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账册,傅培枫心情极好,领着人便大步离开了酒楼。
剩下的人仿佛劫后余生,酒楼的几个小厮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酒楼里,哭声一片。 与此同时。 一个死士顺着窗户跳进傅衡之的书房,半跪在地上,向他复命:“主子,事情办妥了。”“傅培枫如此滥杀无辜,终究是会失去民心,久而久之,没有人会愿意他登上皇位!”
傅衡之正拿着笔在纸上写着姚衔葬礼所需要的东西。 “那本账册万一被他发现是假的...” “前面的部分是货真价实,我只对后面的做了手脚,傅培枫不是那般细致之人,他不会看完全部,也没那个时间,他还得准备如何在宴会上胜出。”
“主子,算无遗策,一定能成功!”
傅衡之放下纸笔,眸光狠厉了几分。 “我并不在乎什么皇位,我只想灭了东绞!”
“是。”
“这些东西准备一下,姚衔是我的兄弟,他的葬礼一定要好好办,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傅衡之将单子交给死士。 死士接过来,应声:“属下这就去办。”
死士离开后,书房内空空荡荡的。 傅衡之的心中难免有些孤寂。 回想起傅南霄和陆云笙的话,他的眸光缓缓收紧。 “姚衔,等着看吧,我定会创造出一个盛世!”
他双手负背而立,凝视着一望无际的夜空,眸子里映衬的星光光芒更盛。 而在后院的陆清欢就不那么好过了。 她整日都在屋中撒泼,周围的婢女们敢怒不敢言。 深沉的夜色中,一道身影破窗而入,嚣张跋扈。 屋子里的婢女们吓得失声尖叫。 傅培枫落地后,冷眸扫向了那几个婢女:“闭上你们的嘴,若是被发现,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喂猪!”
婢女们齐齐误伤嘴巴,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还不快滚出去!”
一声怒喝,婢女们慌忙逃窜。 陆清欢坐在床榻上,看着他,眼中有泪花闪过:“你怎么来了?”
“大事将成,我总得来见见你。”
陆清欢背过身去,负气道:“你还来干什么!我现在爹不疼娘不爱,也没人管!还被陆云笙给彻底毁了!这个小贱人,竟然是神医的弟子!她一个村妇,就是个贱民,凭什么!”
“你若是不转过来,我也会不理你。”
傅培枫站在床榻前,声音渐冷:“如今,胜券在握,我找不找你,完全看我的心情。你若是执迷不悟,就等着在这宅院中,孤独终老吧!”
陆清欢猛然转过身:“殿下,我心中从来都只有你,我和傅衡之虽然成亲,但一直清清白白。”
“你跟傅衡之之间的事,我不关心。”
陆清欢赶紧上前,抱住傅培枫:“殿下别生气,我只是被忽略久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计策全都没用,周茹那个废物,一点作用都没有,现在反而自己毁容了。”
“乖,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不管你!”
傅培枫抬起她的下巴,挑眉道。
“听话,听话!我自然是听话的!”陆清欢生怕傅培枫撒手,抱紧了他。 她现在唯一的机会便是傅培枫了。 傅培枫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那我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陆清欢仰头看着他。
傅培枫搂紧了她的腰肢:“很简单,就是在宴会上大闹一番!”“闹?”
“你娘背地里已经将国公府的东西收入囊中,现在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头,从国公府脱离出去!”
陆清欢一怔,神色有几分慌乱。 她和母亲的计划竟然这么容易被傅培枫识破了。 她们本想着带走国公府所有的东西,和爹爹一家远走高飞。 “你们只需要在宴会上,为难陆云笙,让皇叔难堪便好,闹得越大越好,我越方便做事。”
“就只是这样?”
陆清欢还没反应过来傅培枫到底要做什么。 “自然!你闹的越大,皇叔和陆云笙便无心管我。我便可以趁机动手!”
恍然间,陆清欢明白了什么。 她猛然睁大双眼,瞳孔骤缩:“你!你要领兵造反?”
傅培枫微微一笑:“清欢,不必这么大惊小怪,没有必要。这不叫造反,这叫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放心,只要事情成功,我会让你娘光明正大地和国公爷和离!你们想做的事,可以随便去做,如何?”
陆清欢手心里冒出了冷汗,呆愣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颤抖着手指,好久才开了口:“殿下,您当真要...要造反?”
傅培枫嘴角的笑容收敛下来,眼中透着几分寒意:“怎么,不愿意做?”
“不是...”陆清欢慌乱地摇头,喉管吞咽,神色惶恐不安。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傅培枫说完,便直接将她给扑倒在床榻上,动手撕扯她的衣裳。 模糊之间,陆清欢的脑中逐渐清明了起来。 只要傅培枫成功了,不仅娘亲可以卷走国公府所有的东西,她还可以用这件事谋得后宫一席之位。 成功入了后宫,那么皇后之位还会远吗? 赌一次,便有可能荣冠后宫! 这么大的诱惑,陆清欢不想放弃。 她目光坚定起来,伸手抱住了傅培枫的腰身,和他缠绵在一起。 —— 七日后 皇宫中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所有的大臣都要到场。 所有大臣的夫人以及嫡子嫡女也都在场。 众人皆知,这场宴会表面上看着只是普通的宴席,实际上是皇上为了定下储君而举办。 在宴会上,皇上会亲自出题,无论是文斗还是武斗,确认了胜者,便是储君。 所有的皇子都有赢得的机会。 就算是傅衡之和傅培枫,也有资格参与,只不过两个人的座位在宴会的最后面。 二人进入宴会时,刚好碰上。 傅培枫嬉笑一声,言语中满是嘲讽:“哥哥,我的好哥哥,你怎么穿的这么朴素了?一身白色,这是怎么了?家里死人了?”
傅衡之的眉心顿时收紧,手指的骨节握的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