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都醒的较晚。姜曦禾睁眼的时候,南暄意已经醒了,正将她压在身下细细的舔弄着她的耳垂。她伸手推了推:“大清早的,你做什么?”
“醒了。”
他在她的耳边低笑,那笑声吹得她的耳朵都带上了酥麻的感觉。“现在还早,就在休息会儿。”
南暄意笑着,重新将她抱住,“昨儿可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妾身的皇兄,晚上酒喝多了,不小心误入了狩猎的地方,被野兽给咬伤了,不过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
姜曦禾伏在他的怀中说道。“皮外伤,也是很严重的,看来我需要去问候一下。”
南暄意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看来我还是的起来,毕竟今儿应该还有其他的事。”
“哪有什么事?”
“楚朝的陈王殿下,在燕朝受了伤,还不是大事吗?”
南暄意捏了捏她的鼻尖,“起来吧。”
“嗯。”
两人起来之后,先去给燕帝请了安后,这才去了姜孟希的营帐。他的营帐中站了一堆人,包括了南承慕也在。而他已经醒了。姜孟希的眸光从南暄意的身上扫到了他身后的姜曦禾的身上,眉头一凝:“皇妹可终于来了。”
“皇妹昨夜就来过。”
姜曦禾笑的眉眼弯弯的。“皇兄自然知道的,毕竟皇妹还处置了我身边的一名侍卫,我如何不知。”
姜孟希语气中带了几分冷意,“还真的好好的感谢皇妹了。”
“你我都是一家人,皇兄何必言谢。”
姜曦禾笑的温温软软的,硬是让姜孟希挑不出一分错来。他冷冷的别过了头,无声的下了逐客令。“既然陈王无事,那孤也就不多留了,明泽手腕上的伤还未好,孤就先送明泽回去歇息了。”
说完,南暄意便直接牵着姜曦禾的手走了。听见两人离开的脚步声,姜孟希摒退了一旁的侍奉的宫人,独留下了南承慕一人。姜孟希嘲讽的弯着嘴角:“睿王殿下,如此这般,你还觉得我这个皇妹是个良善之人吗?”
“你的侍卫护主不利,杀了也是情理之中的。”
南承慕倒是不觉得有些什么。“你以为我说的是护卫?”
姜孟希看着自己的这一身伤,“我这伤,可是我那皇妹亲自动的手啊。”
南承慕愕然,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说,你这伤是明和弄得。”
“自打我决定东宫之位开始,我和明和之间便是不死不休。”
姜孟希闭了眼,似乎想要从记忆中,找到她小时候的模样,小时候的她,乖乖巧巧的,哪有长大之后的心机狠辣。“睿王我可是先奉劝你一句,我这个妹子可没有你看见的这么娇软无依,她手中握着的东西,就连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不得不退避三舍,避其锋芒。”
南承慕凝望了姜孟希一眼,沉默了良久才道:“我还是要娶明和,你帮我将国书和我的生辰八字一同带回去吧。”
“随你,我也是言尽于此。”
因为姜孟希受伤,狩猎的时间便从五天,缩短成了三天,便匆匆回程了。南暄意也开始忙了起来,甚至有时候,她一天都不一定能见南暄意一面。姜曦禾将今儿没事,起了一个大早,本来准备给南暄意绣一件寝衣的,可谁知道刚将针线拿了起来,就听见有宫人来报,说是睿王来访。想着南承慕和姜孟希,姜曦禾心情是怎么也好不了的,可是又不能避而不见,只好换了一身衣裳去。姜曦禾见到南承慕的时候,他正顶着一轮骄阳,站在殿门口,有无数的宫人正忙忙碌碌的抬着一箱又一箱的东西进出。“这是何物?”
