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鱼送到她嘴边,她大口咬下来一口,香极了。她接过棍子,不顾形象的大口吃起来。沈町夜看着她嘴角噙着笑。待1471一手拿着沈町夜烤的鱼,一手拿着沈町夜的水,吃饱喝足后,才想起来问:“对了,你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只见他面无表情淡淡开口说:“天上掉的。”
啊?!真是惊了大讶,这是把我当傻子了吗?!她嘴角抽了抽,问:“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见沈町夜又闭上眼睛,她穷追不舍的问:“啊?到底哪来的?”
他肯定知道怎么出去,不然这些东西怎么来的。见他不理睬她,她有些急了,小心翼翼用手摇了摇,不敢有大幅度动作,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他,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沈町夜微怒的睁开眼,瞪了一眼,周身散发的冷冽让她悻悻的坐到一边,紧紧闭上嘴。沈町夜似乎很懂得磨人的心性,她靠着墙把玩着一根草,目光呆滞,像个傻子一样,她看着沈町夜依旧紧闭双眸,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搁那打坐呢。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耳边好多人说话,眼睛是怎么睁也睁不开。“老大,你吓死我了,彪子李那混蛋过河拆桥,给老子使阴招,我现在就带兄弟端了他的地盘宰了他。”
黄毛说着准备招呼弟兄们大干一场。沈町夜道:“先不动他,钓大鱼。”
“这女的怎么处理,看见太多要不要直接…”他摸着腰间的刀,被沈町夜制止。“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女人,把她扔这吧!”
她隐隐约约听见沈町夜的话,还以为他要把自己扔在山洞里,使劲的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只听见他们离开的脚步声,熙熙攘攘至少有十几号人。再醒来时,看见宛宛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还有蓝天白云,青青草地。“1471,哇啊啊,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呢。”
杨宛哭的一抽一抽的。她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不许哭了,越哭越丑。”
“你还说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摸索着她的身体,1471“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她一看伤口那么深,又心疼的哭了起来,第一次觉得这丫头这么聒噪,哭的她耳鸣都出现了,赶忙制止她。“宛宛,不许哭了,你看都包扎好了,已经不疼了。”
她抽泣着,道:“真…真的?”
“嗯,不疼了。”
她外面买了水果跑去医院,看见苏父苏母还有苏天意都来了。苏父一脸担忧的看着苏柏,苏母挤出来两滴泪拿着手帕擦了又擦,看起来真像个慈父慈母,可能有慈父不过没有慈母。假惺惺的样子连苏天意看了都偷偷瘪了瘪嘴。她为了不打扰这看似温馨的一面,轻轻进去,谁知苏天意故意喊一声:“弟妹,你怎么才来啊?”
苏父苏母转过头冷冰冰看着她,一天两夜不见人,柏儿出了这么大事也不守在他身边,心不在柏儿身上,天天不见人,还以为是个安分守己的人,结果天天在外面鬼混,这一桩婚事看来还得从长计议。苏父严厉质问道:“让你好好照顾柏儿你跑哪儿去了?”
“我…”1471刚想解释,上来就被苏母打了一巴掌。靠?!拿我给你演戏呢!“柏儿本来身体就不好,你不呆在他身边,还让他出了这么大事,原以为你是个可以托付的,没想到……”她假装哽咽说不出话,苏天意也装腔作势急忙扶住苏母。“大伯母,你也要注意身体才行啊!”
这是苏柏醒来看见1471被打,忙解释说:“父亲,不怪宛儿,是我不喜欢别人在我旁边看着我,我就让她走了,她经常来照顾我,只是…父亲才来这一次,没看见而已。”
听他这么说,苏博言愧疚之情涌上心头,自己经常出差忙工作,从小到大都是邹雨在照顾他,自己对这个儿子确实太缺乏关心了。“邹雨啊,你太冲动了。”
苏父对苏母说。“博言,我我也是太心疼我们儿子了。”
她拿起手帕放在眼上,没想到苏柏竟然会说这种话,心里暗暗记下一笔,到时候博言出差再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子。苏柏看见江邹雨装模作样的样子,忍不住作呕。苏博言转而愧疚的对1471说:“儿媳啊,父亲错怪你了,是父亲不对。”
“儿媳不怪父亲,儿媳也心疼阿柏,那些女佣当着我们的面偷盗东西,还伤了阿柏,儿媳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这一句话倒是点醒了苏博言,他一个苏氏的大家族,对女佣的言行都是要求很严格,现在家里的女佣最少工作也有三年了,况且开给他们的工资在市面上算很高了,怎么会发生争夺财物的事情。江邹雨听她这么说有些紧张,明显这死丫头故意这么说的,好让苏博言怀疑上她。看着在沉思的苏博言,江邹雨忙打断说:“那些女佣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把心思用在这种苟且上,博言,我回去就立马好好整顿整顿,让那些该走的都卷铺盖走人。”
苏博言点了点头,没有再细想。苏博言看了眼时间,温声对苏柏说:“柏儿,你先好好歇着,为父还有一些工作,晚上再来看你。”
“嗯。”
看见苏柏瘦弱的样子,苏博言心里还是很心疼,还有他那腿,要不是他就不会……待他们走后,1471坐在床边剥开橘子皮,喂给苏柏,苏柏乖乖张嘴吃了下去。他的眼神幽暗深情的看着1471,而她正在专心的剥着橘子。一会儿就剥了一盘一个一个喂给苏柏。她感觉苏柏的情绪好像没有那么激烈了,心里很开心,在这个世界以后就把他当弟弟照顾了,以后自己也有亲人了。“宛儿,你觉得我脏吗?”
她拿橘子的手一顿。“不脏。”
她说。“真的?”
他试探的问,实则内心很紧张,害怕1471说出那个字,他会崩溃的。她笑笑道:“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男子也一样,不要再耿耿于怀了,这没什么的,再说了现在的思想观念都变了,你个小传统。”
他会心的笑了笑,伸手碰了碰那红红的半张脸,眼神里满是心疼,问“疼吗?”
她温和的笑着摇摇头说:“不疼。”
然后想到了什么捏了捏她早就很想捏的脸,“以后叫我姐姐吧?嗯?”
宛儿从他嘴里出来怎么听着这么怪呢,还是姐姐好。他不经意间眉头一皱,看来她并没有把他当做未婚夫,然后又恢复那个单纯的男孩,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姐!”
看见她开心的笑容,现在就先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