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芝监察司。艾克西一身红衣站在拷问室门前,他肩上披着火红的狐皮,腰间别有白虎尾毛做穗的白玉,怀中搂着一个妖娆的女子,目光阴冷的看着拷问室里的黑衣人被带刺的长鞭打得皮开肉绽的躯体。“王子,这些人的舌头早就被人割除,就算是想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司狱官低着头,丝毫不敢直视艾克西冷峻的面容。艾克西嘴角微翘,左手大力的捏着妖娆女子胸前的葇荑,引得女子娇喘连连,右手扬起铁鞭就扇到了司狱官的脸上。艾克西的铁鞭是特殊打造的,整个鞭上有上万个细微的小铁手,只要与人的皮肤接触就能就能瞬间将完好的皮肤碾碎成渣。司狱官脸上顿时就裂开了一条长口,里面的肉碎成沫随着血流了出来。“王子饶命,王子饶命啊。”
司狱官慌乱的求饶,脸上的裂口却越发的大了。艾克西邪魅的凤眼弯成月牙,附身吻着怀中的女人,纠缠之中咬破了女子的舌尖,口中溢出的鲜血味,让艾克西兴奋了,随手扬起一鞭,还在求饶的司狱官的头颅高高飞起,再也无法发出一句声响。“王子查到了,这些人是从夜阑就一直跟着言帝的船来的清河,估计是不想将尾巴带回齐楚,所以言帝才在渔村以不给钱为由让县丞将人带走。”
六鬼沉着脸如实道。艾克西慢慢松开了纠缠着的红唇,冷声一笑,“夜阑人?呵呵,杀了,将头颅给霍宸凌送过去,就说是我送他的见面礼。”
“是。”
六鬼走进拷问室,空手一挥,被捆绑着的黑衣人的头颅齐刷刷的全都落了下来,伤口整齐、一滴血都没有流出。夜阑凌王府。“宿天也太过分了,才刚刚当上大王就夺了王爷的兵权,丝毫不念及王爷排除众难拥他上位之情。”
云柏气愤道。霍宸凌喝了一口茶,他本也不是寄心于朝廷的人,手上有没有兵权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现在严家没落,严边与严疏影被杀,百夜公主又‘死’了,整个大都基本都在蓝家的掌控之中,宿天会在这个时候夺走对他有威胁的自己的兵权也是情理之中。“现在宿天的根基维稳,支持王爷的大有人在,要不我们……”云柏将杯中茶倒入一个空置的杯中,而后又倒了回去。霍宸凌静静地看着云柏手中的动作,真难想象,一个保王派的人居然会对他一直厌烦的百夜公主的儿子说出这番话,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曾多次赞同他的政见与严家作对,令他以为两人的志向一致?怎么可能。“云大人回去告诉大王,本王只想做个闲云散王,无心与他争夺王位,不用再派其他人来试探本王了。”
云柏脸色一滞,笑盈盈的说道:“王爷这是说什么话,下官是真心为王爷着想,宿天他不过是个被放逐在外的稚子,论治国之才,怎么也及不上王爷,王爷又何必为了什么王位正统让位。”
霍宸凌浅浅一笑并未作答,起身走出了房间。云柏本想追上去,一心拦在前面,吩咐府中下人送客。霍宸凌仰头看着萧萧落叶,不用进宫议事,不用向母亲请安,不用假装夫妻恩爱,整个大都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存在。“少爷,紫灵已经供认是她假冒失忆时的慕小姐的名字,带着张太医给她的解药进宫找百夜公主谈判的,而且她亲眼看到蓝家的人将百夜公主带走交给了小肆。”
一心不太想提起小肆,因为他的出现往往就证明他的主子就在附近,慕南絮从找到霍宸凌,到最后带着百夜公主离开,除了承认与蓝家有合作以外并未提起过何紫言一句,夜阑与齐楚有宿怨,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慕南絮没有对霍宸凌坦诚一告都是事实。“是吗?”
霍宸凌不悲不喜,只是听着风过时叶子落下的声音。她说她为百夜公主而来,他同意了,并答应在她联系自己之前都不与她相见;她说百夜公主想取她性命,她要一命换一命,他犹豫了,但还是配合演戏引严疏影上钩;她说只要他能接受那张可怖的脸,她便嫁给他,他躲避了,什么都没说率兵镇压了严家,拥新王上位。原来风过后带走的不止是百夜公主,还有百无聊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