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诶。”
“可是我对你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吗?”
苏遮慕面部抽搐了一下,世间还真的有这种人,心血来潮就拿一见钟情说事,“我还是喜欢日久生情。”
“那我们就成亲以后在培养感情啊。”
“大哥,感情基础不稳固,婚后很容易出现家庭矛盾的,你一表人才武艺高强,就算以后不满意我,休了再娶也不是什么问题,可我长相一般,家世平平,被休了就只有自食其力了。我这个人没什么梦想,唯一的梦想就是找个有钱的男人养我一辈子,你这样让我非常为难知道吗?”
“你不用为难啊,我的钱足够养你一辈子了。”
毕言随手摸出一锭金子放到苏遮慕手里,“这个算定金。”
“呵呵。定金。”
他是不是把婚姻当合同了,以为收个定金就不能反悔,真以为自己在做买卖吗?苏遮慕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对这一双发光的眼睛没有抵抗力,但有些东西是原则的问题,不能再被对方带节奏了。“大哥,成亲不是买卖,不是你高兴了就买回去观赏两天,不高兴就放在一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做法对女人非常不公平,她不是一个物件,放在家里好看好玩的,你要是无法交出你百分之百的真心,就离全天下的女人都远远的。”
说罢,她将手中的一锭金子远远的扔了出去,就像是将他远远的扔了出去一样。他没想过要惹她生气的,他只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毕竟三年啊,他花了三年时间才重新找到她。“我是真心的。”
那一颗闪亮的星星仿佛坠入了银河变成了碎片,随着银河潺潺流动最终成为遥远的星河。苏遮慕感觉她的心被刺痛了,她的话语好像伤害到了他。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她不该用自己的观念去判定他的思想。“送我回去吧。”
现在的气氛尴尬的苏遮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或许从他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拒绝。她没有过去,所以惧怕未来。毕言抱着她在房顶上自由穿行,明明是来时所见的风景,现在看来却宛如初见。她低着头不敢看毕言的表情,但她却知道一路上他都一直看着自己。回到知府府,突然发生的大火令苏遮慕暂时忘记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那晚的大火烧透了半边天,人们匆促的脚步声,水桶交替的碰撞声,往来不绝,直到天明才逐渐消失。没人知道大火是怎样烧起来的,只知道那一晚管家消失了,他们在烧烬的废墟中找到了一具焦尸。“回大人,这具焦尸从骨骼判断应该是一位年近六十岁的老者,从口腔内有烟灰、炭末附着来看,应该是在房间中活活被烧死的。”
仵作验查完以后说道。“大人这封信是从管家的房间搜出来的。”
张捕头将从管家房间中发现的遗书交给了白相应。里面的大致内容就是,当年张知府犯下的罪孽他也有参与,如今东窗事发,担心白相应迟早会查到自己头上,所以决定在他们发现房间中的其他秘密之前,先行毁掉房间的所有证据。苏遮慕微眯着眼,管家既然是担心白相应会查到他身上,那大可以直接销毁房间中还没有被发现的其他证据,实在是没有必要放火把自己也烧死。就算是他一时失手来不及从房间离开,意外被烧死,留下这样一封遗书不是也暴露了这个王知府的房间还有其他没有被他们发现的秘密吗。管家侍奉过三位知府,期间他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去销毁证据,实在没有必要选在现在动手。除非……苏遮慕环视了一圈,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或讶异、或悲伤、或遗憾、或责备,他们每个人的内心都从脸上渐渐反映了出来。“苏遮慕,我们回光明村吧,这个知府衙门现在已经被诅咒了。”
夏永智扯了扯苏遮慕的衣角,小声的说道。“不是已经有遗书证明是自杀的了吗,你怎么又开始疑神疑鬼了?”
苏遮慕现在实在没有心思陪夏永智胡闹。“我看见了,王知府的鬼魂。”
夏永智一双眼睛睁的老大,抓着苏遮慕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昨晚你离开以后,我没事做就在府中闲逛,结果我看见管家往王知府的卧房方向走去。那个房间阴森森的,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在大晚上的去那里,于是我就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我看见了,管家在房间中与人说话,没过多久房间就烧了起来,我很确定烧起来以后没有一个人出来。”
没有一个人出来,“你确定?”
夏永智用力的点点头,“所以我们快走吧,不然我们可能也会被诅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