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轰!又一道雷霆落下。光明闪过,哪还有什么被吓到的女生。方才的一切好似幻觉,车里明明只有我一个年轻人。由于雨水过于丰沛,司机大哥把车开到高速服务区后,就让我们各自休息会,他说晚点再走。车外,雾气弥漫。我从服务站的厕所走出来,都找不到大巴车在什么位置,雾真的很大。“天气条件如此恶劣,啥时候才能站在官山的土地上啊。”
倚靠着脏兮兮的车座子,我有些惆怅。天公不作美,像是在提示我这次会出师不利。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多,雨才停止,雾气变淡,只是天依旧阴沉。晚上七点,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下大巴。老姑的三闺女,也就是我表妹,提前十几分钟就在下站口等着接我。“哥,你来的好晚啊。”
“小凤,这么久没见,越来越好看啦。”
“别喊我小名,好土。”
“行,那我叫你大名。走吧,文君。我先去见见老姑。”
文君今年大学毕业,现在正处于校外实习期,因此她一直留在老家照看我老姑。“我妈睡觉呢。”
“行,等老姑醒了再说。”
“咱先去吃饭,我一直等你,好饿啊。”
别看我多年没来看过老姑,但我和表哥、表妹的关系还挺好,我们年轻人是常走动的。有空的时候,文君还会给我发个消息聊聊天,或者叫着安然一起出去吃饭。可惜,安然被困在那座城市,暂时没法出来。文君人长得很漂亮,白白嫩嫩的,一头大波浪,身材也是极好。更难得的是,她还擅长各种料理,会做很多家务活。“哥,你先坐下尝尝我的手艺。”
“不叫着老姑一起吃吗?”
我放下手中的礼品,坐在炕头开口问道。“我妈一睡着就不能叫醒,要不然她会生气的,万一再发癫可就坏事了。”
脱掉外套,文君给我倒上茶水后,轻声说道。“好,那咱俩先吃着,我也好饿啊。”
“嘿嘿,俺去端菜。”
不得不说,老姑的家还挺大,光能睡觉的屋子就六七间。偌大的房子被文君打理的井井有条,屋头就俩女人守家,也挺不容易的。趁着自家闺女回家,老姑夫又去镇上干活补贴家用。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讲,我那俩表哥赚的不少,老姑家的日子也不再拮据。只是人年纪一大,就不想拖累儿女,老姑夫觉得自己还能动,没必要靠孩子生活。“你厨艺真牛,我都想天天吃。”
我嗦着一根奇特风味的鸡腿,吃地满嘴流油。“那是,我的手艺碾压同龄人好吧。”
文君脱掉鞋子,露出裤子里面的丝袜。她双手扒着炕沿,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对面。“哟,裤里丝。”
“对啊,见男友的小tips!”
“你有对象?”
“我今天不是要见你嘛!”
“去你的,不准玩伦理哏,小屁孩。”
“哈哈哈哈哈……”这孩子从小就没大没小的,最爱和我逗着玩。小学的时候,她还说将来要嫁给我,真够离谱的。酒过三巡,我瞅准时机,准备询问有关你官山脏东西的事情。“那个,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咋?”
文君放下手中的果酒,瞪着大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嗯,我有些不太好讲的,其实。”
我低下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懂啦。”
忽然,文君绕过饭桌,贴近我的脸。“哥哥,你想跟我表白对嘛?”
“你,你好坏!”
她白皙的脸蛋涌上一抹红润,口中的果香撩的我鼻子痒痒的。“我劝你正经点,我只是想问你有关村里脏东西的事情。”
我按住文君的脑门,往前一推,无奈地说道。这孩子咋回事啊,一天天的光想些不切实际的。“嘁,狗男人。”
“吃什么吃,光知道吃吃吃。”
文君十分不满,气鼓鼓的说道。“乖,听话,给哥讲讲村里的事。”
我给她夹上一筷子菜,半哄半认真的问道。“哎呀,我害怕。不想讲。”
她愁眉苦脸的指指窗外漆黑的院落,轻声嘟囔道。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决定告诉文君自己的实力。“你哥我啊,现在的副业就是驱邪。”
“我在来的车上,听人说官山有怪,便寻思顺手解决了。”
“要不然,我怕那玩意儿会伤害到你和老姑。”
文君张开小嘴,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想不通,自己老哥竟然还会驱邪。“你,怪厉害的。”
“快给我讲讲。”
文君幽怨的哀叹一声,开始讲述官山发生的怪事。事情,还得从一个多月前说起。三月初,村东头有个老光棍要娶老婆,全村都去帮忙张罗。光棍的爹娘高兴地不行,自己那四十多岁的孩子,终于讨着老婆了。那天晚上,大家都很开心,新人接受着祝福,老人孩子叽叽喳喳的唠个不停。一直吵闹到半夜十一点多。老人最先离开,接着是第二天还要上学的小孩,最后则是刚喝爽的男人们。赵德刚作为一村之长,自然是要帮忙帮到酒席末尾,这才能体现官民一家亲。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说法。凌晨一点多,醉醺醺的赵德刚拎着打包走的酱肘子和一些喜钱,晃晃悠悠的往家走。他心里那个美啊,心里说不上来的高兴。还差几步就能进家门的时候,赵德刚才发现,自己手机没拿。喜宴上实在是太忙,又得干活,又得应酬,搞得自己丢三落四的。他先把肘子挂在院门上,扭头就往光棍家走。现在这个社会,谁都没法离开手机。村长还想着回去刷视频呢。离光棍家还有十来米的时候,赵德刚就看到院子里灯火通明。他寻思着,那家人咋还不睡觉啊。离的再近些,他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喊,听口音不像本地人。赵德刚很好奇,但也有点莫名的害怕。于是,他没有去敲门要手机,而是搬来一块大点的石头,扒住院墙往里瞅。这一看,好悬没把赵德刚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