姜曦禾走进,抬眼看着身边的男子。“荔枝和一些小玩意罢了。”
南承慕笑的欢快,“听说嫂嫂以前最爱吃荔枝的,是以承慕得了之后,便给嫂嫂送了过来。”
“南方与北地,相隔甚远,五弟是辛苦了。”
姜曦禾看着那几箱子,恍惚间都闻到了空气中涌动的荔枝香。她心中涌起了几分馋意,可是一想到这是南承慕送的,那份馋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以前在楚朝,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寝殿中剥着荔枝吃的。她也的确喜欢荔枝。不过比起荔枝,她更爱樱桃。姜曦禾想要拒绝,可是南承慕送的光明正大,到教她有些不好开口拒绝。“嫂嫂何必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南承慕笑的坦荡。姜曦禾抬头,刚恰看见了他眸子中涌动的流光。细碎而璀璨。似极了偷腥成功的猫儿。姜曦禾重新敛了眸。“其实嫂嫂不由觉得受之有愧,这就当是承慕贿赂嫂嫂的吧,毕竟承慕快要娶亲了,日后还得请嫂嫂多加照拂了。”
南承慕继续笑着。姜曦禾心下有几分安定:“不知是哪门的闺秀,竟然得到了五弟的青睐。”
“不是我燕朝的。”
南承慕低头看着她,带出了几分神情,“是楚朝的,嫂嫂肯定认识。”
原本有几分安定的心,听见他这般说,顿时又沉了沉:“不是五弟看中的是我大楚的哪家闺秀?”
“是楚朝的嫡长公主,明和。”
南承慕笑的暧昧,“明泽的姐姐。”
“父皇已经修书去了,大概婚期便会定在今年的五六月份吧。”
南承慕笑的开怀,“嫂嫂是不是觉得很惊喜呀?”
“你们姐妹情深,如今又能在一起了。”
姜曦禾攥紧了手掌心。若说南承慕是无心的,她是一个字眼都不会信的。毕竟他与姜孟希交好,她不信姜孟希会一个字都没说。果然下句话,就听见南承慕靠近她的耳边笑道:“还有几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明和你开心吗?”
“我一早就说过,我看中的,只会是我的。”
傍晚的时候,南暄意才回来,桌案上摆了一盘新鲜的荔枝。他拧了拧眉,看向身后的朝暮:“谁送来的?”
“睿王殿下,他说太子妃爱吃这玩意,便送了些过来。”
朝暮回道。南暄意的眉头皱的更厉害:“扔了。”
朝暮将那一盘荔枝端着出去,递给了守门的宫人:“你们吃吧,殿下不爱吃这些。”
宫人受宠若惊的接过:“多谢大人。”
“明泽了?”
南暄意疾步出了书房。“太子妃正在殿下的寝宫歇息了。”
宫人恭敬地回道。南暄意点头,看了朝暮一眼,便直接回了寝殿。姜曦禾还未睡下,正盘腿坐在榻上,缝着什么,见着他回来,立马就愉悦的舒展了眉眼:“殿下,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南暄意上前,将她抱在了怀中,“你在做什么?”
“给你做寝衣呀。”
姜曦禾笑,有些羞怯,“在我们大楚,女子嫁人之后,都会为自己的夫君,做一些衣裳的。”
“你终于想起来给我做了吗?”
南暄意伸手接过了姜曦禾的手中的做到一半的寝衣,不偏不倚的正巧咬上了她的耳垂,“我还以为明泽,只会给楚小侯爷一个人做呢?”
“他如何比得过你。”
姜曦禾小声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南暄意笑着,将人放开,“我先去沐浴,明泽可要和我一起。”
“我已经洗过了。”
姜曦禾缩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南暄意一埋头,就嗅出了从她的脖子中散发出来的幽香。浅浅淡淡的,却宜人心脾。“那就在陪我洗一次吧。”
说完,南暄意直接将人抱在了怀中,也不顾怀中的人的反对和意愿,直接将人抱进了汤池之中。两人在一起沐浴的下场,基本是可见的。烛火明灭,汤池中,却是一片春色。两人云雨初歇后,南暄意餍足的抱着人,蹭了蹭:“宝宝别离开我。”
姜曦禾已经疲倦的连抬手的力气的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自然也没有力气回答。可南暄意似乎还不满足,手不安分的她的背脊上慢慢的游走。姜曦禾靠在他的胸前:“累。”
“力气都是我出的,你累在哪里?”
南暄意含笑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