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的郑市郊区,还属于春末时节,早晨甚至还有点微冷。 几女游兴太高,早晨六点都先后醒来,整装出门。 当然单珺是第一个醒的,所以就目前表面来看,阮雅她们似乎还不知道昨晚下半夜单珺溜到了赵长安的房间,吃了一点很有营养的蛋白质食品。 然后从酒店租了一辆车,不到八点就到了游览区。 相比于登山,几女对游艇的偏爱似乎更加的强烈,上了游艇都不愿意下来,尤其是周妍带着相机,几个女孩子还有金飞跃的妻子小渔在船上各种搔首弄姿,而且还在商量着等会儿去买泳衣拍照。 因为金飞跃没有从老头子那里搞到钱和承诺,所以他们决定离开郑市进入长江淮河水系,明早出发,因此这时候的游艇上面只有金飞跃夫妇,别的昨天晚上都没有回来,享受着郑市的纸醉金迷。 “你这么搞,肾受得了?”
金飞跃和赵长安在码头的茶座坐着聊天,店老板也没有在这里出摊,所以也没法叫上热茶和瓜子花生。 “我要说我和她们都是纯洁的朋友关系,你信不信?”
“现在境界居然这么高了,还是肾受不了了,得先养好了再干?”
“我的肾好得很,倒是你,怀个孕真有那么难。作为外人我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小渔的年纪也到了最佳生育的时候了,你也说了,你和小渔家里都说了,你们只管生,他们养。”
金广仁毕竟是自己的师兄,作为长辈,赵长安也有着长辈的职责,不管金飞跃听不听,爱听不爱听,他也得说上两句表达一个长辈的态度和关心。 “再等两年吧,让我们再玩玩。”
金飞跃夫妇要是这么容易能被说服,他俩也不会和家里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弄得这次郑市之行一个投资都没有拉到。 因为金广仁和小渔家里都放出了话,谁要是投资就是和他们两家过不去,所以也没有人吃饱了撑着给自己找不愉快。 “不说这了,到明珠我请你们喝酒。”
赵长安也只是随口提提,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言为定!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看到赵长安不再纠缠这个话题,金飞跃顿时精神大好,眼睛里面带着希翼的目光望着辽远的天空高唱。 然后憧憬的说道:“八五年看明珠滩的时候,那时候简直就是万人空巷,我家里那时候条件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一到晚上就提前把电视机搬出来放在院子里,坐满了来看的人。许文强,丁力,冯程程,看得我热血沸腾,当时就想去明珠滩去和许文强拜把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次能带着游艇泛舟浦江上,看着滔滔江水想着古往今来这条大江不知道沉下去多少枭雄豪杰阿飞少年红粉佳人,埋葬了多少的野心和不甘,当一大浮白!”
“其实明珠滩是在港岛拍的,讲真换个名字港岛滩才更准确。”
赵长安考究癖的提醒金飞跃:“而且据说黄沾是在厕所里面——” “打住,打住!不要毁了我心中的经典!”
金飞跃连忙朝着赵长安作揖求饶:“在我心里面,那就是许文强,那就是明珠滩。”
—— 下午赵长安和周妍,喻子萱,在107国道路边送别单珺和阮雅,坐上了一辆郑市到牧野的客车,然后三人乘坐一辆出租车返回郑市。 晚上赵长安在单嫱那里歇宿,这两天虽然绿园集团看着平静,然而曲菲的差点倒戈也把单嫱给吓了一跳,现在想想还是头皮发麻。 就是两人一起抵死缠绵的时候,还一再提醒赵长安,趁着曲菲到明珠一定要把她给上了,然后设法拿到曲菲手里的股份,坐实对绿园的绝对控股。 那么下一步是趁机吸筹,是蔷薇地产装进绿园,还是通过蔷薇集团掌控绿园,都是可进可退游刃有余。 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别再闹这种幺蛾子事情了。 到了单嫱这个年纪,已经把很多的事情看透彻。 有了赵长安和金钱权势,她的生理需求和心理需求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对很多年轻女人那种毫无道理的执着嗤之以鼻。 “没有必要这么做,曲菲这次我看她和以前好像有很大的区别,之前她很在意绿园里面的一些事情和变动,现在竟然连听都不愿意听。她去明珠我感觉好像是要逃避这边一样,当然最大的可能是逃避曲笃行的逼迫,不过就我感觉,她是真准备和绿园割裂,那样的话,静观其变就行了。”
赵长安不知道的是,曲菲因为母亲和托尼老师的事情,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扭曲,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荒诞。 而且她也选择了用另外一种荒诞,来对抗这种荒诞。 “你对曲菲应该是没什么意思,不过那个凌秋,很,嗯~,有变化了吧,别不承认!很漂亮么?”
“关键是摩托车女郎,这个很带感的!”
对于单嫱,赵长安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实话实说:“尤其是穿着裤子坐在摩托车上面身体前倾,把腚最显眼的凸显出来,啧啧,是个男人都心动。”
“那就都收了,嗯~,这就对了,咯咯~,原来你喜欢曲菲当做添头,凌秋才是正品。”
单嫱在幽暗的卧室里笑了起来,如同昙花盛开,成熟绝美娇艳:“等绿园步入正轨,我也学摩托车好不好?”
“那行,我在后面紧紧的搂着你,我们一起骑到天涯海角。”
赵长安很有诗意的回答单嫱。 —— 洛邑,太行山脉。 在夜色中,凌秋一家八口坐上了等在路边的一辆中巴车。 这辆中巴车是跑洛邑到下面县里面的客车,凌秋和司机约好了让他晚上到这里拉活去汴梁。 定钱两百,到了汴梁再给八百。 这对司机来说,他三天都跑不了这么多的钱。 —— 郑市。 “铃铃铃~” 夜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凌岚在汹涌的人群里走向不远的寝室。 今天清晨去操场跑操的时候,她被姐姐截了下来,说了一些事情,就是姐姐和那个原来她一直以为会是自己姐夫的人之间出了很大的问题。 姐姐给她留了一张银行卡以及两千块钱,告诉她如果邢哲亮来找她,这些话都可以实话实说。 就匆匆离去。 凌岚甚至不知道姐姐他们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出现,自己高考以后报哪里,家里人现在在哪里。 还有姐姐和邢哲亮之间出了什么事情,谁对谁错。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努力的学习,争取高考考出好成绩。 毕竟她现在的成绩,也就是一个勉强普通一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