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看到了宋宣前面发送过来的消息了。 看她又撤了就等着对方再发送。 在看到第二条消息发过来,沈烟的眼神微微一闪。 【宋老师好久不见!我们这边的拍摄很顺利。】 发送出去后,宋宣几乎是秒回。 【过两天我去探你们的班。】 沈烟看着这条回复,有点想笑:【宋老师要来探我的班!】 宋宣:【不行吗?】 沈烟:【当然可以!】 以两人的交情,宋宣这个探班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不过沈烟并没有点破。 宋宣是冲着李宴白来的。 宋宣跟沈烟约好了时间后,就已经开始准备前往夏城。 沈烟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在想,宋宣特地跑过来确认她和李宴白的事,祈斯呢? 他真的有工作在这边吗? 随即又将这种好笑的想法抛开。 * 夏城某家高档休闲会所。 前往的车内,一人正在打电话,语调有些不耐烦:“这位爷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得好好的地方,愣是改到了偏远的夏城来。要不是和他的项目搞得这么大,我会专程跑到这鬼地方?行了,行了,他是大爷,我们都是小喽啰,得迁就着点。”
年轻的英俊男人挂了电话,又骂了一句。 电话又响,他忍不住又骂了句,接起来的时候,却立即摆起了笑脸,“祈爷,祈大爷……是,是,小的马上就到!”
谄媚的笑在对方挂断之际,瞬间就收了起来。 随即又笑骂了好几句。 前面的司机:“……” 他都有些服了这位爷。 比川剧变脸还能变! * 会所。 英俊的年轻男人钻出车外,头发梳向后,整张俊脸完全暴露在空气里,剑眉下一双桃花眼,似充满了多情,勾起笑时,总能令人轻易的沦陷进去。 里面的衬衣扣子只扣了中间几颗,下摆随意的放在裤子外面,布料柔软的西装外套内衬是暗红色的,映得他显露出来的锁骨位置分外的性感! 他一手插着兜,一手放在车门上,钻出来就拿他这双精光外露的桃花眼上下打量这家会所,随即露出几分嫌弃。 将车门一关,放荡不拘的年轻男人迈着大步朝里边走。 看到这位到来,早就得了吩咐的会所工作人员,立即将他请进了五楼的包厢。 包厢里灯光明亮,有袅袅的茶香,以及安静得不像话的气氛。 放荡不拘的男人推开包厢门,看到里边的情况,又想骂人了。 这压抑冰冷的气氛,即使接触了多次,还是浑身不适。 “咳!祈爷怎么跑这地方来了?”
说着就迈着步伐朝里走,一边睨着坐在沙发处那道修长凌厉的身影,放荡不拘的男人一进来,在祈斯的面前,瞬间就矮了一截。 祈斯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墨眸一扫,冰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向进来的人冲去。 那人夸张的抬起手挡在前面,“行了,行了,我知道错了,不就是发个成年片子吗?至于用眼神杀我?”
“谈不谈。”
面无表情的人,冷冰冰的问。 那人挡着脸,挪动步伐坐到了祈斯对面,忙不迭的点头:“谈谈谈,当然要谈!”
不然他大老远来吃冷刀子吗? 祈斯身后的助手立即拿出了一大叠的合同放到了桌上,说:“爵爷,您过目。”
对面的王爵终于放下了挡在虚空的手,盯着面前这一大叠的合同,瞪着眼看向祈斯:“祈大爷,你这玩我呢。”
祈斯拿起面前的茶喝了起来,压根就没管他。 王爵咬了咬牙,“行,你真行,为了报复我,不是转场地就是搞这一套。祈大爷,你变了。”
王爵看了几页就觉得眼疼,将这大叠的东西扔给自己的特助,然后看向老僧入定的祈斯:“我怎么觉得你变了?变得……”怎么说呢,有点人情味了。 会生气,会耍人了。 真有出息! 王爵睨了他一眼,也学着他拿起茶喝了一口。 “呸呸!怎么那么涩,祈斯,你破产了?连发霉的茶都喝上了。”
太寡淡了。 还不如他的酒有劲! “签完,滚。”
祈斯放下茶杯,冷冷的道。 王爵震惊的瞪大了眼,“祈爷,你竟然说滚字!我没听错?”
王爵觉得祈斯真的变了。 祈斯越是让他滚,他偏偏不滚。 突然跑来夏城,说没有点什么,王爵根本就不信。 * 沈烟洗漱好躺在了床上看明天的剧本。 房门突然被敲响。 沈烟一怔。 谁这么晚了还来敲自己的门? 她下床去开门就看到站在外边的高大身影,不由得又是一愣:“祈先生?”
祈斯看了眼她保守印有卡通人物的睡衣一眼,将手中打包回来的夜宵递给她。 沈烟接了过来:“这是什么?闻着很香啊。”
“小馆牛肉面。”
乍一听这名字真的很接地气,再看看拎着牛肉面的矜贵男人,格格不入! 沈烟很难想像他跑路边小面馆打包牛肉面的场景。 “谢谢!正好我也有点饿了,祈先生吃过了吗?”
祈斯点头。 对于沈烟接过牛肉面说的这番话,莫名让祈斯觉得舒服。 “吃完早些休息。”
说罢就转身去开他的房门。 沈烟拿着牛肉面笑着道:“祈先生,晚安!”
拿卡的动作一顿。 “晚安。”
两扇门同时关上。 沈烟把牛肉面吃完了,美滋滋的睡了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她出门的时候,祈斯已经出去了。 到了片场,沈烟看到李宴白,还是将宋宣过来探班的事跟他说了声。 李宴白听到这话,愣了好久,随即笑了笑,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是吗?那正好我们也能见上一面。”
沈烟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话已经带到了,到时候宋宣过来,李宴白也不至于会手忙脚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烟那些话,李宴白有点不在状态内,还好没有影响拍摄。 片场外围。 一处有些荒凉的区域停了好几辆低调的豪车。 “就这?”
车内的人出来了,盯着不远处隐蔽的剧组,侧身看了眼特助。 特助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点头:“就是这里,我们的人昨天晚上没有敢跟近,就远远的跟着,不知道祈爷具体的住房,但这个剧组的人确实是全部住在那家酒店。今天他们一出来,我们就远远的跟着了。爵爷,会不会是巧合而已?咱们查着这事,是不是太大胆了?万一祈爷发现了,您又得伏低做小给他哈腰赔罪了。”
王爵斜了他一眼,“别把你家爵爷说得这么可怜,我需要在姓祈的面前伏低做小?”
特助不说话了。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跟个孙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