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想要起身,男人温热的大掌牢牢扣住她的细腰。 “谢、谢先生……”太过暧昧的姿势,让她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比起她的局促,男人表现的游刃有余,“你不让我喝,那就帮我喝了。”
曲槐安眨了眨眼睛,摇头,“我不会喝酒。”
“这杯酒挺贵的,倒了会很浪费的。”
谢庭西将酒杯递到她的唇瓣,温雅的嗓音透着几分蛊惑,“试试,也许可以呢。”
曲槐安咬唇,还在迟疑。 男人薄唇轻启,“乖,喝一口试试。”
低哑的嗓音暧昧的仿佛在说,乖,我就蹭蹭…… 曲槐安似乎抵抗不住他的诱惑,红唇轻启,酒杯里的酒缓缓流进嘴里。 冰凉的液体入口火辣,她呛得咳嗽起来,脸蛋上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谢庭西靠在沙发背上,神色放松的看着她,眼底满是笑意。 曲槐安咳嗽的眼泪汪汪的,看向他时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再喝一点。”
“辣。”
她摇头不肯再喝。 “你没有喝过,第一口自然会觉得辣,多喝几口习惯了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谢庭西循循教诲,“你相信我。”
曲槐安跟他对视几秒,最终还是妥协了。 双手捧着杯子一口又一口,将温凉又辛辣的威士忌咽了下去。 谢庭西接过酒杯放在茶几上,“好喝吗?”
曲槐安摇头,“不好喝。”
喝了好几口还是觉得辣,嗓子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是吗?”
谢庭西挑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该不会为了骗酒喝,故意骗我。”
“我没有。”
她否认。 “我不信。”
他侧头,眸含笑意,“除非你让我尝尝。”
“你不能喝酒……” 话音没落,谢庭西已经仰头吻上了她的唇。 曲槐安愣住了。 不似昨晚充满侵略性的吻,今晚谢庭西亲的很温柔,小心试探,温柔勾弄。 曲槐安回过神来,伸手推开他贴近的胸膛,“谢,谢先生,你别这样……” 白皙的脸蛋布满淡淡的粉色,从脸颊到耳根,再到香颈。 谢庭西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唇角,评价道:“酒是甜的。”
曲槐安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又迅速落下,“谢先生,你不能这样……” “哪样?”
男人明知故问。 她紧咬着唇瓣不说话。 谢庭西修长的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她似乎有些不习惯,侧过头去,指尖又摸上了她的耳贝。 “不能吻你,还是抱你?”
搂着她细腰的手掌像是烙印在肌肤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 曲槐安呼吸一滞,身子在他的怀里明显僵硬起来。 “难道这不是你期望的?”
他又问。 “谢先生,你误会了,我没有这样想过。”
她解释。 “哦。”
他回答的很敷衍,像是相信又好像不相信,“那我要是说我当真了?”
她低垂的眼睑倏然掠起,看向他时夹杂着诧然与不信。 “谢先生,你别拿我寻开心了。”
她抬手拿走谢庭西抚摸自己耳朵的手,“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由我说得算。”
谢庭西指尖再次触及她的耳贝,“你想要来我的世界吗?”
曲槐安摇了摇头,“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谢庭西挑了下眉梢,用这种方式吊着自己,这一招似乎不太高明。 “他喜欢你吗?”
既然她这样说了,姑且陪她演下去。 不给个阶梯,怕她这戏唱不下去。 曲槐安犹豫了几秒,点头,“喜欢吧。”
带了“吧”,多少显得有些不肯定,让谢庭西确信她就是在说谎。 “那怎么你们不在一起?”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他工作很忙,我们约定好等他工作好起来再谈这些。”
谢庭西压根不信她的话,也不想再听她继续胡编乱造,转移话题道:“不早了,你去睡吧。”
禁锢她细腰的大掌放开了。 曲槐安终于可以站起来,与他拉开距离,低头看他,“谢先生,你还不睡吗?”
谢庭西慵懒的靠着沙发,低沉的嗓音道:“我再坐一会。”
曲槐安还想说什么,只见他抬手挥了挥,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谢先生,晚安。”
说完,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谢庭西侧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曲槐安进房间前忍不住回了一次头,遥望着沙发上男人孤寂的背影,眼底的光明暗交杂。 最终什么都没说,推开房门进去了。 *** 大概是被谢庭西传染的,曲槐安第二天起床就感觉到头昏脑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有些发热。 出房门的时候,得知谢庭西一早就去公司了,而谢予慕坐在餐桌前乖乖用早餐。 “慕慕,我感冒了,今天就不送你去幼儿园了。”
谢予慕抬头看她,“曲姐姐,你没事吧?是不是我昨晚踢你被子了?”
他不知道曲槐安半夜就走了,还以为她是天亮才出去的。 曲槐安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早上起来弄的。避免传染你,这几天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乖乖去幼儿园好不好?”
谢予慕看着她的不舒服的样子就想起妈妈生病的样子,乖乖的点头,“好,那你也要快点好起来哦。”
“我会的。”
曲槐安露出淡淡的笑容。 避免传染他人,她端着早餐回房间吃,吃完又吃了感冒药,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 晚上康妈给她送了点吃的,她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躺下继续睡。 谢庭西晚上有一个应酬,回到落云居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他将西装外套递给管家,视线扫视了一圈,没看到想见的人,眉心微微收紧。 故意避开自己? 管家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对,主动询问:“先生,怎么了?”
“没什么。”
谢庭西敛眸,“慕慕睡了?”
“少爷已经睡了。”
“她陪着?”
管家迟疑了几秒,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回答道:“没有,曲小姐在自己房间。”
曲槐安没有签劳务合同,在这个家也只服务谢予慕一个人,所以严格意义上不算是佣人,所以管家对她的称呼一直是“曲小姐”。 谢庭西没有再问什么了,直接上楼洗澡休息。 第二天,谢庭西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