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出了国后,沈烟被带到了一个稍有些混乱的国度,刚进入这里,沈烟就有些怵这儿的环境。 再看与父母交谈的那群所谓的专家和研究博士,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沈烟站在不远处,四下扫视着黄沙漫漫的地平线,以及周围一些旧碉堡。 她敏锐的发现,有人在窥视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寻找到一个比较放松的位置,沈烟没有多想,就朝着空着的车坐上去。 她虽然没有开过,但她熟读过驾驶书集,还看过不少驾驶视频。 她没告诉过别人,有些东西不需要亲自上手,也能学得会。 甚至是能熟悉的运用。 有空的时候,她甚至会跑到台拳馆看打拳,她也虚学了一些。 “谁的车!”车子一响,在交谈的人才反应过来。 沈氏夫妇看到车子驶出去,愣了下,然后听到有人大喊,两人才反应过来。 “拦下她。”
“把她拦下来。”
“砰!”
沈烟驾驶技术再好,也不可能躲避得了四面八方的射击。 车胎爆了! 车没有办法跑,她只能迅速的下车就跑,速度提到最快。 就是训练有素的人看到了也都不由得一惊,好快的速度! 然后密密麻麻的人围了过来,沈烟二话不说就上拳头,当然她也被打得倒在地上,好几次她都恼怒的冲起来,几十人都险些没将她按住。 力气大得有些惊人。 沈烟打出来的没有什么章法,却很有力度。 几十名大汉不能伤她,又不断的挨她揍,怒火值飙到了最高。 就在大汉们将她压住要打时,身后的父母终于跑了过来:“住手。”
“沈博士,她想要逃……” 沈烟呼吸着,冷冷地盯住了父母:“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这里真的是实验室吗?”
“别怕,这里确实是我们的实验室,烟烟,我们就是想把你带出来做研究。怎么好端端的就跑了?不知道这里的人敏感?以后别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沈烟心里边还是怀疑的。 但眼下,她根本就逃不掉。 直到她被带进实验室,做了与她想像中不一样的研究后,她疯狂的反抗过。 也就是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这对父母,早就在给自己测试的时候,就做了这样的打算。 一年前哪怕她真的提前计划离开了,也会被翻出来。 这里有一支很诡异的护卫队伍,这群人拥有很变态的能力。 沈烟每次不配合,反抗,就会被摁着打得半死不活。 她求过父母,可这对假惺惺的父母,却一遍又一遍的在她面前露出魔鬼的微笑。 用那能冰冻三尺的话语安抚着她。 她表面是乖巧的,可暗地里,她发誓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也要让他们尝尝这滋味,慢慢地从心理上折磨着他们。 她很不甘,却又被一遍遍的踩在脚底下折磨。 在疼痛的折磨过后,她被勒令出去执行一些特殊任务。 她知道,这是她的机会! 第一次动手,她很害怕,也唾弃自己。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会害怕血腥。 她迟早是要沾上这些东西的! 在外面,她试图逃过,还是失败了。 有人在暗地里盯着她,她也就是这时候才知道,全世界到处是基地的人。 她凭一己之力在最快的时间里扳倒基地,根本就不可能。 她可以逃,但会陷入无休止的追杀当中。 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毁了这个地方。 所以她又开始了自己下一步计划。 承受过痛苦后,再慢慢的积累自己的能力,隐藏着实力。 因为不甘心,在一次次的九死一生中,她愣是挺了过来。 她不会死。 她要让所有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承受的心理和身体的折磨,他们也要承受一遍又一遍! 一年又一年,她都记在心里。 什么狗屁亲情,她从一开始就该断得干净。 迷糊的时候,她甚至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十三岁时就逃了,哪怕自由几年,她也要离开…… 可她清楚,自己十三岁的能力,与眼下的庞然大物相比,太过渺小了。 不论承受怎样的折磨,她都没有想过死。 27岁这一年,她已经在慢慢布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基地以为已经将她培养成了傀儡,再次派她出去执行任务。 这些年,她走过的地方太多了,精神和身体的折磨,让她越来越坚韧。 她没有颓废。 仇恨支撑着她越走越勇。 “沈烟,简博士需要的东西就在那里边,以你的能力,想要取出来轻而易举,你还在等着什么?”
异国他乡,耳麦里传来盯视她的那个声音。 沈烟按了按耳麦,眼神锐冷无比:“我不需要你们来指挥,她需要的东西我会取来。里边的情况不明,你让我进去找死?我死了,谁来给你们提供基因辅助?”
对方因为这句话,有些恼怒。 这话搞得好像沈烟是他们的供给者一样,没有她,就没有他们今天。 虽然有部分原因确实是这样没错,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让他们不爽。 沈烟就是让他们不爽,用了她的东西,还不让说几句? 沈烟眸底没有一丝情感,像机器人一样,冷冰冰的。 “你们在这等着我。”
她迅速的往里边的山庄潜去。 不出半小时,这一片山庄就被移成了平地。 烟火中,沈烟慢步走出来,毫发无损。 看到这样的她,不知怎么的,黑暗中监视她的那群人,眉心不禁狠狠地一跳。 另一边。 “祈爷,那地方好像被移成了平地,这桩生意……” 黄昏的地平线下,几辆车停靠在前面的柏油路上,中间车辆,车窗滑下一半,男人的半边轮廓异常锋利! 漆黑的眼眸里,是冰冷无情。 “撤回去。”
“是。”
男人的嗓音跟他的人一样,没一丝情感的寒! 也就在男人将车窗往上滑的时候,前方一辆车飞驰而过,墨黑的长发,自驾驶座的窗边飘逸出几缕,在夕阳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双方擦肩而过,谁也没看见谁。 持着这样身份的他们,也不屑去关注无关紧要的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