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曲槐安小心翼翼将谢予慕的房门关上。 终于将这位小祖宗哄睡着了。 转身欲要下来的时候,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男人精致的五官在水晶灯光的衬托下越显得惑人心魂。 出于礼貌,她低垂着眼帘小声的叫了一声,“谢先生……” 谢庭西,复谢集团的董事长兼执行总裁,一个去母留子,无情无欲的男人。 谢庭西步伐顿住,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时,呼吸倏然一重。 她穿了一条普通的牛仔裤,上身是白色的衬衫,但领口大开。 夜色正浓,却抵不过眼前这一抹春色。 谢庭西薄情的唇瓣微不可察的勾了下。 来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要行动了。 “慕慕睡了?”
他佯装不知的开口。 曲槐安点头,简单的“嗯”一声。 谢庭西往前走一步,步伐有些发飘,像是随时要摔倒一样。 曲槐安本能的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谢总,小心……” 她的声音很小声,语速也是极慢,倒是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盛满担心。 谢庭西任由她扶着自己,走向自己的房间,单手扯下领带,“晚上应酬,多喝了几杯。”
曲槐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但没有接话,打算把他扶到房间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谢庭西刚进房间,灯还没有开,一个转身就将她抵在墙壁上。 曲槐安一个惊慌,还没有来得及尖叫,一片昏暗中自己的唇瓣就被什么堵住了。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酒气,还有男人极有压迫性的侵略。 她瞬间就慌了,不停的想要反抗,但她那点力气在一个成年男人,还是常年健身的男人的面前,不值一提。 原本谢庭西对于这种借慕慕接近自己的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晚上喝了点酒,加上禁欲已久,一时兴起就想跟她玩玩。 没想到,她倒是装上了。 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扯下的领带轻而易举的绑住了她的双手。 指尖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张嘴的同时尝到了一丝咸湿。 动作顿住,他抬起头借着窗外那点月色看到她眼角的泪水,嗤笑:“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曲槐安拼命的摇头,笨拙而急切的辩解,“我、我、没有……” 镜片下的那双眼睛满载着戏谑,自她的脸蛋往下看去,“衣领解开到这位置了,你觉得我会信?”
曲槐安低头看到自己的领子,羞的脸颊瞬间烫起来,连忙用手捂住,“我、我没有注意……” 一定是哄慕慕睡觉的时候被他扯开了。 慕慕睡觉都要她陪着,还要趴在她的胸口,拽着她的衣领。 他又是一声嗤笑,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 像她这样的女人,像这样低级的诱惑手段,他见了太多…… 曲槐安听到他的嗤笑声,只觉得羞愤难当,趁他没注意狠狠撞了他一下。 谢庭西没注意被撞开了,跌倒墙壁上靠着,而曲槐安趁机跑出了房间。 谢庭西修长的身子靠在墙壁上,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抬眸时眸底一片不屑。 倒是比其他女人沉得住气。 虽然他的火被挑起来了,但人家欲拒还迎,他也懒得用强的那一套,转身去浴室泻火。 *** 翌日,谢庭西到点醒来,下楼的时候谢予慕已经坐在餐桌前,一张脸气鼓鼓的,像只小跳蛙。 曲槐安站在他的身后,低垂着脑袋,但还是能看到她眼眶泛红,有点肿,本来就长相偏小家碧玉,这么红肿眼睛更显得楚楚可怜了。 谢庭西刚坐下,谢予慕就朝着他“哼”了一声。 他假装没听见,让管家给自己上早餐。 谢予慕攥着拳头捶着餐桌,质问道:“你是不是欺负曲姐姐了?”
谢庭西抬眸睨了他一眼,“你应该称呼她曲阿姨。”
“不要你管。”
谢予慕叛逆道:“我就要叫曲姐姐,曲姐姐,曲姐姐……” 大清早的他没兴趣跟儿子讨论对一个外人的称呼,选择沉默喝咖啡。 谢予慕不依不饶,警告他:“你不准欺负曲姐姐,不然我会跟你拼命。”
谢庭西瞟了他一眼,很想提醒他:你这条命本来就是我给的。 谢予慕又回头跟曲槐安说:“曲姐姐,他以后再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主持公道,大义灭亲!”
曲槐安抬头看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余光瞥到谢庭西时,发现他的眼神也投了过来,迅速的又垂下眼帘。 避免与他有任何视线上的接触。 谢庭西将她的反应判断为欲情故纵,没在意的扯了下唇瓣。 这点小伎俩也就能骗骗他这个缺心眼的傻儿子,人家想给他当后妈,他还帮人家牵线搭桥。 早餐结束,曲槐安送谢予慕去幼儿园,谢庭西也去公司上班。 相反的两个方向。 …… 曲槐安在谢家只负责照顾谢予慕,平日里谢予慕上幼儿园,她没事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看书,或者帮其他人一起干些活,所以别墅的佣人都还挺喜欢她,相处的也挺融洽的。 昨晚因为谢庭西的事没有睡好,上午在房间补觉,一觉睡到下午才起来,去厨房的时候,厨师给她留了饭菜。 她腼腆的笑了笑,“谢谢。”
“快吃吧。”
厨师是一位五十岁的老厨师,姓康,大家都喜欢叫她康妈。 曲槐安刚吃完饭,管家就走进来看到她,立即道:“先生病了,又不愿意叫医生,你拿点药送房间,想办法让他吃了。”
“我?”
曲槐安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叫自己去? 管家连忙推她出厨房,“今天别墅大清扫,没有人抽得出时间,你帮个忙,回头我请你吃饭。”
“可是,我的碗……” 她语速很慢,话没说完就被管家打断,“我让康妈洗,你快去让先生把药吃了。”
曲槐安:“……” 原地踌躇半点,还是去拿了药箱,走到主卧面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房间里传来闷闷的一声,“进。”
曲槐安推开房门就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眼镜放在桌子上没戴,眼眸轻阖。 她犹豫了一会走进来,余光瞥到旁边的墙壁,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起昨晚的画面,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染上不自然的红晕。 “管家说你不舒服,让我给你送药。”
谢庭西没有睁眼,哑着嗓音“嗯”一声。 曲槐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局促的拎着医药箱,不知所措。 ———— 女虐男,无逻辑,胡编乱造,也可能三观炸裂……结局一定是 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