼德,寻笔墨来,我且书信一封送与楚枫,为子仲子方你们引荐出路!”
“如此,你兄妹三人亦可团聚,想必楚枫借袁氏基业,定能让子仲你们一展所长,也不至于追随我荒废时日!”
刘备悲痛欲绝,却又铿锵有力说着。 “主公,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糜竺连忙呼喊:“主公,我糜竺既以追随与你,又岂叛离!”
“至于舍妹之事,此非主公的错!”
刘备神色肃然,看向张飞叱喝道:“还不快去!”
三胖抿了抿嘴唇,这才离去。 不一会,笔墨取来,刘备毅然决然提笔书信,而旁边,糜竺作揖恳求道:“主公,万万不可啊!”
任凭糜竺如何,刘备不为所动。 不一会,洋洋洒洒一封引荐信就写好了,上面把糜竺吹的天花乱坠,把糜芳捧的勇比吕布。 最后,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 这一份引荐信,堪称一绝啊! “子仲、子方,是我刘备无才、无德,误了你二人,误了令妹。”
刘备面色郑重,说到这其作揖行礼。 “主公,使不得,使不得啊!”
糜竺糜芳痛呼,受不起此大礼啊! 刘备把搀扶自己手臂的二人扒拉开,看着张飞道:“翼德,去把吾那良驹迁来,待吕布退去,吾要亲自送二位先生一程!”
“大哥,”三胖吧唧嘴角。 “快去!”
刘备见张飞有些不想办事,又叱喝一声。 “主公,我糜家绝非背主求荣之辈,只要主公不嫌我兄弟二人蠢笨,那我二人就一直追随主公!”
糜竺垂首作揖痛呼道。 “备马!”
刘备叱喝! 刺啦, 糜竺直接夺过手书,三两下撕成碎片,郑重道:“主公待吾二人恩若手足,焉忍弃之而去?主公就莫要驱赶吾二人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刘备倏然悲痛道:“可我不忍你兄妹分别。”
“主公,人各有命,糜贞若在寿春给主公抹黑,主公大可策书而绝之,吾糜家绝不会有半分不满!”
糜竺特地补充说道。 “不,不管夫人她有无背叛,但我刘备和糜家永结连理,绝不变心!”
刘备铿锵有力,叱喝说道。 糜竺、糜芳二人甚为感动,更是为方才想法而愧疚,至于刘备,多少松了口气,二人应该不会弃自己而去! 虽说他有意为之, 但是二人不走边可收其心, 就算他们真的要走,他刘备也绝不会为难半分,反而会相送十里已报当年救助之恩。 这也是他刘备的人格魅力,天下诸侯,又有多少人能有意做此等事?历朝历代,能有刘备这般人格魅力的,屈指可数! 这也是刘备一路败,身边志士却不忍弃之的原因,若换做他人,恐怕早已经众叛亲离更别说追随刘备颠沛流离了。 至于寨子外,吕布听着寨头上不时传出来的声音,不由撇了撇嘴。 “主公,刘备在说啥呢?”
魏续好奇问道。 “嗐,刘备这厮擅长忽悠,估计又在给人画大饼呢!”
吕布撇了撇嘴,打马离去,他最不屑天天吹牛逼的了。 当然,外人看吕布,一个屁八个谎,对待部下都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