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呦坐回来时,扭头奇怪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墨深白已经解开了她的安全带。 下一秒,许呦呦就被他单手抱进了怀里,坐在他的腿上,小脸距离他不到一厘米。 许呦呦呼吸一怔,眨了眨眼睛,声音软糯,“你,唔……” 红唇轻启,下一秒就被他含住了,温柔辗转,厮磨缱绻。 车窗外是一片寒凉,车内却春意盎然,低喘的气息宛如夏日的热浪,灼得人头晕目眩,不断下沉。 许呦呦最后宛如一瘫春水软在墨深白的怀里,两片唇瓣被晕染的如涂抹血浆,艳丽又迷人。 她像是溺水的人被人拖上岸,大口大口喘着气,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用力到衣服都被攥的皱巴巴的。 墨深白末了还在她的耳畔亲了下。 许呦呦轻轻颤栗了下,半个身子都酥麻了,轻哼,“你、欺负我。”
墨深白薄唇也染了色,微微上扬,“我怎么欺负你了?”
许呦呦抬起头,迷离的眸子望着他,“每次都不打一声招呼就亲,亲我…嗝~” 她又开始打嗝了。 墨深白被她的憨态取悦了,原本心头那股焦躁慢慢被摁平了,指尖轻抚她的脸颊,薄唇轻启,“那下次我跟你打招呼就可以了?”
许呦呦点了点头,“嗝~” 意识到什么,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卷翘的睫毛下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羞赧的瞟他一眼又垂下去了。 墨深白没有觉得她这样很扫兴,反而觉得她可爱,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将她放回副驾上。 许呦呦在他身上坐习惯了,突然被放下来,不高兴道:“不,不要坐这里。”
说着就要解开安全带,往他身上爬。 墨深白捂住她的小手,低沉的嗓音道:“不行,先坐好。”
“抱……”许呦呦努了努嘴,撒娇道:“男朋友,抱。”
墨深白心头软的一塌糊涂,奈何要开车真没办法抱她,否则他们要在车上过一夜了。 “乖,回家抱。”
知道她喝醉了没办法讲道理,只能耐心轻哄,“回家抱你一夜,嗯?”
尾音上扬,满载着宠溺。 许呦呦想了下,觉得没有吃亏这才点头,软糯的声音道:“要抱一晚上,嗝~” 墨深白点头,“好。”
许呦呦这才乖乖坐着,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边“嗝……” 眼皮子重的往下坠,没多久就睡着了。 车子停在了许家门口,墨深白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将许呦呦从车内抱出来。 还没有休息的程莹披着外套开门,看到是墨深白抱着许呦呦怔了下,反应过来连忙让他进来,“怎么你送回来的,呦呦怎么了,嘉鹿呢?”
墨深白薄唇轻启,不急不缓的回答,“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来。”
程莹瞬间明白了,一边带他上楼,一边怒骂,“这个臭小子,我就知道他照顾不好呦呦,居然带呦呦出去喝酒,等他回来,我非揭了他一层皮。”
她推开许呦呦的房门,墨深白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刚小心的把她放下来。 许呦呦本能的抱进他的脖子,嘴里还在嘀咕,“墨深白,抱……” 墨深白只好又将她抱起来,转身坐在她的床上,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孩子似的,“没事的,睡吧……” 程莹站在一旁看着,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几次想要开口,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墨深白抬头看她,“您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她。”
“哦。”
程莹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的瞬间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他和呦呦不是假结婚吗?怎么能让他和呦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转身刚要开口就看到他低着头,眸光温柔缱绻的看着呦呦,而呦呦靠在他的怀里睡的很安稳。 到嘴边的话犹豫了半天又咽回去了,走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许建树打了个哈欠从卧室走出来,“是呦呦他们回来了?”
“嘘。”
程莹做了一个别说话的动作,许建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拽回了房间。 “怎么了这是?神神秘秘的?”
程莹:“你知道是谁送呦呦回来的吗?”
“不是咱们儿子吗?呦呦不是跟他一起出去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莹打断,“墨深白,是墨深白把她抱回来了。”
双手往上抬,做出抱的动作。 “啊!”
许建树一愣,“是不是嘉鹿让他送呦呦回来的?”
程莹摇了摇头,“我瞅着不像,呦呦喝醉了抱着他不放,他也就抱着呦呦,我看他们之间有情况!”
“不会吧。”
许建树不太相信,嘀咕道:“嘉鹿老板可是墨深白,墨氏集团多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会看上我们家呦呦?”
程莹不乐意了,“有钱怎么了?有钱不是也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不是得吃饭拉屎!再有钱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我们家呦呦长的可爱性格又好,谁娶了都是祖上烧了几辈子的高香。”
“我不是说我们家呦呦不好!”
许建树解释,“我是觉得咱们跟人家差距挺大的,他又是嘉鹿的老板,可能就是看在嘉鹿的面子上才对呦呦多加照顾,咱们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什么叫我们自作多情?”
程莹忍不住拔高音调,“他要是不喜欢我们家呦呦,为什么要跟呦呦假结婚?要不是看上咱们家呦呦,怎么抱着舍不得撒手了?”
“你别跟我说是看咱儿子面,你儿子哪来那么大面儿?你还不如说人家是看上你儿子了!”
许建树嘴角抖了抖,无语了。 …… 墨深白将许呦呦哄睡着后就想放回床上,结果每一次放下还来不及撒手,许呦呦就开始哼哼唧唧,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无奈之下,他只能脱了鞋子上床靠着,而许呦呦趴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的睡着,没有再闹了。 墨深白低眸就能看到她卷翘的睫毛,轻抿的红唇,身前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有一种奇妙的柔软。 深呼吸一口气,指尖在她的鼻端轻轻刮了下,低哑的嗓音满载着宠溺道—— “磨人的小妖精,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