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笑着说道:“打是亲骂是爱,哈哈。”
刘大娇叫道:“燕子,你看看黄平,你管管吧。”
燕子不好意思说话,低下头去了。郑青梅故意问:“齐汛,怎么也不请客呢?”
“请什么客?”
我不解地问。“依萍。”
郑青梅不漏一点声色的说。我看了看郑青梅,直接说:“才认识的。”
郑青梅举起杯子,碰了我的酒杯,说道:“所以,要吃你的喜糖啊。”
大家有一阵大笑。“郑青梅和齐汛可谓男才女貌,齐汛,现在郑青梅可是单身,你现在去追准成。”
黄平打趣地说。我默不作声,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郑青梅,要是齐汛追求你,你真会答应吗?”
刘大娇紧跟着问。郑青梅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笑着说:“这个,得让齐汛追看看。”
我忽然有种心疼,无比惋惜地看着郑青梅,郑青梅的脸上也显得成熟一些了,从她目前的素面朝天的样子,似乎能感受到她内里之中的某种痛苦。我大胆地碰了一下郑青梅的酒杯,像是安慰和鼓励她而大声喊道:“都在酒里!”
郑青梅爽快地一饮而尽。大家鼓掌叫好。于是,相互之间敬酒,一下子,空中传来一阵阵清脆的玻璃杯的响声,大家都沉浸在喝酒的欢乐之中。魏华松和梦进城一连喝了好几杯,两人似乎醉了,说着感人肺腑的话语。我和金山,也说着许多平时不说的肺腑之言,然后碰杯豪饮。一阵狂饮之后,男孩和女孩们坐在凳子上,屁股总在晃动坐不稳的样子。男孩们开始抽烟,郑青梅和刘大娇居然也点上了烟。这时,寝室外面站立一个人,大家的眼光都注视着门口。“依萍。”
我叫喊着。“来来来,依萍。”
梦进城摇晃着身体连忙站起来找空酒杯。我想站起来,但是腿有点不听使唤了。刘大娇起身去迎依萍,在我的旁边加了一个凳子,让她坐在我的旁边。我见依萍来了,内心里充满了温暖,但一言不发。依萍说:“刚才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现在好点了,还是来陪大家。”
梦进城摇摇晃晃站起来,冲依萍叫道:“嫂子,敬你一杯。”
说完,摇晃着拎着一只空杯倒酒。依萍连连说:“谢谢你,不会喝酒。”
梦进城根本不管这些,端着满满的一杯酒,递给依萍,叫道:“来,我先干为敬。”
说完一饮而尽,等着依萍举杯。依萍的脸色红红的,看着酒一动不动。“我替她喝。”
我说。“好。”
梦进城叫道。依萍看着我摇摇晃晃的样子,闭上眼,不露声色地举杯一饮而尽。“好。”
大家一齐叫喊,拍起手掌。梦进城乐呵呵地回到原位。大家继续喝酒,谈天说地。我忽然想起昨天和依萍约了去看电影,于是说:“我们昨天就说好了,今天看电影的,所以我们俩先走一步。”
“你们的情况特殊,批准。”
梦进城兴高采烈地叫喊道。我拉着依萍站起来的一刻,余光中看见郑青梅直愣愣的眼神盯着我,那样的眼神让我的内心里再一次感到无奈与不安。依萍扶着我走出7号寝室,问:“你没有醉吧?”
“没有。”
我强力控制着身体兴奋地说。“要不,你去休息吧?”
依萍小声问。“看电影呀。”
我说着,往楼下走。“今天你喝酒了,”依萍关心地说,“就别去了吧?”
“记住,”我想站住,但身体摇晃得厉害,继续说,“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依萍微笑着点头,搀扶着我一起走出小院。外面不时吹来的风,让人凉爽了很多,我感觉头脑清醒了些。“梦进城因为什么事进去的?”
依萍继续扶着我走着,小声问。“没有问。”
我说。“有时间问问,你应该知道这些,避免犯错哟。”
依萍说。“梦进城是很讲义气的一个人,说实话,我和他还不是朋友。金山和他们才是朋友。我只有金山这个朋友。”
我说,“有时候想和梦进城交朋友,但无法拉近距离。”
依萍看着我,问:“你认为梦进城能交往吗?”
“他也是被迫生活,为了生存。”
我说。“再怎么想,也不能去偷。”
依萍说着,有点生气的样子。“你放心。”
我说,“我绝不学他。”
“你真的不学他。”
依萍再次强调说。“肯定不学他。”
我想都没有想就说。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到了电影院售票厅,门口川流不息的人。我看看电影宣传画报的行草字,念道:“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这样的奇怪的名字,我心里嘀咕着,怎么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呢?这水火不相容,怎么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呢?依萍认真地说:“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中间没有“是”。”
我再仔细一看,果然没有“是”,不免觉得奇怪,这样的电影,必须看。我走进售票厅,买了两张电影票。这是我来沙洲之后,第一次看电影。两人走进电影院里面,走进座椅时,依萍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依萍站住了,我以为依萍就要坐下来,我就坐下来,谁知依萍又往前走了一个座位,看到我坐下来也就坐下来了,中间相隔一个位置。我又不好立刻站起来挨着依萍坐,便对依萍说:“我去买雪糕来。”
依萍说:“不吃雪糕,买冰棒。”
“那你吃雪糕,我吃冰棒吧。”
我只好说。“注意点啊。”
依萍笑着说。我站起来走出去,来到电影院外面的小摊上,买了一根冰棒,一支雪糕,然后,走进电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