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们去堂屋安坐,上茶。”
“是。”
小丫鬟起身,心怀揣揣回到院门口,道:“冯侍卫,两位里面请;县主稍后来见几位;你们请到堂屋稍坐。”
“有劳。”
这回冯侍卫只抱拳,不再塞东西了;以后遇到昭阳县主身边的人,他也不敢塞东西了。 元镖头、陈镖头随冯侍卫一起进了院子,小丫鬟直接带他们去了堂屋;让他们先到桌前落座,而后跑去知会了厨房的人,不一会儿跟着两个身材高挑的丫鬟回来了,为三人奉茶之后,三人相继离开。 元镖头和陈镖头相视一眼,彼此都反应平平;尊贵的县主居然住的是这样的院子,家族不给力啊! “冯侍卫,昭阳县主住在这样的院子,没问题吗?”
冯侍卫不明就里,“能有什么问题。”
“身为县主,身份尊贵,难道不该.......”住的好一些? “尊贵与否,在县主心里,住的舒服就是最好的。”
虽然他也好奇,不过,人家昭阳县主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问那么多做什么;身为自家少主的师妹,学问了得,人家自然是想怎么住怎么住,何须在意旁人的只言片语。 元镖头颔首不在言语,陈镖头欲言又止;京中那些贵女们,多少是没有爵位的,生活的却是奢华、富贵。 冯侍卫又道:“昭阳县主身份尊贵是真,但,对于主子们的意愿来说;没有什么比她高兴来的好,明白吗?”
所以,不要乱问,不要乱开口;看到什么东西只当没看见就行,人家县主若是真想改善住处,在村里还能划不下来一处宅院? “冯侍卫说的是。”
“是我们多想了。”
冯侍卫微微颔首,希望二人能明白,贵人们的事情能不过问就不要过问;有些事情可以问,有些事情是万万不能问的,如个人喜好这种。人家就喜欢住陋室怎么了?碍着别人什么事了。 道家、佛家、儒家那些真正的修行人,许多人都住在临时搭建的茅棚里,人家一样过的舒舒服服的。 贵人只要自己不骄矜,说白了也是人,怎么过不是过呢。 元镖头和陈镖头不再说话,冯侍卫也没开口,堂屋沉寂下来。 “县主到。”
陋室可以住,牌面不能少。 三人起身,待明婳率众人踏进堂屋,冯侍卫带头见礼;他们行的是跪拜大礼。 明婳笑了笑,“冯侍卫辛苦了,都起来吧;是不是又要赶着回去了?”
目光落在冯侍卫身上。 “是的,昭阳县主,少主让小的问问您人手是否够用;不够的话,属下此次带来的人留几个给您用着。”
冯侍卫规矩之中又有一分随意。 元镖头和陈镖头便明白,昭阳县主和季家家主不仅关系匪浅,交情也深;否则,季少主的人不会对她这么亲近,她也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这般随和。 “先替我谢你家少主慷慨,人手暂时够用;我和哥哥在乡下也就半年时间了,年底应该会回京城,到时我再亲自与你家少主道谢。”
冯侍卫笑道:“您言重了,少主说了,您的事就是属下的事;要不是少主手下没人能接替我手里的事务,少主还想让属下留下保护您。”
“那大可不必。”
这位冯侍卫是侍卫队的队长,季瑾手里的侍卫不多;大约两百来人,这是家族分配的。 身为季家少主,季家主给他配备了侍卫对,从季瑾长到十岁起;他身边伺候的人基本是他满意的,不满意已经被换了。 季家主允许儿子培养属于自己的人手,也是为了历练儿子御下的能力;方方面面培养,长此以往,等到他退下家主之位,儿子才能担起大任。 “你回去之后与你家少主说一声,不用担心我这里;在乡下住着可清静着呢,不似京城喧嚣,读书看书,过点清净日子挺好的。”
所以,别忘她身边安排侍卫了。 冯侍卫失笑,不过是多安排几个人人手,何至于此? “既如此,属下便不久留了,赶回京城和少主复命;您看,您是否有书信给属下带走?”
“有是有。”
明婳挑眼看向田嬷嬷。 田嬷嬷捧着一个小小的匣子上前交给他,“冯侍卫,里面有给我家老爷夫人的书信,有劳您带到了。”
“应该的。”
冯侍卫犹豫了一下,问道:“没有我家少主的吗?”
“有,都在里面,到了京城你看一眼便知。”
冯侍卫这才放心了,他跑一趟,一封书信都没能给少主带回去;少主不得嫌弃他到什么时候去了。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请县主放心,一到京城先给您家送了信再去复命,必定一时半刻不耽搁。”
“你有心了。”
明婳给田嬷嬷使了个眼色。 田嬷嬷逃出一个荷包交给他,“请兄弟们吃酒。”
“是。”
冯侍卫手下荷包后,抱拳告辞;元镖头、陈镖头二人进来之后除了拜见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之后愣是一句话没说上,又跟着冯侍卫走了。 人一走,明婳闲暇下来,手边也没有书籍可看了。 “嬷嬷,下晌咱们去县城书斋里看看吧,我手边没书看了。”
来到这个位面后,她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看书;看各种各样的书,只要对她有帮助的都看。 田嬷嬷道:“县主,您想看什么样的书,和罗姐姐说;让罗嬷嬷去县城一趟,下晌我要去义诊,不能跟在您身边。您身边的侍卫也分配给了我两个,没人护您,我不放心。让罗姐姐跑一趟县城为您买回来,您看行吗?”
“不知道县城有没有我要的书出售。”
“您想看什么样的书?”
明婳思虑片刻,说道:“道家、儒家、佛家的都给找来看;距离乡试还有一个多月,多找点儿给我打发时间。”
田嬷嬷看向罗嬷嬷。 罗嬷嬷道:“道家、佛家的书籍不好找,要么去道观、寺庙藏书阁才能看到全面的;儒家的书籍在书斋里倒是有的卖,但也不全的。我尽力找找,实在不行,我去找鲁县令帮忙;让他派人去附近的道观和寺庙借阅。”
“只能如此了。”
她所在的修行世界,书籍完全没有;传法要么醍醐灌顶,要么给你一个刻有传法的灵力球就算完。因此,她对道家、佛家、儒家的了解都不算很多。 到了现代世界,倒是看过了佛家的藏书阁,却没去道家的;她需要一次机会通读佛、道、儒的书籍,既然走上了修行之人,必然要找出最适合她的道。 师父的道并非是她要走的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