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键三连的质问,气得白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这就是你跟母亲说话的态度!!”
傅渐沉与她对视一秒,没有道歉,转身低头对许呦呦说:“你先走吧,改天我再跟你道歉。”
“不用了。”
许呦呦扬起下巴,眸光清澈坚定,“羞辱我的是你妈妈不是你,你用不着道歉,我也不稀罕你代她道歉!我希望你能跟你妈妈解释清楚,我们只是最普通的朋友关系。”
傅渐沉阴鸷的眸子倏地一黯,喉骨不断收紧没有说话。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冒犯她在先,她是该生气的。 “欠你的画我画好会快递给你,以后你也别联系我,免得我又莫名其妙被人骂。”
许呦呦说完想说的话,转身就走。 难怪大白不让自己和他接触,他脾气坏,他妈妈脾气更坏!! 傅渐沉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离开,放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攥成拳头,青筋暴跳,犹如心头的怒火要暴怒出来。 她脾气很好,从不轻易生气,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可想而知母亲是说了多过份的话。 “你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他扭过头,鹰隼般的眸子满是暴戾。 “我让她不要缠着你!”
白樱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冰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跟那个人的关系,你跟谁纠缠不好,非要纠缠她?要是传出去……” “那又怎么样!”
傅渐沉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眸底逐渐涌起猩红,“那是你和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许呦呦怎么样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傅渐沉!”
白樱吼了他一声,让他明白自己是谁的儿子。 傅渐沉紧咬着后槽牙,冷硬的声线道,“总之,我的事用不着你们管!我也绝对不会进公司的。”
傅安邦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而傅东升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想让他进入公司,以后要接手安升集团,避免以后公司落入外姓人手里。 “你以为凭你自己就能在墨城立足吗?”
白樱气急冷笑,“这些年要不是我在暗中打点,你真以为自己能过的这么顺利?”
傅渐沉眸底掀起波澜,惊讶又觉得屈辱。 以为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事业,原来还是逃脱不了他们的庇护与掌控…… 白樱深呼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之前你年轻爱玩爱闹,妈妈都随你,现在你也该收收心了。快过年了,早点回去给你爸认个错,机票定好我让管家发你。”
说完拿起自己限量款的包。 管家很有眼力劲的拿来貂毛大衣披在她身上,扶着她离开。 傅渐沉站在原地,迟迟没动,脸色阴郁的几乎滴墨。 一直站在咖啡馆门口的女人施施然走进来,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 “二婶也真是的,你不就是喜欢一个有夫之妇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傅渐沉敛眸,冷冷剜了她一眼,“傅宁,是你告诉我妈的!”
傅宁坐在刚才白樱坐的位置,仰起头对上他,“堂姐也是为了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婶的忌讳,你跟姓许的纠缠不清就是在触二婶的逆鳞。”
“呵。”
傅渐沉不屑的冷笑,,扭过头懒得看她这张丑陋的嘴脸。 从小到大他们俩的关系就不好不坏,偶尔也会针锋相对,傅宁对他傲慢的态度没有什么反应。 起身纤细的手臂搭在傅渐沉的胳膊上,“我的好弟弟,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欢姓许的,要不要跟我合作?”
傅渐沉剑眉倏然一拧,侧头看向她时眸光寒冽,“你看上了那个人!”
他这个堂姐,从来都不是什么善心的人,没有什么原因,她会帮自己? 傅宁嘴角的弧度微滞,笑笑没接话。 “哼!”
傅渐沉只觉得讽刺,“别说墨深白看不上你,就算是我妈也不可能答应。”
“她会答应的。”
傅宁重新坐下,手指轻点着桌面,仰头看他笑容明媚,眼神阴森,“二叔在公司贪污,惹得爸爸很不高兴!要不然你以为二婶为什么这么着急让你回去进公司?”
安升集团虽然是傅东升和傅安邦一起打下来的,可是傅东升的能力有限,公司全是傅安邦说得算。 这几年傅东升越发的昏庸糊涂,在公司里不停捞油水,收受贿赂,让公司损失不少。 纵使是亲兄弟,傅安邦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已经心生诸多不满。 傅渐沉知道自己的父亲没用,但没想到他居然糊涂成这样! 傅宁仰头轻笑,“阿沉,我们各取所需,合作是双赢。”
至于以后会不会尴尬什么的,不在她思考的范畴内,因为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傅渐沉隽秀的五官上漫上不屑,冷冷道:“我跟你不一样,还有——” 声音微顿,声线幽冷警告,“你最好不要打许呦呦的主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他这个堂姐有多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以前亲戚的女儿不小心踩了她的鞋子,她当众笑着说没关系,却在无人知道的角落抓住别人的头发,摁着人家的头,让人将她的鞋子舔干净。 傅家所有人都知道傅宁有多心狠手辣,但因为依附着傅安邦,没有人敢得罪她,更别说出来指责。 谁不知道傅安邦就这一个女儿,看得比命还重。 傅宁丹凤眸里光芒幽暗,红唇冷冷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早就知道这个傅渐沉不可能乖乖听自己话了,不过没有关系。 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 墨深白忙到深夜,回家就看到一天没见到的小宝贝,气呼呼的盘腿坐在沙发上,咯吱咯吱咬着薯片,像个生气的小仓鼠。 “谁惹墨太太生气了?”
低哑的嗓音充满宠溺。 脱下外套递给管家。 许呦呦扭头看到他,直接弹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飞奔向他。 墨深白一身的寒气不想抱她的,但许呦呦直接跳到他身上。 怕她摔跤,伸手托住她。 “小心。”
许呦呦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委屈巴巴的叫了一声,“大白……” 墨深白被她这一声叫的,心都要软成水了,一边抱着她一边往沙发旁走。 佣人们见此,都忍笑低着头的下去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