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抽屉底下的纸条交给明兰,让她配着熏香在魏小姐的身边点燃,暂时就不会有生命威胁。”
依兰听话,将药重新放回到瓶子里,去到梳妆台拿出纸条。白净的纸条并没有写过东西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直接点燃吗?”
“直接点燃。”
依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操作手法。不过对付蛊物娘娘是专业的,自己也不好多问什么。拿了纸条,将药箱放回到柜子里,关上房门,侯在外面的明兰高兴万分。“谢谢依兰姐姐,谢谢依兰姐姐。”
明兰拿着白纸异常感动。“这个东西治标不治本,你还是尽快让魏尚书去请巫族来吧。”
“嗯。”
何采南负责送明兰出宫,小肆站在依兰的身边浅笑着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有话就说干嘛这样看着我。”
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依兰说道。“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
小肆挑眉,目光指了下不远处十二公主的房间。“换个地方吧。”
“好啊。”
小肆直接拦腰抱过依兰,使出轻功就飞到了房顶上,“你看这个地方如何?”
在飞絮宫能这样飞上飞下的也就只有他了。“你想说什么?”
“娘娘什么时候醒的?”
单刀直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突然被提及有些措手不及,依兰睁大了双眼证明清白。“我不聋,房间里的声音我可都听到了,而且你给明兰的纸我在药箱里从来没有看到过,若不是娘娘提醒你,你拿得出来吗?”
果然刚刚距离太近被察觉了。依兰有些慌乱了,“我怎么就拿不出来了,我跟在娘娘身边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好啊,你说娘娘是猪。”
小肆抓到了依兰的把柄笑得开怀。“我只是打个比方,你懂不懂。”
“不懂。”
小肆傲娇的撇过头,故意在屋顶砖瓦较松的地方踩了两脚,道,“我只知道你说娘娘是猪。”
依兰赶紧拉住了他,用尽力气想要封口。娘娘可没真的昏迷不醒,这么大的声音一定会被听见的。“好了,别吵,要是被陛下看见了治我俩一个大不敬之罪可就麻烦了。”
“好啊,那你就跟我从实招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右这件事都是瞒不住了。依兰叹了口气,娘娘就在屋下,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出声阻止应该也算是默认了这件事可以告诉小肆吧。依兰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可是她心里更加明白,娘娘现在还在装病,就算想出言阻止也是不可能的。长话短说,依兰把慕南絮告诉她的事全都告诉了小肆。小肆的脸色虽然没有多大改变可是心中也开始捣鼓。照理说他每日在飞絮宫呆的时间也很长,可是他真的没有发现什么行为可疑的人在慕南絮房间出入过。难不成那人不起眼到跟个透明人一样?小肆对自己的眼力见还是挺有自信的,若不是那个人每次都刚好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进去,那么就只有可能是一个人人都看不见的存在。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的存在跟透明一样?小肆都要被自己的猜测笑坏。不过若真有这种人他倒是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你以后还是少与别人说话了。”
小肆突然道。“为什么?”
“太容易被人诈出来了。”
依兰还没有反应过来,小肆搂过她的腰就将她重新带回到地面。她站在原地,心想自己一向谨慎怎么可能容易被人诈。除非……“你刚刚是骗我的!”
“这才反应过来,笨。”
小肆故意将‘笨’这个字只用嘴型说出来,气得依兰差点当场跳脚。慕南絮躺在床上,听完两人间的对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入夜,何紫言又来到飞絮宫,他拉着她的手细数着今日发生的事,不高兴的事一大堆,高兴的事几乎没有。但为了不让昏迷中的她听到那些不高兴的事跟着一块不高兴,他用着欢快的语言表述着。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这时候的讨好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更加让人无法接受。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玩具的孩子,因为没有了才会想着玩具以前的好,可是当玩具放在身边的时候,它就只是还在众多玩具中的一个。也许喜爱却不是不可替代。真希望他能停止说这些话。比起他对自己说朝堂中发生的事,比其他说对自己的想念。现在的她更想要听听他对孩子的想法,是不是到现在为止,他还依旧坚信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不信任就像是一颗会萌芽的种子,起初你只是将它甩在地上并不介意,然后经过言语的风,行动的雨,这颗种子就慢慢开始发芽,你不在意、不重视,最后就在你没注意的情况下变成了一棵参天大树。“絮儿,霍宸凌今天入宫了。他说他想要见你,不过被我拒绝了。他最后很失望的离开了皇宫。”
何紫言拉着慕南絮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李溯渊对这把龙椅虎视眈眈,霍宸凌与他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才同意暂时留在上卞。”
“絮儿,你知道吗?我赶霍宸凌出定远侯府不反只是因为我吃醋。其实父皇当年将定远侯府赐给老侯爷的时候曾在府中修了一条暗道,这条条暗道直通皇宫,我担心他们会利用这条暗道进来。皇宫这么大,我无法时时陪在你的身边,到时万一我不在你身边刺客就闯了进来,无法及时保护你一定会让我自责愧疚一辈子。”
他握紧了慕南絮的手,述说着自己的每一个决定。他承认很多时候自己都太过感情用事了,没有将她的心情放在首位,还逼着她做选择,最后什么都失去了。有人说,过度的理智会让人变得冷血,但过度的感性只会让你伤害到身边真正关心你的人。尺度刚好就可以,过犹不及。“原谅我好吗?”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