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小伙计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呢,可这梦也太荒诞了吧? 可附近的居民,也被吵醒了,毕竟这狗一直惨叫,大半夜怪渗人,人也睡不着了。 索性就起来了,听着动静是这边院子里的,又见半天没人出来,都唬了一跳。 谁都知道,这院子前头是山货铺,后头是住人的地方,也是仓库。 这里头存着可是人家春季收的山货,可值不少钱了。 这大半夜的,只有狗叫,没有人声,大家都忍不住猜测,莫非是进了强贼,将人都给灭口了,狗也受伤了,所以才只听到狗叫? 这邻里邻居的,附近也有好几家山货铺子,今儿个是这家倒霉,若是不抓到强贼,下次岂不是轮到自己了? 因此大家倒是没想着装没听到一样,自扫门前雪。 而是都纷纷起来,穿好衣服,还不拘顺手抓了菜刀,木棍什么的,才相约一起出了门,往王掌柜他们住的院子而来。 附近住的邻居不少,除了那些山货铺子看守的人,还有本地的镇上的居民,都被这动静给惊醒了。 听到隔壁四邻都起来了,也坐不住了,纷纷开门走了出来。 这院子有个小门,是平日里他们出入的地方。 大家都聚齐在这小门外,一边拍门,一边喊里头的人。 外头这么一顿喊,又都打着火把,照亮了半条街,就算真有强贼进来,被这么多火把照着,也逃脱不了了。 院子里也听到了外头这热闹动静,那狗倒是没惨叫了,倒是发出断断续续呜呜咽咽的声音,听着越发像是受了重伤,快要不治身亡了一般。 外头人越发担心害怕了,就有人等不得了,架了梯子要翻墙过去看看。 很快,几架梯子就架好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蹭蹭蹭的爬上梯子,上了墙头,正要跨过去呢,一个个都傻住了。 其中一个更是吓得脚一哆嗦,踩空了,直接从梯子上掉了下来。 还好下头人多,大家都时刻注意着,忙抢了上去,算是将人给一起接住了,不然这么一摔,只怕腿都要摔断了。 下头的人不知道这小伙看到了什么,见他吓成这样,以为里头只怕是十分惨烈呢,正要询问呢。 就听到那其他几个勉强站稳或者跨坐在墙头的小伙,纷纷发出:我艹!的感叹声。 “到底是什么情况?”
下头的人急了。 那几个小伙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说好。 还是一个小伙机灵,定定神,从院墙上翻了下来,因为震惊太过,一时没站稳,脚崴了一下,也顾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小门边,将门打开。 门外的人早就心急如焚,一下子都涌了进来,然后大家都傻眼了。 眼前这一幕,给石桥镇这些居民和那些客商造成了毕生难以释怀的伤害。 不过很快有那老成些的人,先回复了理智,忙吆喝人。 还好此刻出来帮忙的都是些大老爷们,有那胆子大的,就结伴凑上去,要将王掌柜拉开。 凑近了才发现,这也不是那么好分开的。 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有伤风化的一幕继续吧? 到底聪明人多,有就人先寻了一块布打湿,然后从后头一把将狗头给蒙住,然后几个人一同抢上前去,只有人按住那看家狗,有人拖开那王掌柜。 拖开一看,大家略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王掌柜虽然脱光了,到底还留了底裤的,万幸万幸—— 一时也不知道是庆幸王掌柜的节操没丢,还是狗的贞操未失。 将王掌柜拖开了,才发现他似乎神智还有些迷糊,倒像是吃了什么药一样,有明眼人,就让打了一桶冷水来,劈头盖脸的浇在了王掌柜的身上脸上。 这四月份的天,夜晚的水也是冰凉的,浇在人身上,就是内里一盆火也给你浇灭了。 王掌柜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先是环视了一下院子里站得满满当当的人,再低头看自己只穿一条底裤的狼狈模样,背上的伤被冷水一激,也刺痛起来。 这都抵不过他那铺天盖地的羞耻感!王掌柜看着周围人或者同情,或者恶意,或者看热闹的眼神,一时气血攻心,吐出一口血来,昏死了过去…… 等到张春桃他们一早上等到来接他们的马车的时候,王掌柜昨日在院中和看家狗不得不说二三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赶着马车来的车夫,一边帮着贺岩他们把行李搬上车,一边问他们知不知道昨夜的惊天八卦? 张春桃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一早都没出门,杨宗保也不太清楚,唯有贺岩心知肚明,不过一个个脸上都做不知道的模样。 那马车夫本来知道这个,就想跟人唠唠,听贺岩一家子都不知道,顿时眉飞色舞的将来龙去脉给三人科普了一遍。 在马车夫的描述中,那就是王掌柜是个老不羞的,平日里藏得深,装得倒是好,难怪不爱女色呢,感情他重口味,不好人! 就说他那院子的看家狗养得肥肥壮壮呢,谁家的看家狗能吃得那么好,养那么多肉?感情不是养狗,是养个狗婆娘呢? 到底因为张春桃是女眷,那马车夫好些香艳的情节都不好讲,只含糊带过,可这已经都够引人遐思了。 这脑补可比什么描述都厉害,每个人都脑海里都立刻补出好些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细节来。 贺岩还罢了,他虽然心里惊讶,可面上还是不显的。 杨宗保就没这个城府了,嘴张得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张春桃却不太相信,以她对王掌柜的了解,那可是个极为精明的老狐狸,前几天那事,虽然有些失了分寸,可若说王掌柜养狗为那啥,那可就太扯了! 马车夫见张春桃不信,顿时急了,恨不得拍着胸脯发誓说他说的都是真的,还说他这是第一手的资料,昨儿个晚上闹那么大,他的大舅子的连襟昨天可是在场亲眼目睹呢,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