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年轻的母犀牛,一头公犀牛正在小心地朝她靠近。 很显然,母犀牛不太喜欢这只公犀牛,顶着角向他冲去,成功把他赶跑了。 她早已心有所属,另一只公犀牛走了过来,健硕的身体不过拨动着母犀牛的心弦,这一次,她热情多了。 他们相遇了,彼此靠近,母犀牛发出了清亮的哼鸣声,公犀牛回应以粗重。 他们相互触碰着对方的吻部,感受着双方的呼吸,用犀角的底部顶着对方的脑袋,相互用力,一方后退一方前进,往复几次,再贴一贴侧脸,银杏叶一般的耳朵随之扇动着。 “哥,他们,好厉害。”
索菲亚看着这一幕,有些羞涩,虽然她还没有找过伴侣,但仍然能看出这是在陶冶情操,而且手段似乎很丰富。 “那继续看吧,不过你要记着这对你没用,不要学!”
拉尔夫说到。 突然,第一头公犀牛回来了,他试图拆散他们。 他的鼻子上顶着一对羚羊角,这可真是新奇的装扮。 他来到他们身侧,发出低沉的哼鸣声,晃动着鼻子上的羚羊角,不断吸引着母犀牛的注意力。 看起来,他似乎凭借着古怪的外形,成功捕获了母犀牛的芳心。 母犀牛来到他身侧,另一头公犀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眼前这个场景,后退了几步。 在他的注视下,那头没有他壮硕的公犀牛带着母犀牛离开了。 两头犀牛来到一个颇为空旷、无人打扰的草地上。 母犀牛站立着,等待着公犀牛的行动。 公犀牛来到母犀牛侧边,双腿搭到了母犀牛身上。 “小孩子别看!”
此时,拉尔夫变出一面雷电光幕,挡住了索菲亚好奇的视线。 索菲亚正要抗议,拉尔夫就主动撤去了光幕。 “怎么了?哥。”
索菲亚有些措手不及,疑惑地问到。 “那头公犀牛不太行,你自己看吧。”
拉尔夫对索菲亚说到。 索菲亚看去,只见公犀牛抬起身子,艰难地攀到母犀牛背上,前足搭在上面,不断向前跃进,但他们始终没有紧密贴合到一起,而且空间空了足足有四分之一头成年犀牛的距离。 以索菲亚的视角,似乎是公犀牛的大肚子阻止了他的前进。他在母犀牛身上跃动了两下,庞大的重量压得母犀牛有些难受,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事实证明,这头公犀牛或许外表出众、智慧不错,但他是个令人失望的家伙。 此时,被母犀牛抛弃的那只公犀牛进过他们身侧,鼻子用力地呼着粗气。 母犀牛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不满地发出低吼,转身对公犀牛发起了进攻,自知理亏的公犀牛交架住,没有其他动作。 不远处,水坑边正在饮水的犀牛母子好奇地抬起头,看向了这一幕。 犀牛妈妈教导着孩子,要引以为戒,不要变成令姑娘们失望的犀牛,孩子认真记下。 现在,公犀牛因为自己能力不行,被母犀牛缠上了,强行向他讨说法。 如今唯一能摆脱母犀牛的方法就是装睡。 公犀牛四腿一曲,趴在地上开始睡觉,很快就发出了打鼾声,时不时扇动着银杏叶般耳朵,以及摆动着短小的尾巴。 见此,母犀牛后退了几步,缓缓离开了,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她在想些什么。 “这,这也太逊了吧。这还是个雄鸟?哦,是雄犀牛吗?”
见证了一切的索菲亚都不知道如何吐槽了,‘这么会有这样的雄性啊’,她想到。 “哥,你以后不会...” “啊,别打!”
