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自那日青楼相会后,方知道小白疼她待他竟如亲姐弟般,虽有时有些严厉,却对于他修行和生活都大为照顾,虽心生爱意,但奈何小白无心于他,不如安静的呆在小白身边,仔细端详那个书生,毕竟是个生人,也不知日后会耍什么花样?且不如暗自观察在做打算。
许宣与小白新婚后自然是甜甜蜜蜜,和睦有加,只是许宣苦于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考得功名,也不知做些什么营生,只是先前在药铺学习过一些医术药方,可苦于没有本钱,开不得药铺,做不得生意,小白得知后说道;“相公原来苦恼于此时,好说好说!别的没有,但是银两还是有些一二的!”说着,便去偏院叫来小青,说道;“钱塘家富户张员外家,有些盈余之银两,不如你去取些来用,这钱呆在富户手里也没有什么大用处,不如到我们手上,还能造福一方,福泽百姓。说起来也是功德一件!好事一桩!”
“姐姐说得极有道理,我常听人说行侠仗义,大丈夫不拘小节,我这就去会会那个张员外,想看看是他的府兵厉害,还是我小青的修为厉害!”
小青大摇大摆的说道,“哎!我们取他的银两自他自是不给啦!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法术取来咯!”
小白笑着说道,“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了,这事可难不倒我小青,且看我悄悄取来!”
小青胸有成竹的说着,便化为一缕清风不见踪影,不出半个时辰,便取回来三十两银子。小白笑着捏了捏小青的脸蛋,说道;“还是青儿伶俐!多乖巧能干的!”
小青一脸的懵笑,待小白走后,他变回玄青的俊朗模样,回忆着小白捏他脸蛋时候的样子,笑意融融,灿若夏花,心里说道;“若是终日对我这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死而无憾!回什么峨眉山,修什么大道,在这人间天堂,西湖美景美人常伴快哉快哉!”
且说小白拿到了银两,急急取了些拿与许宣,说道;“相公,你看这是什么?”
“银两,你终日与我朝寝暮宿,不见你做些什么营生,何来如此多的银两?”
许宣心中生疑,不免多问小白几句,小白只得心虚的忙说道;“我虽没有什么营生,但自有傍身留在身边,你且拿这些银两做些药铺行当,自然就有营生入账,你我二人在这人间,做一对郎中夫妻岂不是妙哉?”
“是也,是也,我这就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面,寻上几间,开一家好药铺,做一个好郎中!”
许宣见已有银两,刚好心中鸿鹄壮志,于是野心勃勃的想干出一番事业,也好光耀门楣,安身立命。没出几日,许宣便在钱塘大街上物色到一家铺面,车水马龙,人流密集,是个开药铺做郎中的好地方,在小白和小青的张罗下,很快便开张了。许宣欢喜异常,想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恶语冷眼,风霜寒雪自是没少见过,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有那出头之日,定要让母亲享享清福,也过上那人上人的生活。于是许宣跟小白说道;“母亲她含辛茹苦将我养大,今日我开得店铺,想必来日也必然是腰缠万贯,财高八斗,衣食无忧,不如把母亲接来一起同住,也免得母亲再做那浆洗佣人,成日家双手肿痛开裂,寒餐陋宿,母亲也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也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啦!”
“相公此言有理,去办就好!”
小白笑意盈盈的答道。
许母本在家中浆洗衣服,近来天气炎热,衣衫本就容易浆洗,再加上很多富户家中本就有杂役仆人,近来接到的洗衣服的活非常少,许母的收入也是少的可怜,她刚在家中吃过一碗冷水泡饭,就着一些咸菜,刚要放下碗筷,听得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走进门原来是许宣这个孩子,几日不见,许宣竟然看起来面色红润,气定神闲,富贵自在,相必是在新婚的白家养尊处优,日子舒适。许宣看到母亲赶紧说道;“母亲,我和小白在钱塘大街开了一间药铺,现在也是一个体面的生意人了,与小白商量后决定接你一起过去同住,亲人之间也有一个互相关照!”“刚才听隔壁的王大妈喊我去钱塘大街看热闹,说是新开了一家药铺,取名为保和堂,我说吃过午饭去看,还没有来的及去看,原来是儿子你开得啊!想来白家对你不错,这门亲事可是一门好亲,不仅可以衣食无忧,更能钱生钱!既然儿子你这么有孝心,白家也同意,那为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母亲,您放心的过来一起住就好了,小白为人宽厚单纯,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许宣开心的对母亲说道,于是许母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便开心的搬到保和堂了。
小白和小青收拾了一间上房给许母,并命小青给许母些零碎银两去置办些绫罗绸缎量身定做些新衣首饰,许母自是喜笑颜开。 钱塘街上的药铺郎中也是卧虎藏龙,有的师承名医,医术精湛,有的是老字号,几代行医,口碑好,价格公道,可是许宣的保安堂既没有师从于名医,也没有过高的医术,许宣虽学过一些,可是相比于其他的名门旺铺,还是小巫见大巫,导致众人虽从门口路过,却不敢擅自进门就医,担心遇到个蹩脚郎中,家财散尽却久病不愈。店门开张近半个月,却并无进账,许母和许宣皆内心焦灼,许母说道;“这开张近半个月,竟然没有一文进账,好生让人心焦。想我许家代代都是勤快做事的本分人家,只会本本分分的做事,并没有做过什么生意,这开店头一遭就遭遇到当头棒喝一样的冷场啊!真是愧对祖宗啊!”许宣也说道;“相必是我许宣才疏学浅,不是做郎中的料,也罢也罢!药铺也是小白的银两和主意许我做的,如今不得势,可要如何是好?”
“当初是谁踌躇满志的说要找一个安身立命的营生,怎得遇到了挫折,就把错都折到姐姐身上去了?”
小青听了愤愤不满的说道。小白只得说;“做生意企是一朝一夕的学问?稍安勿躁,只得在静等些时日!”
说着叫小青一起回去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