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自从离开青楼,偶遇玄青于西湖边上,受玄青搭救,二人藏身于白府之内,闲暇时泛舟西湖之上,抓鱼,刺绣,采茶,倒是岁月静好,玄青乐得清闲,荷花也度过了生命中不可多得的开怀岁月。可谁知良人总是厄运来磨,荷花因自小入青楼,难免被污浊之气所染,又因有心于玄青,便想多劳作一些,补贴家用,于是整日熬夜刺绣赶工,过于疲劳,导致旧疾常发。荷花便时常瞒着玄青去城里的保和堂抓些药方,可是玄青乃修行灵蛇,又怎能不知,玄青也时常尾随荷花,从僻静处看一眼旧人。
这一日,荷花从保和堂抓完药出来,走在街上,不巧遇上了张富户和他的家丁,这下似愁人相见分外红眼,张富户乃是杭州城富甲一方的富商,经营茶叶,丝绸,码头,好不威风,看了一眼荷花,就认出了她乃是百花居的荷花,当日纳妾不成,竟然逃走,没成想竟然在这里抓个正着,当下就命家丁即刻抓起来,押入张府,可谁知当日玄青也正尾随荷花,看到荷花被四五个家丁抓住动手,玄青自不手软,亲手解决了四五个,最后看到了张富户,怒气冲冲的走向张富户,只见张富户说道:“我乃杭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上有达官贵人为我撑腰,下有打手小弟百人,你若是动了我,我定不饶你!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玄青此时血性已然涌上心头,没等张富户说完,一剑刺向张富户喉头,剑起头落,张富户的头掉在地上,舌头还在动,气的眼睛还在翻白眼。殊不知只一刻钟的时间,玄青已六条人命在身,荷花此时也已经目瞪口呆,期间有人大喊,出人命了,奔跑去杭州府衙报官,正在这时,一阵凉风,小白及时赶到,对玄青和荷花说,快走,随即运气把二人带离现场。
玄青此时正愤愤不平,说道;“姐姐说要来人间修行,却不知人间却如炼狱,民不聊生,各类魑魅魍魉 横行霸道,有钱的有权的鱼肉百姓,没曾想今日却骑到我玄青头上撒野,且看我略微出手!手起剑落,无人生还!”“休得狂言,今日你惹下祸端,这里是人间,六条人命可是要背官司的,这下该如何保你?”
小白无奈的说道,“我去上衙门自首,这六条人命我一人全担,玄青出手也因我而起,我愿意承担这个后果,由玄青逃命去吧!”
荷花因为过于惊慌激动,憋得脸色通红,但还是语气肯定的说道。小白说;“倒不至于如此,不如我们先把他们的尸体留存,再去找几个孤魂野鬼,安置于他们体内,虽不至于起死回生,但这等障眼之术,却可以保得住张富户几人性命一时,玄青也不必受到官府通缉。”
“此法甚妙,我这就去偷尸体。”
玄青高兴的说道,“再去找几个精灵鬼魂,保准撑得住半个月。”
说话间,玄青就找到了五鬼,还找来了一个鲤鱼精,听闻此事,众精灵和鬼魂都很乐于帮忙,他们高兴的说;“能得人身,当然是好事,虽只有半个月,却能大涨功力,同为精怪鬼魅,互相结个交情,不失为一桩美差!”
玄青办事利索,六具尸体六个灵魂,稳稳妥妥的达成,小白自运力五行,又耗费六年修行,把尸体和灵魂安的妥妥当当,只一个时辰的功夫,张富户和五个家丁就都能走路,说话,仿若起死回生一般,小白告诉玄青,这等障眼之法只能撑的过半个月,但现下,六人生龙活虎,却可致玄青免于牢狱之灾,说话之间,六人已大摇大摆的回去张府了。
且看张府之人,皆以为六人已经去世,此时正准备丧葬之事,看到六人生龙活虎的回来,一时间不知道是哭是笑,只得命人把丧葬之物取走,撤销了衙门对玄青的起诉,欢欢喜喜办酒席欢庆六人归来,只是这六人习性大变,看到瓜果酒肉,一顿狂吃狂喝,只把自己吃到呕吐,反胃。那几个家丁更是离谱,看到丫鬟小姐都是直接拉进房里,行尽男女之事,荒淫无度,也难怪,这几人本是恶鬼占人身啊!还有一个鲤鱼精是一个荒淫无度的雄鲤鱼,只想着得人身只几日,便只想享尽人间美食美色,利用男女之事夺些人气,好为以后修行方便。这六人人间半个月,折腾死了五个丫鬟,六个老妇,还有几个家丁,张府内酒肉瓜果浪费无度,果然到第十五日,这六人早上便没有起床,众人掀开被子一看,浑身都是尸斑,当下众人面面相觑,心下狐疑,觉得甚是蹊跷,其中张府二公子年少气盛,略读些周易五行,说道:“此时大为蹊跷,不如请金山寺的得道高僧法海来一看究竟!”众人说甚妙甚妙。
这边说五鬼和鲤鱼精事成之后,他们都来到了玄青的白府,只见他们说:“做孤魂野鬼好辛苦,到处飘来飘去,还被更恶的鬼欺负,不如留在白府,做个家丁奴仆,也好过以前的生活!”鲤鱼精说道;“小白是他见过法术最厉害的水族精灵,但是我在西湖有个洞府,今日就此别过,日后可以去家中做客,有事就打招呼!绝对义不容辞!”
别过鲤鱼精,玄青和荷花便收留了五鬼,在西湖边过得几日安宁之日。
且说张家二公子筹备重金,邀请法海下山,到了张府一番寒暄之后,法海详细查看了死去的六具尸体,此时尸体由于没有了魂魄支撑已经发出了严重的腐臭味,法海掀开裹尸布定睛一看,说道;“绝非常人所为,一定是妖孽,待我回金山寺静待时机,时机一到,定捉拿妖孽,彰显我佛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