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观音大士圣诞日,得菩萨指点,小白即刻和小青动身赶往杭州西湖。
只见西湖之畔,杨柳依依,春风拂面,此时正是春日好时节,三月初三,路上行人纷纷赶着去给祖先上坟。小青不解的问道:“这人间好生奇怪,不信神佛,却信死去故人的鬼魂?”小白说道:“我也甚是不解!不如一会过来有学识的书生,我们问他一问?”
“甚好!”
小青笑着答道。这时,从断桥上走过来一位书生,其年纪大概二八模样,举止斯文,形态文雅,小青说道:“就他了!”
,小白说道:“好的,那就交给我来问询,听闻人间学什么礼仪之道,甚有讲究,相比若是小青去了,吓到人家反倒是不妥咯!”
于是小白举步向前作揖说道;“敢问这位兄台,我们主仆二人远道而来,不知这杭州风土人情,想请教一下,这三月初三祭拜祖先之说从何而来啊?”
只见这位书生略停了步,面带微笑,说道:“适才二位问的乃是一个“礼”,孔孟之说中,“礼”乃是重中之重,先人故去,依礼法举行丧葬,再依礼法进行祭拜,不忘先人长辈的养育教诲之恩。”
小青不服气的说道:“先人去了,就是仙人板板,躺板板了,还怎么理会你的礼法哪?人间的事就是繁琐,哪如?哪如我们老家,自在逍遥洒脱!”
小白看着小青说道:“到了杭州,就要遵循些礼法先,老家的事回老家再说嘛!”
接着就笑着对书生说道:“言之有理,我和小青初来乍到,没有学习过什么礼法学说,不如请你常来我家做客,也多讲讲这些学问,你看看,说了这么久的话,还总是书生书生的称呼你?不知道该叫你?”
“你可以直接叫我许宣。”
“好的!你可以叫我小白姑娘,这位是我的侍女小青姑娘!”
“甚好,甚好!”
“我的家就在西湖边不远处的清波门,空闲时过来喝茶!”
“有劳有劳,空闲时定拜访!”
正说着,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小白把手里的雨伞递与许宣,说道:“这伞你且拿去吧!今日这雨也甚是缠绵,如若无伞,必当浑身淋湿啊!若有空闲,便来我家还伞即可!”
“也好也好!那二位如何避雨?”
“我们二人自有办法喽!”
小青笑嘻嘻的说道。许宣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小青此时略带嘲讽的说道:“哼,什么借伞还伞,分明是互相看对眼以便诉真情!姐姐,呆在峨眉山千年不动一丝真情,如今却对一个一面之缘的书生暗送秋波!不就是孔孟之书吗?我小青施个法术,也能全部把书背到脑子里!”
“小青!我们初来乍到,当然要学些礼法,交些朋友啦!况且,刚才那位兄台,正是当年从我身上搬走石头的那位小药童啊!难怪眉眼看着那么顺眼,有一股亲切之情!”
小白深情的说道。“亲切之情,我看却该不会是男女之情罢!”
小青酸酸的说道。“小青,走啦,回去我们的清波门啦!”
小白面露娇羞的说道。“哪里有什么清波门啊!我们才刚到杭州诶!”
小青说道,“你忘了,姐姐的本事?走,我说清波门有家,就有,走!”
小白边说,边带小青来到了西湖边一处荒废的府院,只见她默念:“念随心到,房屋几间。”
接着,便出现在眼前一座庄严华丽的府院,小白在上面书写上了“白府”两个大字,二人欢喜入住。
自入住白府后没有几日,许宣便拿着伞登门拜访。且说许宣自那日在断桥之上遇到小白后,回去后便朝思暮想,自古孔孟之书中书生与美女之间的风流趣事便是不少,没曾想今日发生在自己身上,想我许宣寒窗苦读数十载,未考取什么功名,家里还欠不少银两,如今正值青年,也未寻得良缘结婚生子,真是个不孝子啊!如此蹉跎愧对列祖列宗,无法交代!可巧今日断桥之上偶遇小白姑娘,知书达理,才貌双全,可是我许宣运势来了?也罢也罢!我且去把伞还了,来日方长。许宣便登门清波门白府,恰巧小白姑娘和小青姑娘都在家,许宣说道:“多谢那日借伞与我,只是姑娘你们有没有淋湿?”“当然没有啦!我们二人家住的近,很快便到家了!倒是许书生你!衣衫单薄!才是让人担心记挂哪!”
小白连忙应答道。边说边抬眼看向许宣,只见他眉清目秀,自带一股书生的端正儒雅之气,甚是好看,小青不耐烦的说道:“哎呦呦!这青天白日的,光够用了啊!怎么老是盯着人看哪!怕是再怎么看,也看不到心里去吧?”
“小青,快去准备茶水!今日许书生远道而来,怎能不好好招待?况且我还备了些许四书五经,一时读不明白,且留许书生多住几日可好?”
小白一边催促小青做事,不要再打趣,一面问询许宣,是否可以多留几日,只见许宣面露喜色,说道:“也好也好,为谢借伞之恩,自当尽力!”
小青一阵酸楚,自默默退回厨房准备茶水。
小青回到厨房,默默现了玄青的男身,他一声叹息道:“哎!没曾想小白她一到杭州便遇到知己,现郎有情,妾有意,只剩下玄青我一个电灯泡了,玄青啊玄青!你这又是为何啊?小白虽待我如亲弟弟,可是我……依然深爱着他!不如,我再多待些时日罢!看那许宣虽面善,可人间遵行什么儒法?小白又初来乍到!如若许宣耍什么花样?小白只有一人如何应付?”正说着,便煮起茶来,随后便变回小青的模样,奉茶打扫,做的倒似一个真的侍女一般。
且说小白与许宣在白府几日里有说有笑,一面阅览些四书五经,一面又话些家常,小白问道;“不知许书生家中还有何人?”“家中还有一年近六询的老母亲,终日缝补些衣物,做些杂活谋生,家父去世较早,只留母亲与我相依为命。只是许宣不孝,年方十八未考的功名,也未娶亲,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许宣面带愧色的答道,小白顺势说道;“今日有一现成亲事不知你成也不成?”
“不知姑娘你说的是哪里话?”
许宣揶揄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许书生!就是我了!”
小白略带羞涩的看了一眼,又羞红了脸低声说道。许宣心中得意,面带微笑的说道:“三生有幸!待我回去寒门,禀告母亲,商讨婚事,吉日便迎娶白姑娘,你看如何?”
“这即是杭州,便要遵循了人间的礼法,你且去办就好!”
小白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