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雨本能的想要骂他是不是神经病,可是对上他愤怒宛如抓到妻子出轨的眸子,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冷魅笑了笑。 “这还需要问吗?当然是他……” 话还没说完,薄祁再次吻上她的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男人一旦失去理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如一头没有意识的野兽,只凭直觉和本能行事。 事态逐渐失控,秦思雨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心里慌张又害怕。 尤其是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颈脖处,肌肤上传来针刺般的疼痛感,愤怒又羞耻。 “啪!”
秦思雨费尽全身的力气才挣脱他的束缚,扬起手臂狠狠给甩了一个耳光。 薄祁的脸被打偏向一边,整个人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定住不动了。 她本来在看电影,客厅里没有开吊灯,留了沙发旁的落地灯,橙色的灯光很暗,堪堪勾出屋子里的摆设,也拉长了他修长的身影,描绘上几分孤寂黯然。 秦思雨挣扎出一身汗,呼吸急促,红艳欲滴的唇瓣轻挽,“薄祁,你要是发情了,在蓝惑随便喊一声,想陪你睡的女人有很多,犯不着来强女干我。”
薄祁的脖子宛如机械一格一格的转过来,深谙的眸子隐藏着什么,喉结滑动,声音低沉,“你别跟他在一起行不行?”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这样的氛围让秦思雨有了错觉,竟然在他的声音听出几分卑微感。 错觉,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秦思雨深呼吸一口气,平息了气息,冷静的开口,“薄祁,大家都是成年人,以前在一起你情我愿,我没怨过你!如今分开了,我们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好聚好散? 各自安好? 薄祁被咬出血的薄唇上还挂着血珠,衬得他的皮肤越发白皙,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我就没想过好聚好散,怎么各自安好?”
秦思雨眸色一沉,划过无奈,抬手揉了揉眉心,“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薄祁抬眸,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道:“离开他,回到我身边。”
秦思雨像是早知道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她也不是傻子,薄祁三番两次找上自己,要不是想跟自己藕断丝连就是脑子有问题。 “然后呢?”
“然后?”
薄祁一怔,显然没想过以后。 秦思雨绯唇沁着冷笑,“你让我跟着你却不给我任何保障,等你玩腻了随时可以抽身去找更年轻的小姑娘,可我失去的青春不会再回来,你是想让我抱着一堆冰冷的纸币孤独终老吗?”
可惜她根本就不care钱这种玩意。 薄祁沉默了。 秦思雨不像其他女人只贪图自己的钱,身份地位,她想要的是一份真挚的感情,是有法律约束的婚姻。 而这是他最不能给秦思雨的。 他的反应在秦思雨的预料之内,毕竟跟了他几年不是白跟的。 “薄祁,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别来找我了!”
白皙的手推在他的肩膀上,试图将他推出门外。 薄祁被推到门口忽然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抬眸问:“如果我愿意保持那种关系呢?”
“什么?”
秦思雨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保持那样的关系,你可以随时喊停。”
薄祁紧紧扣着她的手,用力的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 要是换做以前他绝不可能说出这么舔狗的话,可是今晚看到她家里出现的男士拖鞋,所有的骄傲自尊,理智都被击得粉碎。 她是真的不爱自己了,也是真的要跟别人走了。 这个认知让薄祁有了强烈的危机感,潜意识里他不想让秦思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不就是做py,他可以的,他就不相信那个男人真的能比自己更能满足她。 秦思雨神色呆滞,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薄祁。 薄祁却打定主意先跟她建立起身体上的关系,然后再一点点把她从那个男人抢回来。 “这一次你不用装出我喜欢的样子,你喜欢怎么来就怎么来。”
他抿了下唇瓣,血液在口腔里蔓延,腥甜中带着涩然。 秦思雨混乱的思绪慢慢恢复清醒,长睫遮挡住眸底一闪即逝的落寞,满脸不在乎的语气道,“可是我嫌弃你活不好。”
薄祁怔住,大约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被人嫌弃活不好。 秦思雨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他往外一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转身靠在门板上,心莫名快跳,呼吸微微急促。 操,差点就没忍住被他给诱惑了。 薄祁面对冰冷的防盗门,许久以后回过神来,忍不住捶门。 火冒三丈的骂骂咧咧道:“秦思雨你给我滚出来说清楚。 谁活不好了?以前谁他妈的说舒服死了……” 屋内的秦思雨:“……” 薄祁在外面哐哐砸大门,吵醒了隔壁邻居。 开门也没说话,就是充满同情的眼神看着薄祁。 半夜三更被人轰出来,能是什么正常关系! 这活不好还出来接活,小伙子咋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薄祁感觉到那些目光,没好气的冲他们,“看什么看?没见过情侣吵架啊!”
吃瓜群众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女朋友发现男朋友不行…… 薄祁:“……” 怎么感觉他们的眼神越发的奇怪了? 有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老铁,我懂你。”
然后塞了一张名片在他胸口的口袋里,回屋睡觉了。 薄祁拿出名片,定睛一看:男科圣手! 专治:举而不坚。 薄祁:“……” 屋子里的秦思雨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情景,一脸的生无可恋。 算了,明天就搬家!!! *** 翌日,许呦呦醒过来,感觉后背没有那么疼了,稍微动了下身子,想要起来。 “慢点。”
耳边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扭头就对上墨深白深邃的眸光,眉宇间漫着疲倦,下巴还冒出了青色的胡渣。 看起来有些憔悴。 墨深白小心翼翼扶着她坐起来,又在她的后背塞了个枕头,沙哑的声音问:“还疼吗?”
许呦呦缓慢的摇头,眸光看着他疲倦的模样,不禁问:“你一晚上没睡?”
刚睡醒,她的声音还有些慵懒的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