索菲亚看向拉尔夫,话还没说完,就被被拉尔夫一个大翅膀呼了过来。 在这个犀牛聚集地上,两只体型较大的鸟类突然出现,一追一逃,在这之间穿梭着。 犀牛们也没有过多关注,他们和猛禽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现在的他们也可以容忍拉尔夫他们在这里打闹,这要不打扰到他们的社交就行了。 这就是水源的力量,能让一个地方聚集了数量如此之多的犀牛,使其成为地球上最大的犀牛聚集地。 东边的天空逐渐变白,渐强的日光照亮的夜空,星辰一颗颗隐没,随着西方最后一抹黑暗消逝,清晨彻底来临。 拉尔夫和索菲亚启程,沐浴在金色的朝阳下,两只鸟都没有召唤云雾覆盖住自己。 阳光照耀着他们淡金色的羽毛,熠熠发光。 地面上,是一片黄色的枯草,在朝阳下,宛若一张金黄色的画卷,其上点缀着一颗又一颗深浅不同的绿色宝石,那是一棵棵顽强生长在这里的树木。 他们在平原上飞舞着,一座大山好像一条沉睡的巨龙躺在他们前方,黄褐色的外表,零星镶嵌着一颗颗深绿色泛着黄光的宝石。 斯皮卡帕山,一座古老的火山,矗立在这片20亿年前形成的高原上。 时过境迁,这块土地依旧保持着原貌,而非洲的其他地方早已沧海桑田。 在这里栖息的动物们,花费无数的岁月来寻求水源问题的解决之道,他们艰难地生存着。 在开阔的平原地区,他们只能等待天降甘霖。 忽而,一片片乌云在不远处聚集,逐渐蔓延开来,其中的雷声瞬间吸引了拉尔夫他们的注意力。 没有多言,他们飞入云层当中。 一道道雷电在云层里面闪烁、游走、炸响。 拉尔夫和索菲亚也在云层里尽情地飞舞,毫不留恋地挥霍着自己的魔力。 在他们的帮助下,云层更厚、更黑,范围更广阔。 在冠冕内禁林意识的加持下,拉尔夫比以往更清晰地感受到了自然之力的雄伟,以及顺应自然行事的便利。 他每一次挥动翅膀,冥冥之中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帮助着他,简化着他的舞蹈,优化着他的魔力运行路线,甚至浸入身体影响全身。 这片大地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他们所能影响到的自然界的魔力范围更广阔了,拉尔夫已经可以感知到了充满着海洋气息的魔力,都在他们的鼓舞下,运转汇集水汽。 云聚,风起,雷响,雨落。 暗淡的天空,降下了倾盆大雨。 好像憋了好久似的,这一场雨,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只有短短得十几分钟。但雨量也很大,称得上真正的“倾盆”,仿佛有人举着大海在往这里倾倒一样。 这场雨水带来的影响非比寻常。 拉尔夫他们也是幸运,遇到了偶至的倾盆大雨。在这场造雨中,他们获得了不少好处,魔力及魔力亲和的提升,身体素质的提升等等,而且这次远比以前任何一次的所得都要多。 虽然这场大雨的时间很短暂,但它所带来的生机却是不可限量的。 鸟叫声、翅膀扑腾声震耳欲聋,直直吵到了还在天上的拉尔夫他们。 他们向下看去,一大群鸟儿聚集在这片刚被大雨浸润过的土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完全遮盖了土地原有的样貌。 他们是红嘴奎利亚雀,是世界上数量最多的鸟类,在卡拉哈里沙漠就有超过10亿只,有着感知降雨的非凡能力。 依靠庞大的基数,他们种族内的魔法个体数量也多得惊人。 不过,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魔法能力,而且在生存能力方法,和普通的鸟儿没有太大差异,甚至还多有不如。 红嘴奎利亚雀的魔法种在族内的作用相当于一位小队长。 他们可以提前感知到雨水降临的时节与具体地点方向,并带领族群前往那里。 他们天生就有着号召并指挥族群的能力,接受着族群的供养,因此实际生存能力颇为不足。 魔力虽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眷顾,但和毫无魔法能力的同伴相比,也极大地提升了他们的智力。 在他们的指挥下,成群的红嘴奎利亚雀在非洲几乎没有任何天敌,不论是象群还是狮群,遭遇到他们,都得逃跑。 也因此,他们被称为非洲一大害鸟,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都非常赞同这个观点。 特别是人类,这些红嘴奎利亚雀常在秋收时大规模繁殖。 他们在进食时,后面的鸟,为了吃到食物,便飞到前面去吃,这时原来处于前面的鸟就成了后面的鸟,也冲上前去吃食。 鸟群像车轮一样向前滚动,所到之处,种子无一幸免。 在面对食物时,红嘴奎利亚雀内的魔法种也无法像往常一样指挥他们的族群。 降雨、沐浴雷电后好心情都被这嘈杂的声音消磨尽了,拉尔夫和索菲亚赶忙飞离了这里。 在离去时,索菲亚还劈下去了几道闪电,瞬间灭杀了数以千计的红嘴奎利亚雀。 “没必要因他们置气。”
