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喝了口茶水。 他对报纸上的江湖排名十分感兴趣。 一是机巧坊。 二是昴日星宫。 三是血影。 血影组织才排第三。 而第一名机巧坊厉害的并不是战斗实力,而是他们的法器和各种机关道具,影响力的确能排得上第一名。 至于昴日星宫,江寒听说里面有不少强大的高手,而且传说里面还有一个中天人的老祖。 当然这个老祖已经百年没有露面了,江湖盛传他已经死了,只是门派为了保持地位,秘不发丧罢了。 “报纸……报纸买的真多。”
方晴儿没话找话,她没想到江寒却并不生气她没有得到许可而擅自行动。 这也让方晴儿心中忽然失落了起来,原来在这个男人的心里,自己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而已。 若这个时候江寒骂她一两句,反而会让方晴儿心里开心一些。 “桌子上有饭,自己吃罢。”
江寒说道。 方晴儿看向了桌子,上面是两菜一汤,还有一碗米饭。 “谢谢。”
方晴儿说道,然而就在她寻了个凳子坐下来的时候,却发现了远处有三只乌鸦的尸体。 “这是什么?”
方晴儿不解,心说这男人难道是喜欢吃野味么? “被尸术控制的乌鸦,也就只有你这样的笨蛋,没有发现这家伙一只都在监视你。”
江寒说道。 “你才笨蛋呢。”
方晴儿反驳,不过她意识到,刚才恐怕都是江寒在暗中保护自己。 不知道为何,心中忽然安心了起来。 而江寒也补充了一句:“皇宫内得到什么线索了?”
“很多人失踪了。”
方晴儿用筷子沾了一下汤,然后大口的扒了一口饭。 这两道菜都是她最喜欢的,素包圆还有一叠回锅肉炒丝瓜,汤是紫菜蛋花汤,虽然不丰盛,但对于方晴儿来说,她一个人正好吃得下这些东西,“你不吃么?”
“被你气都气饱了,没胃口。”
江寒说道。 方晴儿大喜:“你生我气?”
“生你气还那么开心,你脑袋有坑?”
江寒瞥了她一眼。 方晴儿哼了一声,但此时胃口大好,这顿晚饭她连干了两碗米饭。 “我想去找到我娘的尸体……是我父皇逼死了我娘。”
方晴儿说道。 “也不算你父亲逼死了你娘。”
江寒合上了报纸。 “什么意思?”
“你父皇也死了。”
江寒看向了她。 方晴儿惊站起来:“不可能,父皇之前在堂上还跟我说话!”
“那是尸术,施术者用尸术控制了你父皇,然后让他开口说话,统御了整个朝廷,如此一来,琅琊国的出兵也是顺理成章。”
“父皇死了……”方晴儿瞳孔收缩,身体也有些颤抖,才过多久,她一下子就变成了没爹妈的孤儿了。 江寒叹了口气:“你母亲的尸体我来帮你找,我觉得你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
“等等,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按照当初的安排,似乎当初的诗妃不应该是冷淑芬,而是冷冰冰……后来尸宗的宗主冷无月忽然说他有一个姿色绝佳的义女,而我父亲好色,一下子就看中了她。”
方晴儿跟江寒解释。 江寒也是恍然,看来这计划在半路上还发生了改变。 不过这么说的话,倒也让江寒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一系列的阴谋,都是血宗谋划了很久的产物。 这其中恐怕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套路。 血宗这一招让琅琊国出手,吸引全部火力,似乎只是为了他们某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和勾当。 如此一来,很多谜团也可以迎刃而解了。 不过血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们制造了这一系列的争斗,其背后必然有一个可怕的计划,然而现在江寒却只能看到表象,却不能往里深处看。 也许找到林殊就能问清楚。 但关键就是,林殊她会说么? 要么用美男计?但自从和周宝儿在一起之后,江寒也不想用自己的色相去达成目的。 旁边的方晴儿看着江寒思考的样子,竟然看着看着就有些痴了。 好不容易,她才恢复过来,她问道:“江寒,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
“嗯?”
江寒看了她一眼。 “为何你如今身为太子,却不似其他太子那样,招纳一些妻妾呢?就周宝儿这么一个太子妃,将来你若是继承大统,后宫嫔妃难道都临时组建么?”
方晴儿问道。 江寒舒展了一下筋骨,他说道:“我不打算继承大统,我娘是小天人,而且三十岁就成为小天人,她今后应该离中天人很近,到时候最少能活三千年。”
“你……”对于江寒这懒散的态度,方晴儿也是无话可说。 但问题就是,江寒既然对大位不感兴趣,为何要为大炎国做到这个份上? 方晴儿还没有开口问,江寒就抢答了:“你肯定是好奇,问我为什么既然对皇位不感兴趣,却要为皇朝拼命?其实答案也很简单,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心里只有我的小家庭,还有身边的兄弟姐妹,但没有国家哪来的小家?我保住了国家,我们这个小家庭才能幸福下去,不然他日若是国破,那么我的家恐怕会第一个被敌人给击溃,况且我娘还是个明君。”
江寒笑了,露出了他那一口大白牙。 方晴儿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是想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她撇过了头:“那是你的事情,我才不关心。”
“我知道你不关心,你往外看……”江寒指着窗外。 “外看?外面都是人群啊……” “倘若琅琊国被血宗祸害的面目全非,你认为最受伤的人是谁?还不是这些黎民百姓,这些为了家庭奔波的普通人。”
江寒说道。 方晴儿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那些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都在为今天或明天的饭而奔波。 “应该怎么阻止这场战争?”
方晴儿攥紧了拳头,在窗台的她,忽然找到了新的存在意义。