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鹿白眼快翻上天了,自己辅助他就算了,想让自己辅助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 做你的春秋大梦! 陆鹤云回过神来,点头,“我明白了,大哥放心,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墨深白微微颔首,“没事都回吧……咳咳……” 话还没说完,他以拳抵唇又开始咳嗽起来。 许嘉鹿忙活一晚上没睡,第一个起身回家补眠。 陆鹤云也推着轮椅送墨织云回墨家老宅。 薄祁拍了拍墨深白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起身也走了。 谢庭西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镜片下一双深邃的眸子波澜不惊的盯着他,像是在他的脸上寻找什么。 墨深白敛眸,“你还不走?”
“陆鹤云是一把好剑,但太锋利的剑往往很容易伤到自己。”
谢庭西唇瓣轻启,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你把织云和公司交给他,非明智之举。”
所有人都走了,墨深白的姿态也绵软下来,后背放松的后靠,眸底浮现出冷笑,“一把剑再锋利只要掌握让他变钝的方法就不需要担心。”
谢庭西听他这般说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了打算,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祝你好运了。”
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又回头看向他,“我听说墨清欢回来了,她早上带许呦呦去把白樱打了一顿。”
墨深白掠起眼眸看他,不明白他究竟说什么,薄唇抿成直线没有说话。 谢庭西眸底有什么在闪烁,似笑非笑道:“她回来的时候眼眶红,显然是哭过,打白樱出气这件事不会让她哭,能让她的眼睛都肿了,显然是墨清欢把以前的事都告诉她了。”
墨深白剑眉皱起,修长的手指揉了下眉心,淡声警告,“谢庭西。”
他的反应让谢庭西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你绕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让她知道那些事,为了让她心疼你?”
墨深白放下手,知道隐瞒不了他,言简意赅道:“她的老师推荐她出国留学。”
谢庭西微怔,“你不想让她去?”
墨深白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谢庭西问。 墨深白浓密如扇的睫毛轻颤,紧抿的唇瓣松开,“我不想让她失望。”
在小姑娘的心里,她的大白是一个温暖善良,正直绅士,温柔又体贴的存在,但实际上他是一个自私冷漠,偏执又扭曲的人。 如果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一定会很失望吧。 谢庭西沉默了一会,又问,“值得吗?”
为一个女人费尽心思,机关算尽真的值得吗? 墨深白抬头看他,薄唇轻启,“等你遇到了,再来问我值不值。”
谢庭西这辈子的心思都在夺取谢家这件事上,女人于他而言,是生活的调剂品,是一件好看的衣服,他会有一时的喜欢和珍惜,但绝对不会为一件衣服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 投入太大,回报率太低,不符合他的投资理念。 “看样子我是没机会问了。”
谢庭西薄唇轻勾,笑了下离开了。 *** 墨深白上楼推开房门就看到许呦呦坐在化妆镜前用着护肤品。 他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眼霜,“我帮你。”
许呦呦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绷带,“不用,你不会……” “我看你用过很多次,理论上是会的。”
墨深白打开眼霜,挖了黄豆大小的眼霜,用指腹融化然后轻轻地按摩在她的眼部。 许呦呦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瞳仁犹如水洗过清澈,一尘不染。 “为什么突然要帮我护肤?”
“墨太太今天为我流了太多眼泪。”
墨深白一边用掌心的热度融化面霜,一边说:“我很心疼,想对你更好了。”
许呦呦粉唇噘起,双手抱住他结实的腰板,声音娇软,“我也会对你很好,非常非常好。”
墨深白眼底漫着星点的笑意,指尖勾起她的下颚,掌心贴着她的脸蛋,慢慢按压…… “墨太太,说话要算数,骗人鼻子会长长的。”
低头,黑眸如星辰熠熠生辉盯着她。 “我说话向来算话!”
许呦呦眨了眨眼睛,“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那你可要记住今天的话。”
他的头更低了,唇瓣贴在她的唇瓣上。 “你要一直对我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永远,永远不分开。”
许呦呦羞赧的闭上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墨深白大掌搂住她的细腰,把人抱在了化妆台上,方便加深这个吻。 许呦呦双手紧紧攥着他身前的衣服,有些担心,“你的手……” 男人的唇瓣贴着她的耳畔,低哑的声音撩人道:“有点疼,所以……你自己来。”
许呦呦:“……” *** 墨氏集团对外公布陆鹤云将出任公司执行CEO,一时间掀起了不少浪花。 大家纷纷猜测墨氏集团是否变天了。 公司大大小小的股东都想见墨深白,均被墨深白需要静养身体给拒绝了。 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这个陆鹤云的资料。得知是墨深白的妹夫,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放回肚子里。 陆鹤云只是出任执行CEO,而墨深白依旧是墨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兼任董事长,公司表面是听陆鹤云的,但背后有墨深白坐镇,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墨氏集团的股票只是短暂两天的动荡又迅速恢复。 陆鹤云掌管公司后第一项重大决定就是开展在H市的业务,精准狙击傅家所有行业的生意。 并且亲自带团队去H市做部署。 大家嘴上没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墨氏集团跟安升集团开战了!! 圈内人有站队的,也有在持续观望的,但两家公司的员工早就紧绷起神经,犹豫要不要跳槽…… 在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时候,最悠闲的莫过于墨深白,端着一壶茶站在画室门口,轻轻叩门。 “呦宝,开门……” 许呦呦拉开门,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叹了一口气,“大白,你一下午敲了五次门了,这回又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