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
柠兮兮按着右眼眼尾，突然的困意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嗯，你记住就好了。”
云团扶住缓缓倒下的柠兮兮，看着对方满脸的伤，摇头——果然还是有点脑震荡，鹤羽的手下也太狠了，拳拳都朝着脸揍。
倒也没下死手。
柠兮兮恢复记忆的时间点也是不巧，骨骼已经长好，差不多过了习武最好的年龄段，到今天，也没那么容易练回来。
面对人高马大、自小训练的保镖，挨揍也正常。
她一使劲，将柠兮兮抱起来，走下楼梯，往对面的私立医院走。
自从上次他们和那群求长生的家伙起了冲突以后，景煜就把这个医院也买下来了。
云团撇嘴，可恶，真是难以预计的财力，她得几辈子才挣得到啊……
一进门，值班的护士就迎上来，“云特助，这位女士……”
“她挨揍了，目测没有骨折，不过还是拍个片检查一下比较好。”
“好的，请到这边登记一下名字。”
护士将失去意识的柠兮兮放在移动病床上，让另外几个人将其推走后，带着云团到了一个特殊窗口。
特殊就特殊在——窗口内，景煜一脸严肃地坐在电脑前，仿佛下一秒就要兴师问罪。
云团笑笑，“哎呀，老板也出来了？”
“嗯。”
“这个窗户还有铁栏杆，感觉我像是来探监一样，铁窗泪。”
云团笑眯眯地，反正都惹人生气了，倒不如彻底一点。
情绪一直憋在心里，会肝气郁结。
“你倒是有心情开玩笑。”
景煜转向她，衣领翻得板板正正，像是不苟言笑的教导主任，“处理发疯的鹤羽，耗费了不少力气。”
云团摸了摸鼻尖，“他这么快就发疯了？情绪真不稳定。”
景煜递给她一张单子，上边要填一些病人的基本资料信息。
云团快速填完，把单子推回景煜面前。
“哦，原来是挨了揍才晕倒的。”
景煜把那张纸塞进抽屉里，自己从窗口走出来，不由分说地捏着云团的手腕，将她往里带。
“去哪儿？”
“方便说话的地方，我需要知道鹤羽发疯的点在哪里，最好能一击毙命。”
景煜语调散漫，完全听不出刚才的严肃。
云团疑惑地四处打量，他们最后进了一间有非常多灭火器的休息室。
她坐在景煜对面的凳子上，将这几个小时的经历简单地讲了一遍。
讲完，景煜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盯着她看，默默地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纸巾。
她人中的位置突然感觉到两股暖意。
云团拿手一蹭，是血。
“上火了吧。”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
“你到底做了什么？”
景煜眉头微皱，“跟柠兮兮在书店，不仅仅是谈心这么简单吧？”
云团点头，“确实有点勉强，不过我读了她的记忆。”
“你还有这能力？”
景煜的神情越发凝重。
云团看着被染红的纸巾，只过了几息的时间，鼻血已经停了，大概也只有这一阵，毕竟她在乐园系统的调理下，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健壮”。
“师父那里的一些禁术，我全部都修习了。有一些力量比较大，反噬也比较严重。不过，就算是普通的，要获得什么，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很正常。”
她打了个哈欠，今天没有午睡，倒是有点困了。
“那你……”
“柠兮兮这个，我恐怕要组织一下语言，或者，我就这么一股脑儿地告诉你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