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洞内石壁移动,逐渐显现一个门,门内走出一个婆婆,她看着他们镇定自若转身将那个似人的怪物牵出来。顾云染看清那个怪物的全貌后,还是吃惊的,四肢行走,衣不蔽体,还喘粗气。婆婆向肖鹤云恭敬的行了礼:“小主子,安好,老奴在此您有何吩咐。”
肖鹤云闻言都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是我母亲何人?”
“您的母亲是我们筽族的圣女,当初主子为保全族人才同意入宫。”
“这里为何有我母亲的信。”
顾云染忍不住的问。“原先跟在圣女身边的族人应该把信亲手交给姑娘您的,但是她受了重伤,担心自己没见到你之前就咽气了,就把信留在这,壁上的字就是她留的,我年纪大了,走不动了,留在这等你们来。”
婆婆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那您牵的是什么?”
肖鹤云疑惑道。“是人造的孽。”
婆婆开始讲起原先的故事。先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无所不用其极,他的门客出了一个主意,传言澧水有一个洞村,村里盛行巫蛊之术,中了巫蛊的人会听命于下蛊之人,若是能利用起来,天下可一统。先帝信了,派人把洞村的围住,寻找里面巫蛊之术最厉害的人。最终确定是村长之女,莺萝,先帝许诺会娶她,真心爱她一人,莺萝信了男人的话来到汴京。果然没多久,先帝得到了太子之位,皇帝没多久也病逝,太子顺利登基成为了文帝,文帝并没有实现诺言,而是下令清剿洞村,以妖术祸国的罪名,莺萝得知后利用巫蛊之术逃出京城。文帝震怒,派出追兵,追到往生崖时,莺萝选择跳下,她没有死,而是被崖底的筽族人所救,当时她已经怀有身孕,经过这么折腾,待到足月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竟是个怪物,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就是洞中关着的怪物。莺萝深觉自己罪孽深重才报应到孩子身上,将巫蛊之术和解蛊办法都悉数教给筽族人后,只身一人回到澧水,之后就再无消息了。登基的文帝也会一些巫蛊,虽不如洞村人那般,但也够用,他用这些巫蛊之术清除不听命于他的大臣,一时间朝野中人心惶惶都认为是不尊龙位遭了天谴,自此朝中无人敢再反对文帝。再后来文帝立太子之时将巫蛊之术教给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顺帝,当时的太子并不比文帝好到哪里去,他并不满足于将巫蛊用于弄权,而是将毒手伸向百姓,他命心腹搜罗那些巫蛊的书,用百姓来试验。文帝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建了座行宫供他玩弄那些无辜百姓。筽族人本与世隔绝,不插手外界之事,可有一天一个姑娘误打误撞闯入这里,她是替她兄长寻找解毒的方法,听闻往生崖有神仙特来此地求神的。筽族人知道了她兄长中毒的病症之后怀疑是巫蛊,就随她回府诊治。这时候,筽族人才发现外边有许多人都中了巫蛊,蛊毒千奇百怪竟一时无从下手,遂回来请求族长让大家出去救人,族长只同意几个医术精良的出去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泄露筽族人的身份。可是没过多久,那些出去救人的族人都失去了消息,族长大概猜到了,本是命全族人举家逃离,这时候圣女站出来愿意到外界看看,尽力保全族人的安宁。婆婆讲了许多,最后只强调一句:“为兄求神的姑娘叫纳兰钰。”
只一句就足以让顾云染惊诧,她在翻找母亲遗物时,看到一个盒子,里头的信写着“沈青云、崔兰、沈青宜、纳兰钰,柳下笙歌庭院,花间姊妹秋千”,也就是说母亲姨娘她们是为着同个目标留在汴京的。肖鹤云也没想到,母亲竟卷入这么大的一场纷争,可自打他记事起,并没有在京城看到什么巫蛊。可他与顾云染的母亲都因为皇后而出事。顾云染看着婆婆知道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透露的,便深深鞠一躬就往洞外走了。“姑娘”婆婆突然叫住她:“老婆子我会一直在这,山脚下的猎户也是我收养的孩子,我们筽族虽然走了,但只要姑娘需要,我们都会回来,姑娘的母亲是位很好很好的人。”
婆婆说完也看向肖鹤云:“小主子,老婆子会在这守着,等圣女回来的。”
肖鹤云也深鞠一躬,同顾云染向洞外走去。出了洞口,顾云染看着洞外守着的人也明白肖鹤云也是废了一番心思才找到这,此时影卫突然上前向肖鹤云禀报,刚才就有一伙人逼近,但是只是远远蹲着,不曾向前。顾云染听到了后叹了口气:“应该是我的人。”
肖鹤云心里暗叹顾云染的人武功之高强,不输他精心调教的影卫,但表面还是十分镇定的提出:“你我都为母亲,不如结盟一同探查真相。”
顾云染看在兰姨的面子上同意了,接着便挥了挥手,隐蔽在不远处的人陆续出来,为首的木槿行礼拜见:“姑娘,夜路危险,木槿不放心才跟着您,您有疑问,木槿都可以回答。”
顾云染和肖鹤云对视一眼:“这里不合适,去找个适合的地方谈谈结盟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