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要对他下手?”
于吉诧异道:“这...不好吧?”
“他是秘密进京,我们又不知道,就算遇到了危险,也是他自己的问题。就算东绞的皇帝问起来,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他还活着,也当是给他一个教训,我们大周虽然这段时间乱,但是并不是好欺负的。”
陆云笙也很赞同他的做法。
况且,这样折磨女子的人,活该被人暗算。 “好,属下去安排人。”“记得别暴露身份!”
傅南霄叮嘱道。
“那就用酒铺的人吧!”陆云笙提议:“我手底下的那几个人很少在江湖露面,就算出手,也没几个人认识,我让绫初带两三个人跟你一起去。”
于吉点头:“是。”
安排好了这些事,陆云笙有些担心阿巧,便让傅南霄在屋子里等着。 她走出门,没在院子里发现那两个人。 问了二狗子才知道,那两个人去后院了。 陆云笙赶到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吵架。 “阿巧,你这几天一直心绪不宁,我变着法地讨你欢心,可你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顾清语气急切,望向阿巧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不解和失落。
他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阿巧,这么多时日,我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觉,为什么你连一句真心话都没有?”阿巧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她不说话,顾清更急了。 他转身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手背破裂,流出了鲜血。 阿巧急忙上前:“顾清,你这是干什么?”
她伸出手,想看看顾清的伤势,却被他冷漠地避开。 阿巧心下一惊,默默地收回了手:“我知道你心里埋怨我,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
顾清神色落寞:“你若是遇到什么难事,我可以帮你,你也可以……也可以不和我在一起,但是阿巧,我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无忧无虑,没心没肺,那才是你,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句话不说,仿佛一下子没了生气。”
阿巧鼻尖发酸,红着眼看他。 “顾清,我……” “还是不能和我说吗?”
阿巧攥紧手指,咬着唇瓣,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顾清满心失望。 “算了。”
见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陆云笙上前。 “顾清,王爷让你过去,还有些事问你。”
顾清看了眼阿巧,眼底浮现一抹难以言喻的哀愁。 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阿巧仿佛要哭出来了,只能看着他离去。 陆云笙上前,将她抱在怀里:“阿巧,若是想哭就哭出来。”
话音刚落,阿巧便抱着她,嚎啕大哭。 陆云笙能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了大片。 这些日子,她在忙别的事,忽略了阿巧。 兴许,她是受了什么委屈。 半晌过后,怀里的哭声渐渐停止。 陆云笙拿出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泪。 然后拉着她的手,坐在草地上。 “可以和我说吗?”
阿巧抱着膝盖,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她犹豫了半晌,徐徐开口:“姑娘,你会在意一个人的过去吗?”
“具体指什么呢?”
“就是那个人的过去十分不堪。”
“只要她现在是好的,我就不在意。”
陆云笙道。
阿巧扭过头,眸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可是,过去的事虽然过去,但还是发生过,忘不掉。”“阿巧,人都有过去,每个人总有不堪的一面,也总有不好的一面。我们只是人,不是神,也不是工匠手里精心雕琢无瑕疵的美玉。”
“即使过去再不堪,但是现在心性好,不做那些违心伤害别人的事,她就值得被人尊重。”
陆云笙的一字一句都仿佛暖流缓缓流入阿巧的心头。 她若有所思地垂眸。 “是吗?但是久居黑暗的人,如何面对炽热的阳光呢?”
“阿巧,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阿巧。”
陆云笙将她的手拿过来放在手心里:“有些人虽然久居黑暗,但值得被阳光抚摸,只要她的心不是黑暗的,便有人会喜欢。”
“姑娘。”
阿巧抬眼看着她:“我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回应顾清的感情,我尝试过很多次,但是做不到。可我还是贪婪他对我的好,我觉得我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