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织云没有回答他,而是松开了手,“路都还没有走稳就别学人跳舞。”
转身再次走出人群。 陆鹤云不急不缓的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宴会厅。 薄祁给了谢庭西一个眼神,“啧啧,看到没有,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谢庭西镜片下沉静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微低下头,浅酌一口香槟。 “忘了,你连火葬场都没有。想要追妻,估计得下辈子了。”
薄祁幸灾乐祸的挤兑他。 谢庭西懒得理会他,没想到他还蹬鼻子上脸了,估计是最近秦思雨太给他脸了,飘得厉害。 “陆鹤云应该多跟你讨教的。”
“什么?”
“追妻火葬场这种事你不是最有经验了。”
薄祁一噎,瞬间秒杀了。 等谢庭西走远,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谁说我最有经验了,明明兰市江总更有经验。”
墨织云走出宴客厅,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窗户前透透气。 长发散落,被晚风吹的飘逸,露出好看的轮廓线。 陆鹤云站在她的身边,压低声音道:“织织,要是有你在旁边扶着我,我就不会跌倒。”
墨织云睨了他一眼,没理会。 他又说,“织织,我承认以前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我答应你,以后你不想我去做的事我都不会做,所有你不喜欢的事,我坚决不做,你讨厌我身上的什么,我都可以改,只要你别不管我。”
墨织云掠了下长发到耳根后,侧身看向他,“我为什么要管你?”
陆鹤云温热的眸光蓄满深情,“因为你要是不管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是有你管我,我一定会很乖,很听话的。”
墨织云的心如泡在热水中的茶叶,一时间从紧缩到舒展,再到慢慢漂浮,红唇轻抿着没有说话。 “织织,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态度已经低到尘埃里了,墨织云也没办法继续继续冷处理他。 “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别逼我,我需要时间。”
陆鹤云眼神一亮,连忙点头,“我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不过你可不可以别躲着我?”
墨织云迟疑了几秒,还是点头。 大不了就先从朋友做起。 “晚上是不是没有吃饭,我请你吃饭?”
陆鹤云提议,眼神里抱着一丝期待,害怕她会拒绝。饭 墨织云晚上的确没吃,此刻肚子也是真的饿了,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上次谢庭西介绍了一家不错的餐厅,离这里也不远,我们走过去吧。”
其实他是想跟织织多相处一会。 墨织云眼神看了一眼他的腿,“你可以吗?”
“除了不能剧烈的运动,正常的走路,跳舞都没有关系。”
墨织云见此,没有再多担心了。 两个人沿着街道缓慢的往前走,随意的聊着天。 “H.T集团上市后,股票一路飙升,你和庭西哥赚麻了吧。”
“谢庭西是一个很精明的生意人,跟他做生意,不用担心赔本。”
陆鹤云回答的很委婉。 “其实像你们这样的人跟钱过一辈子也挺好的,要是结婚的,将来离婚可能会分走你们一半的财产。”
墨织云略带开玩笑的语气道。 毕竟庭西哥是真的太爱钱了。 “要是你愿意跟我复婚,我可以把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转到你名下,将来如果离婚,我就净身出户。”
墨织云没有像别的女孩听完就感动的不行,“你该不会想说,离婚财产全归我,包括你也归我?”
陆鹤云挠了下眉心,“你也知道这个梗!”
“土死了。”
墨织云睨了他一眼,步伐略微加快走到了他的前面。 陆鹤云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可以这样。”
墨织云步伐一滞,侧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男人,月光下他的轮廓清晰而好看。 一身的月色华光,犹如当初那个在阳光下打篮球的少年。 西餐厅,陆鹤云熟练的帮她点餐。 几年的夫妻让他对她的口味,喜好,了如指掌。 哪怕是离婚以后,她也没有改变。 当陆鹤云在她的面前彻底解剖了自己,墨织云也彻底认识了他后,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反而比以前都轻松自在了很多。 墨织云也在重新认识这个男人,并且慢慢的接受。 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回去的时候,陆鹤云坐她的车子。 两个人一起乘电梯上去,沧溟借口停车,没有跟他们一起上去。 进电梯后,陆鹤云只摁了“18”。 墨织云侧头不解的望着他,“你为什么不摁?”
“我先送你上去,再下来。”
“有这个必要?”
陆鹤云低头,眉眼温柔又认真,“我想多看你一会。”
墨织云:“……”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墨织云走出去,刚要转身跟他说再见的时候,陆鹤云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拉进电梯。 墨织云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已经被抵在电梯墙壁上了。 陆鹤云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靠得很紧,薄唇翕动时,热气笼罩着她,像是要将她意识烫模糊了。 “如果我现在亲你会怎么样?”
墨织云眨了眨眼睛,“我会抽你一个耳光。”
男人薄唇轻翘,“那我亲两个耳光。”
话音落地,温热的唇瓣落下来,夹杂着香槟的甜味,犹如黏在唇上的棉花糖。 墨织云瞳孔倏然扩张,整个人有些失神。 她没有想到他居然敢正在电梯里亲自己。 “这里,有监控。”
唇齿缝隙里溢出模糊的声音。 男人顿了下,眼底都流淌着笑意,“有就有吧,他们也不敢把视频放出去。”
墨织云默默的吞咽了下,“陆鹤云,我发现你现在有点得寸进尺。”
自己只是松口说考虑,他就亲上了。 “我知道错了,但坚决不改。”
陆鹤云滚烫的指尖轻捏她的耳贝,声音低哑又动情,“织织,我渴望你,渴望的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