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身上清洗根本就杯水车薪,没起到什么作用。 身上依旧臭的不行。 再且就是用叶子取花液花蜜的时候,乔雪依根本就没那么多耐心,所以她很快就放任自己一身臭气熏天了。 反正在没有朝身上抹沼泽黑泥之前,也已经臭不可闻到无言无语的地步。 这一身如腐尸的恶臭酸败,乔雪依从不习惯,再到适应,最后到好像自己闻不到臭味了一样。 不过就用了一天的时间。 不得不说她现在的接受适应能力变得很强,虽然嘴上总是不依不饶,精神也时常癫狂崩溃。 但她能在求生综艺生存到现在也是有自己的特质的。 她看着其他人,反正臭的不止她一个,臭着臭着,臭不稀奇,不就相当于臭不存在? 可云想欢的呕声在此刻轻易的打破了她所有的心理建设和自我催眠,自我欺骗。 这呕声告诉她,她就是臭不可当,奇臭无比,令人闻之欲呕。 这叫乔雪依无比难堪,脸色更是难看。 尤其是云想欢还这么白净靓丽,纤瘦曼妙,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味,甜美清幽的迷人。 更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乔雪依想到云想欢收集的那一竹筒子的花香蜜液,因为她自己也收集过,所以也很纳闷云想欢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哪有那么多花可以挤出那么多蜜汁蜜液的? 早知道她就将那一筒子花液花蜜给拿走。 不过现在也不晚,这不,他们不就回来找云想欢了? 但乔雪依还是没忍住涌起一股自尊心的说了句,“云想欢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她以为她不想跟她一样干干净净浑身喷喷香香吗? 哪个女孩子希望自己跟垃圾桶里的废水一样恶臭? 这都是云想欢害得!! 如果她一早告诉他们她跟德雷克斯黑豹的关系很好,他们用得着涂屎抹粪似的往身上拍沼泽黑泥掩盖人气,防着德雷克斯黑豹发现他们后将他们撕成碎片,吞吃入腹? 想到因此她还吞食了一些沼泽黑泥进肚子,乔雪依便越发的怨气横生。 云想欢精致漂亮的眉眼冷厌嫌弃,唇角一掀,喑哑绝丽的声,透着凌冽冷酷,“离我远点。”
一股子猛烈的火气汹涌上胸腔来,乔雪依气得一抽,“你!”
她上前几步一副要推搡人的架势。 云想欢正想给她一脚,将人踹远。但是江月白动作很快的将人往后拉拽,一边对她扬起一副虚伪的赔礼致歉的尴尬笑意。 云想欢微微眯起眼来,直觉这群“人”是又要耍什么花招了。 乔雪依原本还有些激动,但是江月白用力的抓着她的手和腕部,遏制住她的行动,弄得她有些疼,迫使她不得不看向江月白。 然后就对视上了江月白有些阴郁严肃的眼神。 江月白的声音重了几分,她意有所指,话里带话的提醒道:“乔雪依你忘了来的时候我们是怎么说的?”
乔雪依当即就愣住了,很快反应过来。 是啊,他们来时说好的不能再和云想欢生出什么不好的芥蒂来。 她怎么就没忍住呢? “乔雪依快跟云想欢道歉。”
江月白又说道,声音里藏着催促的意味。 闻言乔雪依满是挣扎不甘的咬了咬牙,但最终还是低头了,“云想欢,对不起!”
乔雪依微红着眼看了云想欢一眼,立马别开头,道歉的声僵直硬邦,说话的速度很快,明显还是有些不甘愿,想尽快直接略过。 也确实如此。 乔雪依在心中暗道,一切都是为了之后求生综艺生涯的好日子。 一切都是为了成为最后的赢家! 乔雪依道歉之后,江月白望向云想欢,一副希望云想欢有所回应的模样。 云想欢扯唇冷笑了下,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子,狭长潋滟的眸冷魅无双,“你们来又想干什么直说吧。”
“这……怎么会是我们又想干什么呢?云想欢这一次你真的误会我们大家了,我们来是诚心诚意的要和你道歉的。”
江月白又尴尬的赔笑了两声,旋即语态诚恳,整个人也带上了郑重其事的模样。 这话云想欢只当个滑稽的笑话,一笑置之。 她微微的启唇,嘴角勾出一抹玩味儿的弧度来,下颚也微微扬起,像是思考,像是几分恍然大悟,慵懒矜贵,不紧不慢的语调从唇瓣中倾泻而出,“啊……原来是道歉啊?”
见云想欢听进去了,江月白眼睛一亮,点头连连称是。 云想欢的目光落在江月白身上,转而看向其他人,接触到她目光的人一一回应。 或是也点头,或是开口吭声。 “没错。”
“我们是来道歉的。”
“是啊是啊。”
就连云娇娇也道:“是的,姐姐,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云想欢的视线停顿在云娇娇的身上,透过云娇娇满脸面目全非的污黑纱布与她藏蛰其中的一双眼睛对视上。 那双眼睛浑浊如七老八十的老太,又如噬人血肉的恶鬼的化身,狰狞阴翳目眦猩红,盈满着怨毒的恶念。 上次见云娇娇好像还不是这样的吧? 这才几天? 不过也在云想欢的意料之中。 云想欢像是看不见云娇娇腐蚀如毒液的恶念,反正她现在本质也对她做不了什么。 云想欢就喜欢云娇娇恨不得下一秒干掉她,却又怎么都干不掉她的模样。 云想欢没从云娇娇脸上移开视线,她透过云娇娇的眼睛,仿佛在捕捉什么,纯粹深黑的墨玉眸子,神秘莫测,只是这样淡薄的,平静的,慵懒散漫的,嘴角微微勾起的模样,却无端令人恐惧生寒。 藏掩在云娇娇灵魂深处的气运掠夺系统,像是被洞悉了一般,浑身不由得一僵,控制不住的发出了点“滋啦啦”的电子音。 云想欢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她移开目光来,又扫过了其他人,“今天很流行道歉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云想欢想起了给她道歉的陆竞琛。 这句话江月白他们都没怎么听懂,江月白尴尬不解的啊了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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