拉尔夫劝解到。 “现在没事了,劈了雷之后好多了。”
索菲亚的心情确实转好了不少。 他们在天空中翱翔着,看着大自然的壮丽景象,天高地广,这或许就是他们一直追求的东西。 数条早已干涸的河流在卡拉哈里沙漠纵横交错,其中水分早已被干渴的大地全部吸收。 但水没有消失,这里的地下深处隐藏着一个秘密。 以红黄点缀绿色为主的大地上,一道长条的绿色映入拉尔夫眼中。 飞到那块地方,他们降低了高度,能够明显地感受有一股清凉的湿气在向上冲,包裹住了他们的躯体。 对此,他们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觉得很舒服,比之前那些干燥的地方舒服多了。 这是一道裂缝,裂缝的崖壁上长着各式各样的绿色植株,下方很深,以拉尔夫他们的目光也很难看到底。 直冲地表的湿气,赋予了这个地方一个很美的名字——龙息洞。 拉尔夫他们享受了一会儿湿气的沐浴,就离开了,对于其下的秘密,他们没有探究的欲望,裂隙太小,根本无法容纳他们进出。 随着飞行,他们逐渐来到了卡拉哈里沙漠的西部边缘。 大地越发地干燥,目光所到之处已经不在是完整的土地,逐渐变成了沙漠。生机也越来越缺乏,以及于拉尔夫他们怀疑,这里根本没有生物可以生存。 这里是纳米布沙漠,有着近100万平方公里的沙子,被风精雕细琢。 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沙漠,来自大西洋的雾气缓和了这里的干旱,雾气凝结为几滴珍贵的水珠,刚好可以维持生命的延续。 一只黑色的影子在沙漠上飞快地奔跑着,这是一只蛛蜂,她正在找一个湿润的地方产卵。 在沙漠,哪里会有湿润的地方呢?答案就是另一个生物体内。 不断在沙丘上左右攀爬,她找到了一个可疑的洞穴。 不断地挖出洞穴周围的沙子,一只淡白色的蜘蛛不得不从沙子里跳了出来。 两者进行了对抗,蛛蜂试图麻醉这只蜘蛛,但这只蜘蛛似乎知道了自己不敌,卷成一个圈从沙丘上滚了下去,不愧他“金轮蜘蛛”之名。 这样一个小场景自然没有引起拉尔夫他们的注视,就算他们的视力多么优秀,也无法从那么高的高空注意到那么小只的昆虫。 但,不远处的长颈鹿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他前进的方向,宛若大地上一条绿色的裙带。 这是纳米比亚境内的沙河之一——霍阿尼布干河。 生长在这里的树木,根部深扎地下30多米,汲取着河床之下的水分。 这些树木的叶子正是这只雄性长颈鹿的食物,他已经统治这里十余年了,享受着这里食物,以及吸引来的雌性长颈鹿。 此时,他正自信地等待着下一个心上人的出现。 可,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头年轻的雄性长颈鹿。 没有一方愿意放弃这块宝地,愿意和另一头雄鹿共享这块宝地,一场大块头的战斗就这样开始。 起初,他们的战斗似乎有些搞笑。 第一次身体上的碰撞是两者臀部的对撞,推推搡搡,互探虚实,丝毫没有注意天上那片异常的云朵。 看着这一幕,拉尔夫和索菲亚都觉得有些好笑。 接着,两者开始用自己的长脖子猛地甩向对方的长脖子,一来一回,有一种在玩回合制游戏的感觉。 随着战斗逐步加深,拉尔夫他们收起了玩笑。 年轻的雄鹿瞄准了对手的臀部进攻,在巨大的冲击下,两个钝角刺破了对手的皮肉,鲜血外溢。 年长的则进攻对手的腿部。 不一会儿,年长的雄鹿倒下了,战斗就这样结束了吗? 接下来一击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年轻长颈鹿甩出了自己的脖子。 但老将成功躲开了,并给了对手下腹部重重一击,一击制胜,年轻长颈鹿彻底倒下了,年长的一方延续了自己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